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不能帶走他(1 / 2)

這天,天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雨聲,吵擾的任鳳儀無法入睡。本來她的心情就十分鬱悶,如今又多了幾分煩燥。她起床,將頭倚在床前看起雨來。都說下雨天是讓人憂傷的天氣,她現在覺得一點也不假。她無聊的哼起歌來,“下雨天了,怎麼辦,我好想你…”這個時候紅鵑推門進來伺候了,她聽見這了這歌曲,覺得甚是新鮮,“小姐,你唱的什麼曲子?我怎麼都沒有聽過。”任鳳儀白了她一眼,心中吐槽,你要是聽見那真就是見了鬼了。“我無聊瞎哼哼的,你當然沒有聽過。”“天,瞎哼哼就這般好聽,小姐你真是太有才了。”紅鵑發自內心的說。“沒想到你最近嘴巴很甜嘛,是不是實話?”任鳳儀聽見誇獎當然喜歡。紅鵑猛的點頭,“絕對的實話,小姐你在唱一唱吧,我好久都沒有聽到曲子了。”她滿意的答應了,好歹自己也是學校裏的“十佳歌手”,唱歌當然不是什麼問題,於是她選了幾首由古典詩詞改編的流行歌曲,什麼《獨上西樓》,《明月幾時有》等等。紅鵑自然聽得如癡如醉,“小姐,太好聽了,曲子優美,詞也婉轉。”“那時當然。”任鳳儀驕傲的說。如果不好聽怎麼能算得上經典,好歹也是李煜和蘇軾寫的嘛。“尤其是那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再美好不過的祝福了。這都是小姐寫的嗎?”看來紅鵑已經沉迷其中了。“這…這當然是了,不然你說誰寫的。”本來任鳳儀沒膽子承認的,但是她又想到現在是東漢末年,鬼才知道自己是冒牌的,所以毫不臉紅的應了。“小姐這能幹,給你點讚!”紅鵑學著她,豎著大拇指。“哎喲,你都學會點讚了,不錯不錯。”任鳳儀也表揚著她,禮尚往來著。紅鵑不好意思的笑笑,“好了,小姐剛才我看見你靠在窗前,好像有些憂鬱啊,在想什麼?”“唉,說了你也不懂。”她總不能將李桂花說給自己聽的話都告訴紅鵑,所以隻是歎了口氣。紅鵑有些不開心,但是也不在乎,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事情,她自己也有。“小姐是不是無聊啊,那我們去張家吧。”紅鵑哪壺不開提哪壺。任鳳儀想到張家就心痛。她發現平時自己也沒有覺得不和張春澤見麵有什麼難過的,但是這一旦來真的,心中還是會想他。他的病好了沒有?會不會又出什麼事情?劉毅有沒有再找麻煩等有的沒的。或許就應了那就話,擁有的有恃無恐,得不到的總是在騷動吧。“不去,我不好意思再去張家了,我感覺和張春澤相克,他總是因為我出事。”任鳳儀雖然不迷信,但是也明顯是事實。紅鵑想了想,“這麼說,好像真的有些邪。上次是強盜,這次是劉毅公子,一次比一次厲害。”“唉,我們不說這些遭心的事了。”任鳳儀想換個話題。說道劉毅,紅鵑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小姐,我剛才看見劉毅的父親劉彥侯王來了。”“什麼?劉毅的父親來我家了?”任鳳儀有一種不好預感,“你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嗎?”紅鵑搖搖頭,“應該是為最近越來越猖獗的黃巾黨吧。不過看見他的表情似乎很生氣的樣子,直接去廳堂找老爺了。”“生氣?該不是為了劉毅的事來的吧。”任鳳儀開始緊張了,不知道這侯王是不是跟他兒子一樣不講道理。於是,她想去偷偷看一看。“走,紅鵑,我們去廳堂的後麵偷偷聽聽他來找我父親幹什麼?”紅鵑有些為難,“這樣真的好嗎?”“你不去我去,膽小鬼。”其實任鳳儀之所以讓紅鵑陪著,也正是因為自己膽子不夠大。“好,豁出去了,小姐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紅鵑鼓足了勇氣,坐著下人不該幹的事情。她們兩人輕身輕腳的從小門來到廳堂後側,果然看見了一個比父親還有威嚴的中年男子走在廳中。“劉侯王今日怎麼有空來我府上?”任恕客氣的微笑著。劉彥明顯不高興的模樣,“哼,反正不是什麼好事。”“怎麼,侯爺最近遇到不順心的事了?難道是因為黃巾亂黨?不用侯爺操心,我敢保證不出幾日,我這雁山郡管轄之內的亂黨都會被澆滅。”任恕說到這不由的一臉驕傲。因為這動蕩年月,各個郡縣都被亂黨攪擾到不行,但是唯獨他雁山郡在掌控之中。劉彥根本不想聽這些,“亂黨之事有你在,我才不去擔心。我今日就想問你,你府上是不是有一個叫關羽的。”他突然提到關羽,任恕和後麵的任鳳儀,紅鵑她們都很驚訝。任恕皺了一下眉頭,“有啊,他是我澆滅黃巾亂黨的領頭人。”“哼,好一個領頭人,竟然敢在大街上毆打我的兒子,真是吃了豹子膽的鄉野武夫。”劉彥生氣的說著。昨天他一回家,就他寶貝兒子哭訴,說被任府的一個叫關羽武夫給打了,而且傷勢非常明顯。他昨天一天都沒有消停,白天兒子吵著要報仇,晚上那寵溺兒子的夫人又吹枕邊風,所以他也很生氣,堂堂一個侯王兒子竟然被一個武夫教訓,這叫什麼事。所以今日一早,他就來任府討說法了。“不會吧,這關羽我甚是了解,他不想這麼莽撞的人。”任恕不敢相信。劉彥本來就生氣,現在又不懷疑,火瞬間變大,“你的意思是說我誣陷一個鄉野武夫?你是在侮辱我。”任恕和解的笑了笑,“侯爺莫生氣,我隻是不知道事情原委,再加上這關羽平時有情有義,忠肝義膽,實在不像能幹出那事的人。”任鳳儀和紅鵑在後麵聽見這個評價,不由的點頭。任鳳儀想,“看樣子這關羽在沒有成名之前就是這般俠義了。”不過想著想著看見一旁的紅鵑像撥浪鼓一樣的點著頭,比自己還開心,不解的問,“你點頭點那麼勤幹什麼,又不是表揚你。”“老爺這麼誇關大哥,我表示讚同啊。”紅鵑有自己的想法。劉彥多想多說廢話,“是不是他幹的,你把他叫來一問就知道了。”任恕看他那認真生氣的樣子,知道這事不像假的,所以就命下人去把關羽叫了來。關羽來到廳堂,他認識劉彥,隻是簡單的敬了一個禮。劉彥當然沒有好氣,哼了一聲,看也不看。關羽心中不解,但也沒有多想,然後就對任恕單膝下跪,“老爺,你叫關羽來,為何事?”任恕看見關羽甚是開心,要知道這澆滅黃巾亂黨之功的另一半功勞就是這關羽說貢獻的,他以後還想重點培養呢。但是今日卻鬧出這樣的事,“關羽,這位是劉彥侯王。今日侯爺向我告狀,說你前些日子在街上將小侯爺劉毅給打了,可有此事?”關羽同樂想也不想的就說,“回老爺,卻又此事。”這回答讓一旁的劉彥火氣再生,“你聽聽,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這般猖狂,打了人來一臉大義凜然的模樣,簡直十惡不赦。”任恕也有些掛不住臉了,先前自己那麼袒護他,“關羽,你怎麼回事?為何平白無故打人?”“老爺,我不是平白無故,而是事出有因的。”關羽辯解道。任恕聽這話,心中放心了許多,“哦,那你說說什麼原因?”關羽正要說時,一旁的劉毅當即打斷,“哪還要說那麼多,既然他已經承認毆打我兒子了,這就夠了。還請任兄,把他交給我處置,還我兒子一個公道。”聽了這話,任鳳儀心中焦急,要是關羽被他帶走,肯定九死一生啊。但是還有一個好像比她更著急,那就是紅鵑。她用力抓住了任鳳儀的胳膊,“小姐,可能讓關羽被帶走啊,不然關大哥就死定了,快救救關大哥。”任鳳儀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像是自己男人要死了一樣,“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像著了魔一樣不正常。我肯定會救的,你想看看我父親說什麼嘛。”深知水深的任恕當然不能讓關羽被帶走,先別說以後要重用關羽,就算是隨便哪個人,都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去,“侯爺,不要心急嘛,我作為雁山郡的父母官,自然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當然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見一個無辜的人受不白之冤。”他話裏有話的對著劉彥說著。劉彥聽出這話的意思,知道今日仇不怎麼好辦了。“關羽,你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說給我聽。”於是,關羽就把整個事件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任恕聽了心就徹底放下了,因為這錯並不在他身上,“侯爺,你可聽見?這明顯就是小侯爺有錯在先嘛,他隻是為了正義相救而已。”“一派胡言。你怎麼可以相信他的一麵之詞,全都是假的。”劉彥嘴巴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