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後。
一座山林內的某一處,此時青煙嫋嫋,一個麵容清秀,身材適中的少年,坐在一塊石頭上,一杆銀色長槍插在一旁的地麵上,少年身前擺著烤架,烤架上插著一匹體形碩大的孤狼,孤狼龐大的身體已經烤的金黃略焦,一股股肉香撲鼻而來,油脂順著孤狼的身子滴滴滑落,滴在下方的一堆材火裏,讓的火勢更是猛烈了幾分。
少年一隻手不時的翻轉著烤具,另一隻手則在孤狼身上灑著香料,隨著香料入肉,一股誘人的香味四處飄散,不多時,一群手持各種兵器的漢子從林子內緩步走出,朝著少年走了過來。
為首之人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此人腰間係著一把佩刀,方正的臉上此時有著濃濃的笑意,嘴裏咽了一口唾液,搓著兩隻大手,目不轉睛的盯著快要有烈馬般壯碩金燦燦的孤狼身子,哈哈一笑。
“來的早,不如來得巧,看來我們大夥跟這匹孤狼的確是有點緣,上次讓他跑掉了,這次沒想到栽在了易修侄子的手裏。”
“可不是嘛,都說虎父無犬子,當年雲帆可是咱們易家村第一好漢,在方圓百裏內也是名氣極廣,易修侄子更是了不得,在十二歲之時,就修煉出了內勁,如今都快十六歲,想來單論內勁怕是在座的諸位沒幾人比的過他。”
人群中一個有著絲絲白發,年紀略大的瘦高中年人緩步走來,與為首的青年一起蹲坐在烤爐旁,等待著名叫易修的少年將孤狼烤熟。
“雲虎叔,雲真伯,這頭畜生這次身上有著一些傷勢,想來是捕獵時受的傷,這才讓我不費多大勁就將其獵殺,若是一頭沒受傷的孤狼,我也許可以獵殺,但多數情況下都會被他逃掉。”易修笑了笑,取出一把小刀,從狼身上割下一塊精肉,放入嘴中,嚼了一口。
“嗯,這個味道剛好,諸位叔叔伯伯都過來自個兒割肉吃把。”
“嗯,這味道,簡直沒誰了,易修侄子烤製的技藝又提高了。”名叫雲虎的青年抽出腰間佩刀,在孤狼身上割下一大塊肉,也不怕燙,直接一手抓著放入嘴中撕咬。
“孤狼我也吃過幾匹,但如此這般雄壯的孤狼我還是第一次吃,都說孤狼有三寶,肉香、味美、易撕咬,此話算是驗證在了此狼身上。”有著白發的易雲真輕嚼完一塊精肉,從身上取出一個小葫蘆,拔出塞子,頓時一股清淡的酒香飄向四方,他也不管別人的目光,直接將葫蘆放在嘴邊輕輕的喝了一口,之後蓋上塞子,閉眼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大口吃著肉的易雲虎頓時不樂意了,虎眼一瞪,乘其不備,伸手將葫蘆一把奪了過來,一臉不屑道:“喝個酒還偷偷摸摸,幹不了大事。”
“長這麼大,也沒見過你幹過什麼大事。”易雲真心中嘀咕,卻也不敢嘴上說出來,他這個族弟向來信奉拳頭大的有道理,同輩之中他隻聽易雲帆一人的,其他人的話他都當耳旁風。
眼看著酒葫蘆落入易雲虎手中,他也知道這相當於羊入虎口,根本沒法奪回,隻能苦笑勸說道:“雲虎老弟,別喝完,給我留一點,這一葫蘆果酒可是我花了一個犛牛腿換來的。”
“不就一隻犛牛腿嗎?下次去禿峰狩獵的時候我給你一整頭犛牛總可以了吧。”易雲虎說完,也不管對方答不答應,拔下塞子‘咕隆’一大口,就喝掉了三分之一。
“王家老頭子釀酒的本事的確還可以,尤其是這個果子酒,但為人太小氣了,這門釀酒的手藝兒孫都不傳。”易雲虎喝完一口,將酒遞給易修,“易修侄子,也來一口吧。”
“好。”易修接過酒葫蘆,放在鼻子上一聞,酒香極淡,但入鼻之時卻是讓得他精神抖擻,果酒他喝過不少,村中一些老者都會釀造,但此酒僅僅一聞就有如此功效,卻是以前喝過的果酒不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