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傳說中的青黴素(1 / 2)

經過華佗這幾天的醫治,張春澤的病情似乎沒有在惡化下去,雖然已經從昏迷中蘇醒,但是也並未痊愈,傷口還是紅腫,高燒也未褪去。任鳳儀摸著他滾燙的額頭,“華神醫,為什麼還在燒?”華佗也是一臉難色,“他的炎症已深入肉肌,難以拔出也。”“這不行呀,說好的會醫治好也。神醫汝在想想辦法。”她抓住華佗的手,焦急的說。“吾知道,我正在想也。”華佗對他的病也實為頭疼。一旁的張春澤看著他們,心中也不是滋味,“都怪吾之身體不爭氣也,弄得大家如此苦惱。”任鳳儀安撫他,“別擔心,相信華神醫一定會治好汝的病。吾隻是擔心汝……”她本來想說被燒成腦膜炎的,後來想想不能說的這麼直接,怕傷他自尊,“隻是擔心汝之身體吃不消也。”其實她想多了,就算她說了腦膜炎,張春澤也聽不懂。又過了一一天,情況還是如此,任鳳儀真的擔心張春澤會燒成傻子,“華神醫,汝到底怎麼回事,能不能治好他的病,在這樣下去他會燒死的。”一旁的李桂花又開始流淚,“我可憐的兒,怎會如此遭受如此磨難。”華佗看見這樣情況心中也是著急,“能用的辦法我都用也。”“真的沒有了嗎?”任鳳儀不敢相信,傳說中的華佗竟然也束手無策,難道自己真的這麼倒黴嘛。隻不過一個普通的發燒,要是在現代打幾針吊瓶就好了,而現在卻變成了要人命的大病,怪不得古代人的壽命這麼短。李桂花再一次急的跪在了華佗麵前,“華神醫,無論如何汝都不能放棄也。吾兒性命都在汝手裏。”她作為一個母親,也隻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悲痛。讓所有人都感到揪心。華佗連忙扶她起來,“辦法倒還有一個,隻是……”他吞吞吐吐的說。“有辦法!那趕緊用啊!”任鳳儀開心的叫了起來。“汝先別急,聽吾細細說來。”華佗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這個辦法是在吾一年以前偶然發現。那時吾正在研製一種新的抗炎藥,但是一次一次的失敗,當第五次失敗的時候,我開始心灰意冷了,將實驗的藥材放在了一邊,不再理會。有一次,我在山上采藥,自己的手被害草劃破,回來的時候想起了自己的實驗品,再去看時發現實驗品竟然發黴了,上麵已經生出了長長地青色絨毛。我徹底放棄了這個研製想法,動手清理藥物。不過第二天,奇跡發生了,我手上的傷口神奇般的愈合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後來想應該是實驗品上的青色黴菌的作用。當時我喜出望外,開始了對黴菌的研製,我在一些動物的身上實驗,結果都證明它有極強的消炎作用。”任鳳儀聽到這個故事,心中也是激動無比,按照華佗的描述,她聯想到這種青色的黴菌,應該和傳說中的抗生藥物青黴素有關係,她由衷的敬佩華佗,真不愧是可以留名青史的人物,腦子太靈了,“竟然有這樣的奇效,為什麼開始不用呢?”她知道,張春澤的炎症就是因為沒有抗生素才這般的難以治療,現在有了當然要用。這時華佗皺著眉頭說,“我開始也是這般欣喜,將這藥物用到了人的身上,但結局並沒有想象的好,那個病人被我直接送進了鬼門關,吾因此也背上官司。我之所以一直遊曆,雖然大多數是在鍛煉自己的醫術,但也有躲避的因素在其中。所以,吾從此不敢輕易給病人嚐試這種藥物,害怕適得其反。”她聽了也緊縮眉頭,她知道那人死或許是因為青黴素過敏,這樣的事情就算在現代也時常發生,因此每次需要用到青黴素的時候,醫生都會在手腕出做表皮實驗,看過敏與否。這一點,華佗自然還不知道,所以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但是就算任鳳儀知道這情況,她也無從著手,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做表皮實驗,所以她不知道張春澤是否對青黴素過敏。如果不過敏,一切皆大歡喜,但如果過敏,那麼他就會死的更快。這就像一場豪賭,賭注是張春澤的命。華佗喝了一口茶,緩緩的說,“吾已經將事情的後果都說清楚也,接下來汝等考慮也。”他的話音剛落,整個堂屋都陷入一種死一般的沉靜。所有人都在思考,權衡,不敢有一點閃失。任鳳儀、紅鵑、關羽都臉色沉重,他們並不刻意的往李桂花看去,畢竟他們都不是張春澤的直係親屬,沒有發言權,一切還得他的親生母親李桂花做決定。此時的李桂花,已經梨花帶雨,眼睛紅腫就像是燈籠一般。張春澤病倒以後,她每天都以淚洗麵,天知道她承受著多大的痛苦。每當看著自己兒子的痛得歎息,她都寧願承受一萬倍的痛苦,隻要兒子能夠健康的活著。可是生活總是事與願違。現在她麵臨著選擇,這個選擇決定了自己唯一兒子的生死,不得不慎重。她起身走到了因虛弱而熟睡的兒子身邊,她伸出蒼老的手撫摸他的臉,他滾燙的體溫傳到了的手上,她這溫度就像是一團濃烈的火,炙烤著她的心,煎熬難耐。她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兒子絕對活不長,於是她咬了咬牙,對著華佗說,“華神醫,吾都聽汝的,隻要有一線希望吾都不要放棄。”她決定賭一賭。聽到這話,所有人都為她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感到敬佩。華佗點了點頭,走到了他的藥箱身邊。正當他要打開藥箱的時候,院子裏傳來了劉毅的聲音。“鳳儀妹妹!鳳儀妹妹!”他推開院門,開心朝裏屋走去。今天他很開心,因為他剛剛和任太守聯手端掉了一夥“黃巾亂黨”,得到了父親的獎賞。這高興的事情他當然要第一時間和心愛的任鳳儀分享。不過,當他喜氣洋洋的走進屋內,看見一個個都是愁眉苦臉,淚光閃爍的模樣,心中納悶,“怎麼一個個都像奔喪一樣。”雖然他和這裏的人不熟,可他從小就我行我素慣了,因此從不害羞,從不在意別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