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白發老者周星師坐在獸皮大椅上,米可兒劉三炮兩人站於周星師身後兩側,廳內安靜的可怕,似是暴風雨的前奏。
不多時,易修楊一寶二人走進大廳,楊一寶稟告道:“星師,楊師弟到了。”
“弟子易修,拜見星師。”易修對著周星師微微鞠躬一拜,朗聲道,當時對方受傷還真不能怪他,但話雖如此,易修此時還是有些緊張的低著腦袋。
周星師打量著易修,對方能在此時拜入宗門,定是依靠著關係,隻是不知對方這層關係如何,又不知曉與對方有關係之人地位如何,若是對方關係一般,與對方有關係之人地位也一般,那麼他不介意以後多多刁難易修一番,畢竟那種猶如萬蟲撕咬之痛,讓他現在還記憶猶新,尤其以他呲呲必報的性格。
但是如果對方關係硬,那麼他隻能想辦法讓對方在自己這裏學不到半點煉器相關的知識,畢竟學不了煉氣,也有可能是天賦問題,就算與對方有關係之人地位再高也不能說什麼。
“當日之事,是我自己不注意,所以我並不會怪罪你,你也就不必放在心上了。”周星師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片刻後繼續道:“按理說宗門現在已經不招人了,你是怎麼拜入宗門的?”
周星師畢竟人老成精,簡單的兩句話就說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而易修在來時的路上便聽楊一寶告訴了他周星師的為人,此時略微思考,就已經猜到的對方所想,此時自己若是回答的不好,將來怕是會有不少麻煩,既然如此,那麼自己不僅要讓對方有所顧慮,並且還要將其歪腦筋扼殺在搖籃。
想到這裏,易修已是知道如何作答,故作恐慌道:“謝星師大人不計小人過,不過此事若是被我王伯知道了,我將免不了一番懲罰,所以還請星師將來不要在王伯麵前提起此事。”
看到周星師有些疑惑的目光,易修解釋道:“王伯就是大劍峰的王真人,也是王真人帶我入宗門的,王真人讓掌門安排弟子進入煉器堂,這才有幸拜入星師門下。”
雖然易修說的有模有樣,但周星師還是很難相信,畢竟這兩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有些驚人。看著不置可否的周星師,易修心念一動,手中已經多出一枚赤色令牌,然後朝著周星師扔去,“這是臨走前,掌門送給我的,想來星師見多識廣,應該認識此物。”
周星師開始並未相信對方所說,真人那是對結丹境界之人的尊稱,而結丹在宗門至少也擔當長老之職,但就算是長老,一般沒有重要的事情也是很難見到掌門的,更不可能讓掌門幫他安排這種小事。
但是當一枚赤色令牌飛過來,被他抓在手上的時候,一股炙熱的溫度傳遞到掌心,周星師身體一顫,猛的站起身來,眼睛直直的盯著手中的令牌,一臉震驚失色道:“掌門赤龍令。”
他身為星師多年,宗門很多事情他都知曉,如這‘赤龍令’,此乃掌門隨身之物,見此物如見掌門,傳聞此令牌內封印著一絲真龍之氣,隻要煉化此令牌之人一個念頭,令牌便會破碎,裏麵的真龍之氣將施放出堪比結丹圓滿的全力一擊,雖然隻有一擊,但足以威脅到許多結丹後期修士。
而以此推斷,對方口中的王真人也隻有掌門的師兄,大劍峰首座王劍一,也隻有王劍一才有這層關係讓掌門送出‘赤龍令’,但這個少年竟然稱王劍一叫做王伯,想到這層關係,周星師腦海一陣轟鳴。
不僅周星師震驚,楊一寶與米可兒也是一臉驚容,他們雖然沒有見過‘赤龍令’但二人卻都聽過‘赤龍令’的大名,如今被周星師一語道破,他二人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此時讓他們覺得很神秘的易師弟,四人當中隻有劉三炮一臉茫然的盯著令牌,搞不懂一枚令牌怎會讓他們如此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