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武昌看見她不說話,認為自己贏了,心裏有些得意。他索性躺在了床上,“好了,不跟你扯了,我們睡覺吧。”青兒聽見“睡覺”兩個字,不由得皺著眉頭,“誰要跟你睡覺,你自己一個人慢慢睡。”她說完就在桌子前坐下。任武昌從躺著變成坐,“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意思?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就是我不要和你睡覺。”青兒用毫不退讓的口氣。他聽了當然不願意,“為什麼?我來這不就是為了和你睡嘛。”青兒聽見這一口一個“睡覺”,莫名地反感,“你能不能要點臉,說話這麼汙。”任武昌才剛剛成年,這方麵一點經驗也沒有,平時全靠想象,哪裏知道汙不汙,“呃,我已經說的很委婉了好不好。再說這不是你的謀生技能嘛。”她聽了自尊心受挫,“你罵誰呢。你的謀生技能才是陪人睡覺。”看見她生氣了,任武昌想到開始的時候,大約知道她說一個有自尊的青樓女子,於是也表示不好意思,“好了,我說錯了。”然後走下床,靠近青兒,“現在行了吧,趕緊上床吧。”他等這一刻等了十幾年了。青兒本能的後退,“你看你小小年紀,毛還沒有長齊,怎麼就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已經說過,不上床,不睡覺。”“你說誰毛沒有長齊,說話要負責人的。”任武昌作為一個男人,聽見這樣的話,就相當於聽見說自己不行一樣,本能的不爽,因此一邊反駁一邊寬衣解帶,非要證明給她看。青兒看見這架勢,趕緊攔住,“你要幹什麼?褲子就不用脫了。我錯了,你毛長的齊齊的,你最棒,你最行,好吧。”任武昌聽見這樣的話,才停止了脫褲子的動作,“知道就好,你別看我年紀小,功夫可是了得,等下就讓你不要不要的。”他作為一個童子身,吹吹牛還是行的。她白了任武昌一眼,“呸,真不要臉。”“好了不說這些了,快點過來睡覺吧。”他用淫蕩的眼神看著青兒。“你是聽不懂人話是吧,我不會跟你睡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她再一次強調。任武昌也快失去耐心了,“你是不是耍我,我可是付了錢的。”“付了錢又怎麼樣,我就是不依。”原則問題,青兒當然不會退讓。雖然她迫不得已身處煙花之地,可是心中那個想把自己最重要的貞操留給心愛的人的想法卻沒有改變。“好,你行。算我看走眼了,我這就去向李媽媽換人。”任武昌雖然心裏舍不得青兒,但又不想失去這次機會,隻好這樣做。青兒本能的反應是,“謝天謝地,你去,你快去。”但是當任武昌把房門開到一半的時候,青兒這才反應過來,要是他出去說要換人,這不就是說自己工作沒有做到位,到時自己又被一頓暴打。於是她立馬躍起,將打開一半的門硬生生的關了回去,“你不能換人。”任武昌不知所措,以為她怕了,“怎麼,你回心轉意了?早幹嘛去了。”“嗬嗬,我腦袋有時容易短路。”青兒賠笑。任武昌倒是沒計較太多,因為他看著青兒確實喜歡,“就是嘛,我生的這麼俊,哪裏配不上你。不跟我睡,沒道理嘛。”青兒聽見這麼自戀的話,真的很想吐,但是忍住了。任武昌歡喜的拉住了青兒的手,把她往床上拖。當碰到她的手的時候,下意識的說,“你的手怎麼一點也不滑。”他拉過自己姐姐任鳳儀的手,兩人簡直天壤之別。青兒把手抽回,她倒是想自己的手滑一點,可是每天在廚房做苦力,沒有生老繭就是萬幸了,“要你管。”任武昌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我錯了,我嘴欠。好了我們開始吧。”說著他又開始寬衣解帶。青兒簡直快瘋了,“你是不是吃春藥了,怎麼隻知道幹這個。我們能不能先聊會天。”她想先拖延一下時間。任武昌聽了漏出一臉壞笑,“嗬嗬,我知道這叫前戲。好的,我們聊天。”她白了他一眼。她第一次聽說聊天也算前戲的。不過她才不在乎,隻要能不說睡覺,怎麼著都行。“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她自己先開一個話題。“我的名字叫任武昌,我家在郡衙府,我爹就是郡太守。”他因為過於興奮,人沒有經驗,一下就把實話說了出來。“天,你朝廷命官的兒子也敢來這種地方,家教真嚴?”青兒感覺自己聽到了一個大秘密。任武昌這才認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你說話小聲點。我的身份可隻告訴你一個人了,可不能外泄,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傳到父親那裏,我非斷一條腿不可。”看到任武昌這麼緊張,青兒頓時覺得有了底氣,“嗬嗬,放心我絕對不告訴別人。”他聽見了這樣的承諾才安心,“那你是那裏人?”他真的以為要這樣聊下去。“我是哪裏人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們的聊天就此結束了。”因為已經掌握了他的把柄,青兒也沒有聊下去的心了。“這麼快就結束了?”他以為前戲結束就正式開始睡覺了,“那太好了,我這下可以睡覺了吧?”“當然可以呀。”青兒笑眯眯的說。任武昌聽見也露出爽朗的笑容,心裏別提有多激動,終於可以體驗男女情事了。可是當他脫衣服的時候,卻發現青兒又悄悄走到桌子前麵了,並一點脫衣服的動靜也沒有。“怎麼了,你怎麼不脫衣服,而且又跑那麼遠。”“嗬嗬,我可沒有說要跟你一起睡。你睡你的床,我睡我的桌子。”青兒輕輕說。任武昌感覺又回到了原點,“你怎麼可以這樣,明顯是在耍我。我現在怎麼都要換人。”說著就走到門口。“嗬嗬,隻要你走出這個門,明天我就去郡衙,說你昨天來宜春樓翻雲覆雨了。”她把這把柄說出了口。聽見這個,任武昌立馬收住了行動的腿,“你竟敢威脅我!”他有一種受傷的感覺。“那又怎麼樣!”青兒高興的挑逗眉頭。任武昌雖然生氣,但是一想到自己父母那猙獰的臉,自己也沒有了反抗的意誌,“好的,你行。枉我對你那麼信任。”他不想承認是自己老實說漏了嘴。“一個人睡就一個人睡,這十幾年都這麼過來了,還怕這一晚嗎?”他一邊生氣,一邊安慰自己。看見自己勝利了,青兒心裏也是開心的。心想,今日很走運,遇到一個愣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