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佗看她認輸,也就沒有追究,“吾這辦法甚是簡單,既然真正的‘龍血’我們不能得到,那我們可以用跟它沾邊的東西代替,雖然效果差一點,但總比沒有的好。”“和‘龍血’沾邊?難道是‘虎血’?”任鳳儀散發思維。華佗白了她一眼,“汝說一句‘鳳血’,吾可能還看的起汝一點,至少也可以說是‘夫妻關係’。汝不知道龍和虎是兩個不同的種類嗎?”任鳳儀被他笑話,心裏不爽,“汝能不能直說,這麼拐彎抹角不累嗎?告訴我,汝要用什麼東西做藥引子?”華佗伸手一指,“他就是吾要用的藥引子。”眾人向他指的方向看去,劉毅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家眼中。此時的劉毅一臉茫然與無辜,“汝等為何如此看吾?”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樣,雖然自己長得秀色可餐,但是也不要變現的這麼明顯吧。任鳳儀更加不解,“華神醫,汝是在開玩笑吧,他的血怎麼行也?”華佗捋了捋自己的胡須,“他不總自稱是什麼皇親國戚也,雖然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但好歹也有一點血緣關係,作為藥引子應該是足夠得了。”劉毅一聽就炸毛了,“老神棍,汝說的什麼鬼話,這明顯就是打擊報複也。”他才不想讓自己的血白白的流出去呢。他們又非親非故,一滴也不想給。但任鳳儀聽了華佗的解釋,突然豁然開朗,“對呀,吾怎麼沒有想到這則關係。”她現在隻要能夠救人,一切都可以接受。劉毅開始慌亂,“怎麼就對也。鳳儀妹妹汝可不能被別人蠱惑。”華佗砍價他緊張起來,心裏開心,但是麵上去依舊嚴肅,“吾我方法已經說也,用不用汝等定奪。用,吾就馬上治病救人。不用,吾就立馬走人。”任鳳儀怎麼可能不用,於是開始諂媚的對著劉毅,”毅哥,汝看吾已經辛苦如此久也,現在就差這一步,汝忍心看到吾前功盡棄也?”劉毅想到自己會流血,心就痛,“鳳儀妹妹,汝等饒了我也。要不我去另想辦法,這老神棍真的沒有本事。”“毅哥,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是一定要試一試也。就幾滴血而已,痛一痛就過去也,到時候吾一定天天給汝頓補品,汝想怎麼樣吾都答應汝。”任鳳儀循循善誘。“真的?”劉毅有些動心。“當然,吾說到做到。”任鳳儀看見有門道,繼續誘惑,“毅哥哥,汝就做做好事也,救人一命勝七級浮屠哦。”他依舊在猶豫,他才不在乎做好事,就算十八級浮屠都不稀罕。隻是砍價自己喜歡的鳳儀妹妹如此誠懇,自己不好拒絕。一旁李桂花看見如此情形,著急的立馬下跪,“這位大官人,汝就行行好,救救吾兒吧,來生當牛做馬都要報大官人恩情。”雖然她把這句話說了無數遍,也是依舊讓眾人動容。任鳳儀連忙示意紅鵑把她給拉起來。“毅哥,沒想到汝如此鐵石心腸,我是看錯汝也。”劉毅看見這樣的狀況,自知這場劫難是難逃過也,“好吧,吾答應也,不就是三滴血嘛,吾有。”他說完就惡狠狠的看著華佗,汝這老不死的東西,這明擺著整我嘛。而華佗才不在意,連忙打斷,“汝錯也,吾剛才說的三滴是龍血的量。汝不知道是哪裏的偏門親戚也,因此起碼要六滴血才能保證藥效。”“六滴?汝怎麼不去死。”他咆哮著,三滴自己都嫌痛,何況加一倍。華佗倒是不在意,因為他知道自己這次必勝無疑。果然任鳳儀和李桂花再一次加碼,尤其是當他看見任鳳儀那楚楚可憐的眼神,心中就不免憐香惜玉起來,弄得他不得不同意,“六滴就六滴!”說完就後悔自己沒有看黃曆就出門也。於是,華佗一隻手拿著劉毅的手指,一隻手拿著針刺向他。這樣的畫麵,想都不用想華佗心裏會有多麼爽,終於大仇得報也。他下手的力道自然也加重了不少,害得劉毅嗷嗷大叫,簡直欲哭無淚。一旁的任鳳儀看著也是心痛。因為她想起自己去醫院驗血的經曆,最怕的就是紮手指頭,比抽血還痛。更何況這劉毅從小就養尊處優,哪裏受過這樣的苦。因此對於他的出手相助,自己十分感激。當六滴鮮紅血液,一一從劉毅的手指上溢出,滴入青色的粉末當中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大功告成,吾這就用藥也。”華佗說完,就將青黴素分為兩半,一半給張春澤外敷,一半溫水內服。眾人既期待又忐忑,華佗也不例外,因為他也不知道這藥物是否在這個小夥子體內起作用。是毒藥還是靈藥,他們隻能祈禱,隻能等待。一個晚上過後,張春澤是幸運的,他並沒有青黴素過敏,因此體內的炎症已經消除,高燒漸漸褪去,胸口的刀傷的膿也化去,漸漸愈合。張春澤的麵色也由原來的蒼白顯出幾分血色。這些大病初愈的症狀讓所有人都感到高興,這麼多天的幸苦終於看見希望了。任鳳儀看見張春澤可以自己拿碗喝粥了,心裏激動的差點哭出來。一旁的紅鵑當然看出她的心情,安慰到,“小姐,如此開心的時候,我們應該高興。”她使勁的點點頭。李桂花感恩的對兒子說,“兒啊,汝這條命能夠能鬼門關撿回來,多虧了任小姐和華神醫,汝可不能忘記這恩情也。”張春澤當然知道任鳳儀為了自己的健康,付出了多少心血。雖然那時自己迷迷糊糊,可心卻不傻。但是作為一個男人,要把謝謝掛在嘴邊還是有些羞澀,於是他重重的點點頭,“兩位的恩情,吾永世不忘也。”而華佗在一邊打趣,”吾聽聞,汝是因為救她才受傷的,這是回報,沒有沒有恩情,忘了就忘了。隻要記住我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