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花看見自己兒子張春澤呆在門口,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傻兒子,汝還愣在那裏何用,還不快來見過這兩位大主顧。”“兩位大主顧?”張春澤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不是自己的的幌子嗎?怎麼沒有別拆穿。任鳳儀知道他不懂情況,趕緊搶先堵住他的嘴,“怎麼,我們特意大老遠而來給汝送十兩油錢,這還不算大主顧也?”一邊說一邊讓紅鵑拿銀兩。紅鵑將十兩銀子放在了桌子上。李桂花看見這些錢,眼睛都亮了,趕緊收了起來,“當然是大主顧。春澤,還不快來謝過二位公子光顧生意也。”聰明的張春澤雖然不知道,這兩人為什麼要幫自己圓謊,但是他可不願意的聽母親的話,謝謝這個兩人。他在心裏翻著白眼,“母親呀,汝可知要不是這兩個冒失鬼打翻自己的油,怎麼會有多事情,汝也不會患病。吾才不要謝。”任鳳儀看見張春澤不動聲色,心中自然也有自知之明,所以也不要什麼謝謝,“大嬸,都是公平買賣,不存在謝與不謝也。”“公子說的極是,真是不僅長得英俊,這心腸也是好的不得了。”李桂花笑著附和。張春澤聽見她的話,對她的印象有所改觀。心想,這人還很識趣。任鳳儀看見張春澤一臉滿意,下意識的諷刺,“不過,我們之所以不遠上門,隻是不想做一個言而無信之小人罷了。”張春澤立馬收起笑容,聽出了這明顯是在說著自己的爽約是小人。他剛想辯解,就看見任鳳儀走近自己,“汝快將吾之玉佩還來。”她可沒有忘記這件大事。他趕緊從懷中拿出玉佩,趁人沒有注意的給了任鳳儀。看見這價值連城的玉佩回到主人手裏,雖然心裏是有那麼一點不舍,可是更多的是放心。任鳳儀將玉佩給紅鵑看了看,並沒有錯,是原來的模樣,這才安心收入懷中。她們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於是要離開這地方了,“大嬸,我們錢已送到,該告辭了。”李桂花開心的笑,“嗯,多謝公子了。下次若還需要油,一定便宜賣之。”她怎麼會錯過推銷自己生意的機會。任鳳儀微笑的點頭,可心裏想著,這一次就快讓我曬死,還想有下次,門都沒有。她對著關羽說,“雲長兄,下次吾可能要買很多綠豆,汝可不要忘記吾哦。”關羽對這主動上門的生意自然不會錯過,“當然不會忘記,需要豆兒隨時來買,一定上好品質也。”李桂花看見她們要走,懂得人情世故的她趕忙對張春澤說,“兒子,汝把兩位公子送到村口,我這有雲長就可以了。”於是,三人走出了院子。張春澤摸著頭憨憨的說,“今日之事,真的非常感謝也。”要不是他們的配合,他估計自己的母親又得暈一次。“哼,真是稀奇,哪有謝潑皮的道理。”任鳳儀還記著自己被他罵了無數次潑皮的事情。張春澤不好意思,“汝等都是好心人,是吾有眼不識珠也。”他老實的自我批評。“好心人?汝可知汝今日讓好心人在烈日之下酷曬了幾個時辰,都快變成焉了的茄子了。”紅鵑義憤填膺的說。“都是吾不好,任打任罵隨便二位公子。”張春澤誠懇的道歉。看見他這麼認真的樣子,任鳳儀和紅鵑突然覺得很好笑,“看在汝態度還算誠懇的份上,我們暫且原諒之。”“那就謝謝二位小哥饒恕。”張春澤行了一個禮。任鳳儀突然靠近他,“吾問汝一個問題,汝和關羽是否很熟?”她那愛八卦的個性又出來了。“那是當然,我們就和兄弟一般親昵。”張春澤雖然不知道他為何這樣問,不過還是如實回答。“既然如此,汝肯定知曉關羽的生辰八字了?”想都不用想,她肯定又在算關羽是什麼星座了。她是非常相信星座的,最怕的就是處女座。張春澤搖搖頭,“生辰八字?吾還真不知曉。”任鳳儀聽了一臉嫌棄,“這都不知曉,那還算什麼兄弟,汝就知道吹牛。”麵對質疑,張春澤也是一臉無奈。心想,“吾又不跟他配親也,要生辰八字有何用。”他們一路往村口走,三人因為不是很熟,所以都彼此不言,場麵有一些尷尬。當走到一片小樹林,前麵不遠就是村口的時候,任鳳儀對張春澤說,“汝就送我們到此即可,快回去照顧汝母親吧。”她實在難以忍受這樣沉默的尷尬,想早點打發他離開。張春澤看了看周圍,風吹草動的模樣,“最近世道紛亂,汝身上又有那麼寶貴的玉佩,吾還是送汝到村口,人多之地方也。”他可是知道那玉佩價值連城,而他們弱不禁風的身材,心裏有些不放心。一旁的紅鵑聽出了不對,“等等,汝怎知吾家玉佩十分寶貴?”她不記得自己有告之過這玉佩的價錢。張春澤一時語塞,他可不想將自己偷偷把玉佩拿去當鋪的事情告訴她們。本來今日自己就理虧,要是告訴了他們,自己不就是背上了小人的名聲了。“汝是不是拿這玉佩去了當鋪?”紅鵑聰明的推斷出來。任鳳儀聽了也顯示一臉鄙夷,“張春澤,汝真是卑鄙也,我們不辭辛苦來還錢,汝竟然背著想賣吾之玉佩。”張春澤麵對質疑,想要解釋。但是就在他要解釋的時候,樹叢中突然闖出了五個人。他們眼神猙獰的盯著任鳳儀等人。這樣突如其來的情況,他們被嚇了一跳,“汝等是誰?想幹什麼?”這五人向他們漸漸靠近,“快將玉佩交出,不然休怪我等無情。”說著都各自摩拳擦掌。原來,這五人就是當鋪老板派來搶奪玉佩的賊人。他們一路跟到了張春澤的家門,隻是看見裏麵人多不好下手,故一直跟蹤到此。看見時機已到,決心動手搶奪。“汝等怎知吾有玉佩?”任鳳儀不記得自己認識他們。“這汝就不用管了,隻要乖乖交出玉佩,汝等一定平安無事。”賊人威脅道。張春澤雖然害怕,可是他想通了,“汝等難道是當鋪老板派來的賊人?”“少廢話,最好別逼我等動手。”賊人眼看被拆穿,厲聲威脅。任鳳儀無奈的責怪張春澤,“看汝做的好事,吾可是被汝害死也。”她長這麼大,第一次遇上打劫的。以至於她的第一想法就是打110找警察叔叔,但是不幸的認識到這是古代,哪有什麼電話和警察局。張春澤知道是自己惹的禍,雖然他的心裏也是害怕,可還是自告奮勇的說,“等下吾將他們攔住,汝等就用盡全力跑也。”“跑汝個大頭鬼也。他們五個人,汝一個人,就汝這身板,能攔得住才怪,吹牛也不打草稿也。”因為生氣,任鳳儀毫不留情的諷刺。張春澤麵對這麼一連串的打擊,“這個時候,能否不要內訌也。”“小姐,這該如何是好?”紅鵑帶著哭腔說。雖然平時她機靈,可是畢竟年輕太小,又頭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早就嚇得不知所措了,隻好求助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