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的陽光明媚之後,終於等來了一場春雨。雨水淅淅瀝瀝的從天上落在任府的荷花池裏,激起了無數的漣漪。此時的任鳳儀無精打采的靠在亭子的朱紅柱子上,心情和這天氣一樣陰陰鬱鬱。因為距離尋找華佗的蹤跡已經兩天過去了,卻沒有一點消息,而張春澤的病情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要是還找不到華佗的話,肯定會有生命危險。她想到這裏,焦急的站了起來,不停的來回走動。她在努力的回想曆史,“這華佗到底是哪裏人呢?”但是她的曆史實在淺薄,而華佗又是一個配角,哪裏想的出來。一旁的紅鵑看著小姐這般無奈,心裏也不好受,但是她什麼也幫不到。就在她著急的時候,看見遠處走來劉毅和李二兩人。“小姐,劉毅公子來了。”要是在平時,她肯定是很開心,因為又可以看見帥哥了,但是現在她隻是著急,那有什麼心思打情罵俏。“鳳儀妹妹,吾就知道汝會在這。”劉毅對於自己了解她,知道她的喜好感到開心。任鳳儀出於禮貌,隨意的應了一聲,“汝來了。”劉毅看見她麵容有些憔悴,“鳳儀妹妹怎麼不開心?難道還在為前幾日的遭遇驚慌。這事都怪吾,那幾日正是舅舅的生辰,因此離開了家。一回來就聽說了這件事,心裏很是愧疚。”這話倒是屬實,他是真的很擔心任鳳儀的安危。她可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不能讓她有任何危險,“不過,吾已經幫汝報仇雪恨了。”他剛想邀功,就被任鳳儀打斷,“別提了,吾早就忘了。”她現在哪有功夫想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劉毅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心中不爽不好發作,“那既然忘了,怎麼還愁眉不展?”任鳳儀想了一下,劉毅在社會上應該有些人脈,或許他也可以幫助自己找華佗,“是這樣的,吾的救命恩人因我受了重傷,現在還未見好轉。目前似乎隻有名為華佗的郎中才能救他,但已經很兩天過去了,一點消息也沒有。我的救命恩人可是不能等了。”劉毅一聽,原來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著急,心中生出一絲醋意。這個“恩人”他早就調查過,是一個窮酸的賣油郎,他不知道自己的鳳儀妹妹怎麼就和他扯上關係,要是讓自己知道是那個男人主動接近鳳儀妹妹的話,他才不管是什麼恩人呢,一定要給他好看。任鳳儀說了這麼一大堆的話,卻看見劉毅在沉思什麼,並沒有回應自己,開始直截了當的詢問,“汝能不能派人幫吾找一下華佗,吾真的很著急。”劉毅雖然不是很想幫忙,他覺得這種鄉下人給些銀子打發了一下就好了,沒必要這麼上心。不過他看見任鳳儀十分急迫,著急的樣子,不好意思拒絕,“好的,吾這就讓李二下去派人打探。”過了一天,父親那邊還是沒有消息,而劉毅也沒有來任府提供消息,任鳳儀的心就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咬一樣,可是她也無可奈何。這個時候,她多麼渴望互聯網的存在,隻要在網上一搜,微博上一發,什麼都搞定了,哪還用得著在這裏幹著急。可是現在不是現代,於是她也隻能幹著急的等待。於是在這焦急中又過了一天,還是一個消息沒有,任鳳儀已經沒有心情吃飯了,心急如焚了。而從張春澤家探望回來的紅鵑又帶來了噩耗。“小姐,張公子已經開始不停地咳嗽,激烈得簡直不忍直視。”任鳳儀一想,肯定是發燒久了,把肺也牽扯上了,等一下就要到心髒了,“不能等了,汝這就帶吾去劉毅家,吾親自去詢問情況。”因為今天她一起床就去問了父親,還是老樣子一無所獲,現在也隻能靠劉毅的江湖人脈。她們剛要動身,一出門就看見劉毅來了。任鳳儀激動的拉住了他的手,“汝總算來了,有沒有華佗的消息?”劉毅被任鳳儀拉著手,細嫩爽滑的感覺讓他心裏那個激動,活生生把要說的話給忘記了,“這…”一旁的紅鵑提醒,她這才知道自己行為過頭了,隨即放開了手。心想,古代的男人真是沒見過世麵,不就是一個拉個手就這麼激動了,要是哪天自己穿的少一點,豈不是要流鼻血。“汝快告訴我,找到華佗沒有?”她再一次詢問。劉毅眼神閃爍,”鳳儀妹妹汝莫急,先坐下。”“我不坐,汝倒是快說也。”她能不急嘛,怎麼還會坐,坐下去也是如坐針氈。劉毅吞吞吐吐,“這……華佗找是找到也。”聽見這個,任鳳儀和紅鵑高興的跳了起來,“太好了,快帶我們去。”她們已經迫不及待了。但是劉毅並沒有任何動作。“汝還在等什麼,快走呀,有馬嗎?”本來她想說有車沒有,但是她想到這是古代。“鳳儀妹妹,汝聽吾說。這華佗是找到了,但是他誓死不來。”劉毅無奈的說。任鳳儀聽了更加著急,“怎麼會?”雖說這些名人身體裏是有些莫名的矯情,但是也不至於在“誓死不從“的意味,“我們隻是請他看個病,為什麼來死去活來的?你給我說清楚!”劉毅知道瞞不過去了,“其實昨天吾的手下就通過江湖上的一些消息打探到,鄰縣卻是有一個遊曆的郎中。吾想先叫手下把他帶回來,給汝一個驚喜。或許是那個叫華佗的脾氣硬,又或許我的手下比較蠻橫,最後把他的院子給燒了都沒有,請得動他來。”任鳳儀聽了簡直快氣死過去,恨不得抽他兩巴掌,“汝是去求人,怎麼來這麼大架子,還少人家房子,有病是不?”劉毅看見她生氣了,自己也覺得委屈,“吾堂堂帝王子孫,哪有求人氣。是那個叫華佗的臭郎中不知道好歹也。”她在心中翻著白眼,還帝王之孫,都快要被消滅,沒幾年氣數了,況且還是一個遠的不能再遠的親戚拽個屁!“吾也算是服了汝了,不說了,快帶我去找華佗。”“鳳儀妹妹,爬山涉水的,汝還是在家等著。吾等下親自過去,抄了他老家,看他跟不跟吾來也。”劉毅霸氣的說。這話她聽了又氣又惱,“汝瘋了是不是,這是威脅,是惡霸行為。再說,人家是郎中,用這樣的方式把他逼來,萬一一劑毒藥,我們都不知道哪裏喊冤。”她從小就知道,世上有兩種人不能得罪,老師和醫生。“別廢話了,帶我去找華佗,吾自有辦法讓他為恩人看病!”她一刻也不能的等待了,因為張春澤隨時都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