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逃出宜春樓以後,心裏一直記掛著任武昌,不知道他有沒有安全的逃出。那天晚上,她找到了一家可靠的落腳點後,她就前往任府,想報一個平安,也想確認一下任武昌的安全。她一路問著來到任府。這時大門緊閉,她前去敲門,出來一個看門小哥。“你找誰?”那小哥詢問道。青兒禮貌的微笑,“小哥,我找任武昌,他在家嗎?”小哥打量著她,這女子自己從未見過,“你找我們少爺做什麼?”“我是任少爺的朋友,他讓我來找他的。”青兒解釋道。“這樣啊,但今日我們少爺還沒有回來?你等一下再來吧。”那小哥回答到。聽見任武昌還沒有回來的消息,她心裏一下就緊張起來了,“小哥,你確定任少爺還沒有回來嗎?”“當然,我沒有必要騙你。”他一天都守著門,這府上進進出出的人他心中已然有數。青兒木訥的“哦”了一聲,就轉身往回走。她一邊走一邊擔心,按照他們的計劃,這個時候任武昌應該到家了,怎麼會這樣,難道他真的被宜春樓的人扣押了?她越想心越慌,她是知道宜春樓的手段的,任武昌落到他們手裏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但是她又想,任武昌是朝廷命官之子,宜春樓那些人不應該一點麵子也不給,這樣對她們沒有好處啊。可是,那為什麼任武昌還沒有回來?青兒停下了腳步,她今晚決定不回落腳的客棧了,她想在任府附近守著,隻有親眼看見任武昌回來,她才能安心,畢竟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自己而起。其實,青兒所擔心的東西已經實現了。任武昌沒能夠順利逃脫,被宜春樓的人給扣押了。而宜春樓並不知道他是郡太守的兒子,因為任武昌並沒有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他想著如果自己說出來了,事情鬧到家裏去,讓父母知道自己來這種地方,他一定死的更慘。從小就害怕父母威嚴的他,當然害怕。再者他想著隻要青兒安全逃出去,自己一個男人最多被虐待一下,沒有要緊事。所以此刻,任武昌被關在宜春樓的柴房接受的批判。“任公子,沒想到你是這種不正經的公子!”李媽媽對著被捆綁著任武昌說著,痛心疾首的表情。她本想著這自己買的青兒終於可以賺回本錢了,可成想,高興沒幾天就變成泡影了。也怪自己高興過了頭,以為沒事了,就放鬆了歲青兒的看守。“你們竟然強迫別人,我也沒想到你是這種不正經的老鴇。”任武昌當然嘴硬。李媽媽不以為然,“什麼叫強迫,我可是花了一百兩銀子從他父親手裏買過來的。如果沒有我那一百兩,他家早就亡了,所以從某種程度是我救了她家。”“這樣的神邏輯,我也是沒有聽說過。”任武昌感覺不可理喻。“我不管你聽沒聽說,反正你放走了我的姑娘,你就得賠錢。”李媽媽想到就生氣。“多少錢?”他想著能賠就盡量賠。“一千兩。”李媽媽在他麵前豎著一根手指頭。任武昌不敢相信,“你的心簡直比烏鴉還黑,你一百兩的買的,一千兩買哪有這樣做生意的,你怎麼不上天啊!”“你一看就不是生意人。我那一百兩是投資,我很看好青兒的市場,別說以後給我賺一千兩了,就是一萬兩也是有可能的。可是被你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給放了,我給你這個價已經是對得起你了。”“我沒錢。”任武昌一口就回過去了,“要是我有錢,那還計劃逃跑幹什麼,我才沒有那閑功夫。”“你沒錢,你家裏有錢啊。說你家是哪裏的來路,我親自上門討要。”李媽媽才麼有那麼傻,這種事又不是她第一次遇見,她看任武昌平時出手還算大方,不可能沒有錢。任武昌當然不會說自己的家事,“我沒有什麼來路,就是一個小生意人。”“小生意人,怎麼可能?那你怎麼會認識小侯爺劉毅的,他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認識的嗎?你說謊也不打個草稿。”李媽媽之所以耐著性子和他交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並不是她的脾氣好,是因為她擔心這任武昌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一開始就動粗,對自己不利啊,萬一得罪了哪位權貴就完了。任武昌繼續圓自己的謊,“是我用自己全部的錢去巴結劉毅才認識的,我本想著攀龍附鳳,自己生意也好做。”李媽媽笑著說,“你是不打算和我說實話了是吧?”任武昌一臉哭笑,“我說的都是實話。”自從和青兒認識,每天都要琢磨著以什麼借口向家裏要錢,所以他早已經練成了說謊臉不紅,心不跳的本事。“好,有你的,你跟我耗是吧。那我就把你關在這裏,餓到你說實話為止。”李媽媽狠狠的說,“你以為青兒可以跑出我的手掌心?不管她到哪裏我也能把她找到。”任武昌當然不信,“嗬嗬!”“好,看你能耗還是我能耗。”說完李媽媽就轉身離開了。這讓任武昌有些驚訝,因為他雖然知道自己被逮住,不會被安排接客,但是一頓打肯定是要挨的,但現在隻是餓著,這明顯跟想象不符啊。不知道這李媽媽葫蘆裏賣著什麼藥。他不會想到,這精明的李媽媽隻是想測試一下而已。因為她想觀察幾天,看城裏的動靜,任武昌到底是不是權貴,如果是的話,自己隻是把關著,並無什麼過分之舉,有話可以好好說。但如果真的不是,那麼李媽媽可就要動用酷刑了。“小子,你最好祈禱自己是有權有勢之人,不然你可能就要去閻王那裏祈禱來生是這樣的人了。”走出柴房的李媽媽小聲的嘀咕著。一夜過去了,青兒在任府的麵對角落守了到了天亮,但依舊沒有看見任武昌的身影。這個時候,她似乎已經坐實了任武昌被宜春樓的人抓住了。她心裏無比的矛盾,自己該怎麼辦?她不能放棄自己的恩人任武昌,做那種忘恩負義的事。可是自己好不容易逃出來,難道就這麼放棄了?經過這次以後,可能就在沒有機會了。“不對啊,李媽媽是一個那麼怕權貴之人,不可能抓著太守的兒子不放,這不是她的風格。”青兒以自己對李媽媽的了解,想不通這一點。當初她也是因為任武昌的特殊身份,才答應做這樣簡單冒險逃跑計劃。不過下一秒,她突然到自己用任武昌太守之子的身份威脅過他,當時他就乖乖就範,不敢碰自己。這明顯是他害怕,也不能讓家裏知道自己在宜春樓待過,所以任武昌很有可能沒有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想通了這一點的青兒又氣又惱,”真是一個傻瓜,都這時候,還在乎那些有的沒的。”這樣,她就更加擔心了,因為李媽媽對於權貴是害怕的,但是對於普通人卻截然相反,手段極狠無比,這也是為什麼宜春樓能一家獨大的原因。就在青兒擔心的時候,任府上下也炸開了鍋。負責伺候任武昌的下人們,紛紛跑來稟告任恕和文鳳,他們的兒子丟了,一夜沒有回家。聽見這個消息,任恕看著文鳳,“你又教訓昌兒了?又讓他離家出走了。”文鳳也是一臉茫然,“沒有啊,我最近都不敢動他的手了,怕他又和我擰。”任恕這時才緊張起來,對著下人詢問到,“怎麼回事?”下人們回應,“少爺昨天一早出門後至今,都沒有回家,我們擔心少爺出事,特來稟告。”“什麼?一天一夜都沒有在家?”文鳳不敢相信,這還是第一次。“昨天晚上為什麼不通知?”任恕怒斥著。下人們嚇著戰戰兢兢,“我們以為少爺會晚些回家,平時他都是三更天才回來的。”“平時都是三更天回家?什麼情況?”任恕最近把心思都放在澆滅黃巾亂黨身上了,對於家裏的事情他自然了解也少了。“這奴才們不知,少爺不讓我們任何人跟著。”“真是一群飯桶。你呢?為什麼也不知道?”任恕對著文鳳說。文鳳也是一臉無辜,“兒子那麼大了,我總不可能還像小時候一樣跟著吧。”“那麼大了?好了,現在不見了。”任恕責怪文鳳。“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快派人去找吧。”文鳳心中也焦急。於是任恕派了幾路人在城中搜尋打探。青兒在任府前焦急的思索,看有什麼辦法去救任武昌。她毫無頭緒,因為好為難。這時她看見任府的門打開了,出來了幾隊人,分散而去了。青兒再次詢問那開門小哥,“小哥,出什麼事了?”那小哥自然認識青兒了,“唉,小姐,你可能見不到我家少爺了,他昨天一整夜都沒有回家,這不老爺吩咐人手去找了,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