元熙看到完全出去了的元煦,嘲諷的眸中閃過一絲的厭惡之意,又想起剛才被元煦觸碰的身子,更加的難耐,實在無法忍受地直接翻身下床,走到一旁的衣櫃中,掏出一件一模一樣的外裳,利落地換下自己身上的那件因著元煦的觸碰而讓她覺得其髒無比的暗紫色的衣袍。
看著那件被她丟在地上的外衣,元熙仍是有著不平的怒意,抬起腳報複性地往上踩了兩腳,看著那件低奢的華服上兩個明顯的黑乎乎的腳印,元熙方才解氣一般,重新躺到了床榻之上,蓋上被子,做她愜意的病人。
剛想閉上眼的元熙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重新睜開眼,薄唇輕揚,朝著無人的室內,輕言:“燒掉外衣,繼續監視。”
話音剛落,內室的空氣中明顯有著不尋常的空氣流動,而在一道迅速的黑影閃過之後,那件被元熙丟在地上,甚至踩了兩腳的外衣瞬時消失了,而空氣中也恢複了正常的氣流。
感受到此,元熙也就安心地閉上了眼,反正事情都安排好了,她也就等待這最後的結果了,隻是……
突然間,閉上了眼的元熙的腦中閃過了那張認真微笑的俊臉,那日逐風究竟為何那樣說?元熙想不透,也不明白,感到一陣的煩躁之意,頓時惱怒地把那人從自己腦中狠狠地丟掉,五年了,整整五年了,這還是逐風第一次讓自己想不透。
元熙感覺十分的煩躁,直接蒙上了被子,選擇逃避一切,讓自己真正的安心。
內室是獨自一人的煩躁,而外室的營帳內卻是爭鋒相對的烽火燎原。
元煦一踏出內室,就迎麵看到了那個氣得滿臉漲紅的胡渣將軍。
“太子殿下,你把二殿下如何了?”胡渣將軍握緊了身側的拳頭,不分尊卑地質問著。他著實是被元熙的狀態氣惱了,生怕這位一點都不友善的太子殿下對二殿下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聽到這樣公然沒有敬意地質問,元煦沒有掩飾地皺起了劍眉,目光中帶著狠戾,但是一想到還有重要的事情,他就先忍下這口氣,暫且放過這個無禮的家夥。
“哼!本太子乃是二皇弟的兄長,豈會做不利於二皇弟之事,將軍這麼問,莫不是質疑本太子。”元煦頗為憤憤不平地說道,惱怒的眸子直瞪著胡渣將軍。
“末將並無此意,而是擔憂二殿下,若是無禮之處,還請太子殿下恕罪。”胡渣將軍還想質疑元煦的時候,身側的另一位戎裝將軍拉住了他的衣袖,止住了他接著發怒。
“哼!恕罪?本太子看真正要對二皇弟不利的是你們這群人吧。”元煦斜睨了一眼這些元熙的心腹大將說道。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一位看起來儼然較為冷靜的黑袍大將皺著眉問道,他確實比起胡渣將軍更為冷靜,也更清楚眼前的這位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太子殿下其實是個混賬,時時刻刻都想二殿下死。
“哼,且不說,爾等在二皇弟麵前肆意毀壞我們兄弟情誼,再者,二皇弟身子都差到這種地步,你們還以軍國大事相煩,難不成是要累死二皇弟!”元煦負著手,胸口因氣憤而劇烈地起伏著,目光中帶著怒氣,句句逼人,仿佛真是個為弟弟撐腰的兄長一般。
此話一出,那些元熙的心腹大將則是一個個氣得差點背過去,沒想到太子殿下不僅心思惡毒,還如此不要臉,裝作一副為弟弟打抱不平的樣子,到底是誰從小就和二殿下作對,有雙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好吧,還需要人去破壞你們所謂的兄弟情誼嗎?
這樣就算了,你還不要臉你說我們要累死二殿下,剛才到底是誰將二殿下氣得吐血,到現在都昏迷不醒的。真的是見過不要臉,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眾人都用那種極其鄙視的眼神看著元煦。
而後者則是完全不以為然,甚至抬步走到了元熙原本坐著的主案旁,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太子殿下,你不能坐這裏,這是二殿下的位子!”胡渣將軍又一次惱怒地站了出來,看著元煦如此過分的坐在統帥的位子,這是明顯的篡位。
又是這樣嘰嘰喳喳的聲音,元煦實在是不耐煩了,也不想和這群人再廢話,直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帶進來的幾位戎裝將軍。
而接收到眼神示意的幾人,紛紛亮出了腰間插著的大刀,將元熙的幾位心腹大將圍在其中,明顯的威脅著。
“太子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那位冷靜的黑袍大將拉住胡渣將軍的手臂阻止他繼續衝動,心神一邊警惕著周遭的危機,一邊皺著眉詢問元煦。
“嗬,意思就是叫你們閉嘴,吵死了!”露出了野心,元煦也不想再裝了,他本就不是有何耐心之人,索性也就直接靠在了椅背上,抬眼,目光不屑地看著那群被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