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會是和氏璧吧(1 / 2)

任鳳儀在回家的路上,心裏不由得抱怨自己悲催,怎麼頭一次出門就遇上這樣的“好事”。不僅自己買的東西都摔壞了,而且還搭進去十兩銀子,被人罵了無數次潑皮無賴。看樣子以後出門前一定要看一下黃曆,不是黃道吉日堅決不出門。而跟在後麵的紅鵑也是一臉垂頭喪氣,心中一直想著那塊被任鳳儀像人質一樣抵押的金鑲玉,要是那塊玉贖不回來,自己絕對第一個死。“小姐,你怎麼可以拿那塊寶貝金鑲玉抵押。”紅鵑抱怨,本來她想說,就算那我抵押也不能動那塊玉。後來想想這樣說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任鳳儀也不想,那塊玉要是拿回現代一定是價值連城,但是當時不是走投無路了嘛,“那還能怎麼辦?難道那你去抵押?”這話讓紅鵑愣了一下,慶幸自己沒有說出原來想的話“玩笑也,勿當真。吾怎會舍得將伶俐的紅鵑抵押。”任鳳儀笑著說,“不過,汝總說那金鑲玉珍貴,到底有多珍貴耳?”紅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小姐,汝是不記得了嗎?這塊金鑲玉老爺和夫人總會提醒小姐好生佩戴,也讓吾細心照看呢。”任鳳儀當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了。父母既然這麼緊張,看樣子那玉真的很特殊,於是她開始異想天開,“難道那玉是傳說中的‘和氏璧’做的?”紅鵑緊張起來,“小姐切勿胡言,和氏璧是聖上的玉璽,怎麼可能到我們府上。”她想想也覺得是,自己哪有這麼好的運氣。“吾記得夫人提起,那塊金鑲玉似乎是在小姐剛出生時,老爺的一位特別好的朋友送之,象征著二人深厚之友誼。價值連城還是其次,意義非凡才是第一。”紅鵑越說約覺得心虛,萬一這老爺看似寶貝的真的被那人私吞了,那真的就完了。“小姐,我們還是太草率也。連那賣油郎的姓甚名誰,我們都沒有問清楚之,這個約定是否不怎麼靠譜也。”紅鵑擔心的說。任鳳儀也不得不承認當時是自己太急著離開這是非之地,竟忘了問名字和他住哪裏了。隻是約定了明天在一樣的地點,一手交錢一手交玉。“吾感覺那賣油郎不像是言而無信之人。”她底氣不足的說。“此感覺從何而來?”同樣是看著,紅鵑真的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直覺。”任鳳儀直截了當。她才不會說自己就是看著那賣油郎長得不錯,雖然穿著簡樸了,可眉宇間透露出的英氣還是存在的。她作為外貌協會的高級會員,看人總是這麼簡單,直接。換句話說,就是腦殘。就在她們想著會不會遇上騙子的時候,而另一邊賣油郎的心境其實她們差不多。賣油郎一頭挑著空空如也的油桶,一邊看著手中的金鑲玉,心中對於剛才自己的舉動後悔不已,覺得自己還是太草率,“要是這玉是假的,自己不就虧大了!”應該拉著那兩個潑皮先去玉行鑒定一下的。於是他想著該如何回去向母親交代。要是被母親看見這油不見了,可一分錢也沒有,最後與還是假的,母親常年的心口痛的病一定會複發不可。賣油郎名叫張春澤,年十七,家中世代做榨油生意,但是他的夢想比不是如此,而是讀聖賢書,有機會做一個為人民服務,光宗耀祖的朝廷命官。他的父親在他幼年已逝,母親身體漸漸虛弱,因此作為家中獨子,需要撐起這個普通商販家庭。他這幾年都是邊做家裏買油生意,邊讀書為有朝一日被察覺和投奔良人做準備。平時家中生意尚可糊口,但是自從母親患有心口痛,需要看病買藥,家中生活就開始拮據。因此,當他遭遇到自己幸苦榨出的油,被浪費的一滴不剩的時候,心情那麼激動就可以理解了。張春澤踟躇地走到了家門口,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玉佩收好。他可不想讓母親知道這件倒黴的事。然後推開了自家院子的門,笑容掛到了臉上。家中母親李桂花正坐在堂屋坐著針線活,聽見院子裏的門響了,就知道了是自己兒子買油回來了。可是她今天感覺有些奇怪,因為要是在平常,兒子一般都是接近傍晚才回家。可是現在才中午時分,兒子竟然就回來,這真的是曆史第一遭。於是她興高采烈的去迎接兒子,“春澤,今日怎麼回來如此之早?”張春澤放下肩上的油桶,一臉尷尬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不能說,“母親呀,你以為吾想回家?今日倒黴遇上兩個短命鬼也,我迫不得已才回家。”於是他想了想說,“油賣完也,故此回家。”李桂花聽見有賣完了,就更加興奮,“汝不會騙媽吧?”要知道平時這兩桶油十天能賣完就已經是快的了,今天既然一天就賣完了。因此,當她看見油桶真的空空如也後,笑容滿麵,“兒呀,今天竟有如此之運氣,真是祖宗保佑也。快說說是怎麼賣耳?”祖宗保佑?張春澤聽見心裏翻了無數的白眼,要今天是祖宗保佑的話,以後清明節再也不會給他們燒紙錢,上香了。“並無新奇,隻是有兩位主顧覺得吾家之油好吃不膩,故全買之。”張春澤繼續編著謊言。母親聽後更加興奮,“如此大主顧,希望往後每日都有也。”她雙手合十,禱告著。張春澤簡直無語,心中暗暗地說,“母親,汝可知這並非保佑汝兒子,而是在咒我也。”李桂花祈禱完後,伸手到他的麵前,“兒子,既然賣完,那就把銀兩拿來。如此也好將前幾日欠隔壁雲長賢侄的銀兩還上,人家也不容易也。”張春澤以為母親隻是問問而已,可沒有想到既然伸手要錢了。他哪來的錢,隻有一塊不知真假的玉佩而已。李桂花見兒子猶豫,催促到,“兒呀,汝不會丟了吧,那可是十兩銀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