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門一開,任鳳儀就看見張春澤看著自己,憨憨的笑。她看著那笑,有些發懵,“你看著我笑幹什麼,難道我臉上有東西?”張春澤一邊笑一邊直搖頭,“沒有,任小姐無比漂亮。”任鳳儀裝作害羞的不好意思,“幾日不見,你嘴倒是甜了不少。”張春澤被誇獎,心裏美滋滋的,一下來了勁,“不是我嘴甜,是任小姐您今天穿的美,就像是我家那五彩的大公雞,美極了。”任鳳儀聽見前半句還是很享受的,但是聽見“大公雞”,臉一下耷了下來。一旁的紅鵑也止不住的笑了。任鳳儀心情一下不美麗了,“廢話那麼多,既然沒有東西,那你笑屁啊,有病是不是?”心想,“真是不經誇。”這態度的轉變讓他反應不過來,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傻兒子,你還在外麵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讓任小姐進來坐。”屋內的李桂花並不想他們待在一起。張春澤這才意識到自己把她們堵在門口,趕緊側身讓他們進來,“任小姐快到內裏坐。”“唉,真是不懂事傻孩子。”任鳳儀假裝長輩模樣歎息的搖搖頭,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紅鵑也學著這般。張春澤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任小姐,今日怎麼有空過來?”李桂花給她們沏了一杯清茶,詢問著。任鳳儀笑了笑,“我前幾日聽張兄說,伯母的風濕病犯了,原本那日就想來為伯母醫治的,但是有事耽擱了,今日特來看望伯母,順便幫您把風濕病給治了。”李桂花聽了開心的笑,“沒想到幾月的功夫,任小姐都能給人治病了,真是太聰明了。”任鳳儀不好意思的笑而不語。一旁的紅鵑驕傲的說,“那是,我們小姐本來就學什麼會什麼,更何況師傅是華神醫,那就更加厲害了。”張春澤和李桂花佩服的點點頭。任鳳儀害羞的說,“紅鵑,就你話多。快把藥箱打開,我來替伯母看病。”於是,隻見任鳳儀拿著李桂花犯有風濕的腿,左看看右看看,像摸骨一樣摸了摸,然後心中已有明數,認為隻是普通的風濕。她拿出藥箱裏的針,想給李桂花針灸。李桂花看著這針,搖了搖頭,“任小姐,我這風濕是老毛病了,不知針了多少次疚了一直沒有效果。”任鳳儀輕輕的笑,“伯母莫急,我這針灸可不是普通的針灸,乃是火灸。”“火灸?”他們聽都沒有聽說。“張兄,你去給我準備一個小碗,和火柴。”任鳳儀對著張春澤說。雖然他不知道這是是、怎麼回事,但還是按照要求準備了。於是,任鳳儀在藥箱裏拿出一個瓶子,她將瓶塞一打開,一股濃濃的烈酒香就彌漫在空氣中。她把酒倒入碗中,然後放入了一團白色棉布,最後她用火柴點燃棉布。眾人隻見一團極度美麗的三層火焰飄忽升騰。“哇!”所有人都驚歎著。“小姐,這是什麼?”紅鵑好奇的問。“這是酒精燈,我發明的。”任鳳儀不負責任的說著。的確在這個時代,這就是她的發明。這可是她找了好久,才找到酒精濃度最高的酒。“這有何用?”張春澤不解。任鳳儀沒有說句話,隻是拿著那細小的針在火焰上烤了一會,然後再向李桂花腿上的穴位灸去,“這就是所謂的火灸,伯母感覺如何?”她頭一次看見這樣的治療,隻是感覺腿上酸澀酥麻,還有一股暖流經過身體,暖洋洋的感覺甚是舒暢,於是不住的點頭,“感覺很好,不愧是華神醫的徒弟。”任鳳儀滿意的點點頭,“這就對了,再幾次針灸,然後吃幾次藥,我想就可以斷根了。”聽見根治這句話,李桂花開心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隻是拉著任鳳儀的手不停的道謝。可想而知,她被這病纏的有多辛苦。紅鵑把任鳳儀拉到一旁小聲的說,“小姐,說好的隻是練練手呢。”她感覺這明顯就是要當下一代神醫的架勢,這麼多沒見過的把戲。“嗬嗬,我像是那種那治病當玩笑的人嗎?”任鳳儀問。紅鵑下意識想點頭,但是垂下去的時候看見任鳳儀犀利的眼神,趕緊改了搖頭,“不是。”“這就對了,我隻是和你開玩笑,沒想到你嘴上說對我忠心,其實是這樣的態度。”任鳳儀故意的說。紅鵑感覺自己百口莫辯,“小姐,你可不能這麼想我……”“停,不用解釋,我看你以後的表現。”任鳳儀說完就去拔李桂花腿上的針了。“任小姐,你治好了母親的病,我真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啊。”張春澤想到任鳳儀對自己的恩情,頓時感覺無以回報。任鳳儀笑笑,“哪要什麼回報,隻要伯母隻要給我多炒幾個菜,我就心滿意足了。”說道這,眾人都笑了。“好好,這是一定,以後想吃什麼都來找伯母。”李桂花開心的答應到。她看著自己兒子和任鳳儀站在一起,無憂的笑著,青春活力,郎才女貌,突然也和兒子一樣異想天開起來。她想,要是這女孩真的不計較家事,能做自己的兒媳,那自然是一件像夢一樣美麗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