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媽調整了一下心態,來到前麵微笑的麵對劉毅,“哎喲,劉公子,你今日又想讓哪位姑娘伺候呢?”劉毅並沒有以前的笑容,而是嚴肅認真的表情。因為他這次來並不是尋歡作樂,還是來向他要人的。李媽媽精於察言觀色,看見劉毅不苟言笑,就知道肯定有事了,“劉公子,發生什麼事了,不高興了?”“發生什麼事了?李媽媽你倒是很淡定嘛。”劉毅冷哼著。李媽媽心中感覺不好,“怎麼了,難道是我哪裏照顧不周,得罪劉公子了?”“能不裝嗎?我一直以為李媽媽就是一個純粹的生意人,沒想到還做一些殺人越貨的事情。”劉毅看著她一臉無辜的模樣,心中就有氣。李媽媽矢口否認,“劉公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我李媽媽做生意一向講道理,哪裏會做那些違法的事情。”她當然不會承認了。劉毅明顯已經失去耐心了,“我沒有功夫和你瞎扯。告訴我,你是不是把我那小兄弟任武昌給扣押了?”這時李媽媽才恍然大悟,但她本能的反應就是死不承認,“沒有,我怎麼敢扣押劉公子的朋友?”“你還不老實,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後果可就是要自負啊!”劉毅胸有成竹。李媽媽演技也不是吹的,一臉受冤枉的模樣,“真的沒有嘛。劉公子你怎麼證據說我扣押了你的朋友?沒有理由嘛。”“你知道我那麼朋友是誰嗎?你就敢對他動手。現在他的家人已經在找了,我一想也就是在你這裏。你還是快點把他給放了,到時候要是被他的家人找來,我看你在這雁山郡是絕對待不下了。”劉毅將利害之處說給她聽。李媽媽心中翻著白眼,“你以為我是被嚇到的,還好我已經派人打聽清楚了,他並沒有什麼身份,真的如他自己所說是一個攀龍附鳳的生意人而已。要不然真的會被你嚇到。”於是她一臉無奈,“劉公子,你再怎麼嚇我也沒有用,我真的不知道你那做生意的朋友在哪裏?”劉毅突然反問,“你怎麼知道他是生意人?”李媽媽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緊圓回來。“是在平時與他聊天的時候,他自己告訴我啊。”劉毅冷笑了,“他是騙你的,哪有那麼年輕的生意人。他的身份,我都不敢惹。”他故意誇張的說著。李媽媽好奇的問,“那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你知道我們郡縣太守姓什麼嗎?”劉毅反問著。李媽媽感覺莫名其妙,“這誰不知道,任老爺當然姓任啊!”“那你我那朋友,你說的那位生意人姓什麼?”劉毅繼續提示著她。“任公子自然也姓任,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李媽媽看見他陰陽怪氣的臉,不耐煩的說著。不過聰明的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睜大眼睛看著劉毅。劉毅看見她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對了,你想的沒有錯。”“不可能,他怎麼回事任老爺。那麼年輕,開什麼玩笑。”李媽媽將心中的想法說著。劉毅聽了差點沒有噴出血來,這腦袋還做生意,“你是不是傻,他是任老爺的兒子!”“什麼?那任公子是郡太守的兒子?”李媽媽終於顯出前所未有的驚訝。劉毅看見她明白了,終於舒了一口氣。“不可能,我不信。”李媽媽想要是他真是太守之子,何必還要受這樣的苦嗎,隻要他說出來,自己肯定會放人啊。劉毅有了動手打人的衝動,“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告訴你,我已經可以肯定他就被你關著,如果你現在不交出來,到時候被任大人發現,你想想後果。”李媽媽看見他認真的表情,不像是騙自己,心裏也開始打鼓。這時她突然聽見旁邊的客人在議論,“你們聽說了沒有,任太守的兒子失蹤了,現在正在找呢……”這時李媽媽真的被嚇著了,趕忙拉著劉毅,“劉公子,這是真的啊!”“你現在相信了?快把他放出來,我會幫你隱瞞的。不過你最好別讓她有什麼傷。”劉毅當然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好好,我馬上……”李媽媽正說著,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之前自己已經吩咐手下給任武昌一點教訓,莫非他已經……想到這些,她趕忙往柴房跑去。劉毅當然跟在他的後麵來到了後院。此時的任武昌真的在被折磨,不過好在隻是被踢了幾腳,揍了幾拳。正當那些打手還要繼續的時候,李媽媽闖了進來,大聲喊著,“住手。”那些打手炫耀式的報告,“這小子比死了的鴨子嘴還硬,不過再打了一炷香應該沒有問題了。”李媽媽聽了一臉的無奈和後悔,不知道要說什麼是好。這是後麵進來的劉毅,看見任武昌被捆綁著在地上,立馬上前鬆綁,“混蛋,你們真的敢這樣對待太守之子,你們死定了。”“太守之子?”剛才那些打手們,比看見鬼了還驚訝。李媽媽趕忙接解釋,“別啊,不知者不怪,我們不是故意的。”她倒是挺會為自己說話的。任武昌看見劉毅來了,心想著有救了。其實他看見那寫打手凶神惡煞的樣子,就已經開始鬆動思想,隻要劉毅往來一步,他就要說出自己的身份了。“毅哥,你怎麼來了?”劉毅一副大哥哥的模樣,輕聲安慰到,“以後再和你說。現在沒有了,有我在。”他扶著受了點皮肉傷的任武昌坐下後,惡狠狠的對著李媽媽說,“你們不是故意的?還有臉說這些亂七八糟的,等著進郡縣大牢吧。”李媽媽聽了心裏就更慌了,“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任公子放走我家姑娘,我也不會把他給綁了。要是任公子說出自己的身份,我們也不會這般對他了。”她說完就想著,這任公子難道是自己的克星,怎麼每一招都在坑自己。“別說那麼多了,還是留點力氣去衙門說去吧。”劉毅嚇唬他們。李媽媽繼續求饒,“劉公子,大家都是朋友,做事不要這麼絕嘛。你剛才不是說,隻要我放人,你就讓我平安無事的嗎?”“可我的前提是我武昌弟弟平安無事,但現在他這個樣子向平安無事的嗎?要是在晚上一炷香時間,他是不是已經不在人世了。”劉毅誇張的說,故意嚇唬他們。“我們知道錯了,好在任公子也算是平安無事嘛。”李媽媽厚著臉皮說著。正要繼續打擊的劉毅,被一旁的任武昌叫住了,“毅哥,算了。我現在不也沒有事嘛。我們回去就是了,我想我家裏的人也是在著急了。”任武昌才不想把事情鬧到衙門去,被自己的父母知道。如果真的這樣,自己為隱瞞而受的苦,不久白費了。“對啊,任公子說的對,你就寬宏大量饒我們這回吧,下次開宜春樓給你打折。”李媽媽這個時候也不忘推銷。“打個屁折!”劉毅不理解她腦子裏在想什麼,但是他當然懂任武昌腦子裏在想什麼,於是也就停止了嚇唬,“好了,既然我武昌弟弟說算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下不為例了。”“是,一定一定。”李媽媽滿口應著。不過她似乎看見任武昌這麼好說話,還是厚著臉皮問,“那任公子可否將青兒姑娘的下落告訴我?”任武昌本能皺著眉頭,“我不知道。”一旁的劉毅感覺她已經無可救藥了,“都這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些,看來你是不進棺材不掉淚啊。”“沒…沒有,隻是我花了大價錢把她給買來,現在就這給跑了,心痛啊。”李媽媽委屈的說著。劉毅才不會管她心不心痛。但是任武昌可不這麼想,因為他如果不打開李媽媽心中的結,青兒就不會有真正的自由,難保李媽媽不會繼續騷擾。於是他想劉毅說,“毅哥,你身上有銀子嗎?”“你要銀子幹什麼?”劉毅問。“我想給青兒贖身,毅哥你先借著我,我以後一定連本帶利一並償還。”任武昌作著承諾。雖然劉毅心中是不願意的,但是秉著送佛要送上天,這好人就要做到底的想法,還是答應了。於是他對著李媽媽說,“那給青兒贖身要多少錢?”李媽媽聽見這話,心中頓時開心,也許是掉錢眼裏了,又或許心裏還是僥幸,所以悻悻的說,“一千兩!”劉毅聽了大為光火,“一千兩?你在怎麼不去搶錢莊!”這明顯是在訛自己嘛。李媽媽看見他生氣了,趕緊解釋,“以後青兒一定會成角,到時候可不止……”劉毅打斷了她的幻想,他才不是任武昌那麼好糊弄,“別那麼所廢話。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進監獄,然後滾出雁山郡,二是我給你一百兩,這件事就到此結束。”李媽媽聽了心痛的猶豫著。“好了,那就進監獄吧,我也省錢了。”劉毅繼續嚇唬她。李媽媽聽見監獄兩字,咬牙同意了,她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好,一百兩就一百兩!”說完,心那叫一個滴血呀,到頭來都白忙活了,一百兩買來,一百兩賣出。作為生意人,隻要不賺錢都是虧本啊。但是誰讓他碰見劉毅這個頑主了,隻能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