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被拋棄臆想症(1 / 2)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黃巾亂黨與朝廷的戰爭越來越火熱,你奪一座城,我收一座城,你收一座,我就再奪一座,你來我往,樂此不疲。也是在這紛亂的日子裏,張春澤的病也一天一天的好起來,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他一開始能動,就想出去做生意買油。這一點讓李桂花很是感動,“哇,兒子,沒想到你這麼有責任心,不愧是我兒子。”張春澤不好意思的說,“嗬嗬,謝謝母親誇獎,其實我主要是想在街上會一會任小姐。”差不多半個月時間了,任鳳儀都沒有來看過自己,他心中真的很著急,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本來還挺高興的李桂花,聽見這個,心情瞬間低入穀底,默默的嘀咕,“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母親,你剛才說什麼?”張春澤沒有聽清楚。“額。”李桂花當然不能說出來,“沒什麼。我想了一下,你還是不能出去賣油。”“為什麼?”張春澤不懂。“你的骨頭才剛長好,怎麼可以出去活動。”李桂花才不會讓他去見任鳳儀呢。張春澤趕緊使勁的蹦跳,“母親,我真的已經好了,一切都可以正常做事了。”李桂花看見他活潑的就像是一隻猴子一樣,要是在平時肯定很高興,但是現在別提多不想看見了。她看見這個理由不成立了,趕緊又換了一個,“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去。你沒有聽關賢侄說,現在時局混亂,在打戰啊,躲起來還來不及,哪有還出去送死的。”張春澤聽見這個理由,簡直無語,“母親,你什麼時候這麼小心了。我關兄還說,我們雁山郡治安很好,黃巾亂黨以前基本已經肅清了,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李桂花聽都不想聽,因為她當然知道沒有什麼危險,自己每天都出去買菜。但這又怎麼樣,她就是不想讓自己兒子出去,“不管那麼多,反正就是不能出去。”張春澤也急了,“為什麼?你難道還想關我一輩子?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任小姐了,我想見她。”李桂花也生氣,“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別整天任小姐長,任小姐短。你想見她,可人家不想見你。”她以為自己的兒子應該已經快忘記了,誰知根本沒有這回事,空歡喜一場。張春澤在病床上的時候,因為任鳳儀連續這麼多天就沒有來看自己,已經開始覺得不對勁懷疑了,現在聽見母親這樣說,於是問道,“母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李桂花被這突然的一問,有些茫然,“我能知道什麼?”張春澤砍價自己母親閃躲的眼神,直覺告訴他一定有事,“絕對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你快告訴我。”“你是不是病還沒有好,疑神疑鬼幹什麼。”李桂花有一種不好預感。果然,張春澤直接聯想到了劉毅與任鳳儀,“母親,你告訴我,是不是在我生病期間,劉毅家裏強迫任家,讓任小姐出嫁了?”聽見這些話,李桂花簡直哭笑不得,“兒子,你什麼時候得了臆想症了,你是不是聽說書的聽多了,這樣狗血的劇情也能想到。”張春澤突然大聲呐喊起來,“是的,我是快瘋了。我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看見任小姐了。我感覺我被她拋棄了,這些日子,我就像是一個傀儡一樣,我不要這樣活了。我一定要去找任小姐,找劉毅,看看是什麼情況。”李桂花看見兒子竟然陷的這麼深,心裏也是痛,“難道你的生命裏,現在就隻有任小姐了嗎?就不能想一想我啊!”“不一樣,母親,你知道這不一樣的。”說著,張春澤就往門口跑去。李桂花抱住他的腿,“兒子,我求你別去。你和任小姐真的不可能的。我們不是劉家的對手,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不,隻要任小姐沒有親口拒絕我,我就還有希望。”張春澤掙脫出李桂花的束縛,“母親,你別攔著我。我要去問清楚。”說完,就奔跑著出了門。李桂花看著跑遠的兒子,頓時感覺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她的心跳的很快,她隱約感覺,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青兒住在劉毅家的偏院,整天沒有事做,她覺得異常苦悶。唯一的樂趣就是等著任武昌來看自己。其實她很出去,但是她真的怕在被宜春樓的人給抓了。所以她也就耐著性子等待著風平浪靜。今日,她正在打掃著庭院,雖然劉毅也派了幾個丫鬟,但是她還是不習慣。畢竟自己不是什麼貴人,隻是借住在這裏,架子可不能有。她一邊打掃,一邊等待著任武昌的到來。過了一會,她耳朵裏傳來了腳步聲,她開心,以為是任武昌來了,跑過去迎接。但是一出去看,發現並不是,而是劉毅的下人李二。李二看見青兒,癡癡的笑著,“青兒姑娘,你在打掃啊。這樣的事情,你讓下人來就好了。”青兒看著李二的笑,覺得很是滲人。這要是在平時,她絕對看都不看一眼,但是李二是劉毅的身邊人,而劉毅對自己有恩,況且任武昌總是在她耳邊說劉毅如何如何對他好,所以她也就很給李二麵子,微笑著,“二哥說笑了,我本來就是下人,哪裏會使喚下人啊。”李二看見青兒的笑,瞬間覺得如此漂亮。他在宜春樓的時候,見過她,當時並不覺得亮眼,但此刻打扮的有模有樣的,真的水靈了太多,他似乎動了惻隱之心。他假裝去奪青兒手中的掃把,“青兒姑娘,這掃地的粗活你真的不用幹。”其實他想趁機揩她的油,在青兒的手上摸了一把。青兒感覺到了肌膚接觸,趕忙縮回手。李二摸到那細滑,白嫩的小手,那感覺立馬讓他癡迷。但還是假惺惺的道歉,“對不起啊青兒姑娘,我一時心急碰到你了,你可不要在意。”青兒當然大方的說,“沒事。”“沒事啊。”李二聽見這話,膽子立刻大了起來,因為他知道這青兒姑娘是宜春樓的人,雖然現在似乎已經從良,但是這性子裏的隨性應該不會改變。所以他隨著心中的色心,一步一步的逼近青兒。青兒看著他猥瑣的表情,心中預感不適,“二哥,你怎麼了?”“我怎麼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嘛。”他壞笑著,“我看青兒姑娘整日一個人在院子裏,這孤獨寂寞的滋味,應該不好受吧,要不要哥哥我陪陪你。”青兒本能的皺眉頭,她已經看出了李二圖謀不軌,“二哥,請你自重。”“哈哈,自重?你往日不知如何不自重,現在還要求別人不自重,真是笑話。”李二色欲迷心。“你說什麼?”青兒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就在李二想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他聽見門外劉毅和任武昌的聲音,於是趕緊規矩起來,“青兒,我的意思,你應該懂。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希望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要是讓第二個人知道,我一定會把任武昌竟然和青樓女子在一起的消息告知整個雁山郡。”他怕青兒將事情概述劉毅,所以率先威脅。青兒頓時感覺像吃了黃蓮的啞巴,隻能淚往心裏流。這是門開了,劉毅和任武昌看見李二在,同時問,“你怎麼在這裏?”李二趕忙解釋,“青兒姑娘在打掃衛生,高處的灰塵清理不到,於是讓我來幫忙。你說是吧,青兒姑娘?”青兒緩慢的點點頭。聽見這話,任武昌根本沒有多想,立馬心疼的拉住青兒的手,“不是跟你說了,這些活讓下人做,你就隻管休息就好了。”劉毅也笑著,“青兒姑娘,你是我家的貴客,就不要怎麼客氣了。我派給你的丫鬟,你隻管用,有什麼需要隻管說就好了。”青兒實在笑不出來,“嗯,我以後會的。”任武昌看見她臉上沒有笑容,於是問,“青兒,怎麼了,今日愁眉不展的。”青兒看著他的任武昌,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一旁的李二生怕她說漏,趕緊回答,“我看是青兒姑娘肯定是無聊,憋壞了,一個人在這院子,說話的人都沒有。”任武昌聽了覺得有些道理,“青兒是這樣的嗎?是我傻,沒有想到這件事。那今日我陪你出去走走吧。”這要是放在平時他肯定開心的要命,但今日什麼心情也沒有了,“改日吧,剛才大掃除了,我身子有些乏了,你陪我說說話就好了。”“嗯,那就說說話吧。”任武昌完全聽青兒的,沒有絲毫反駁。然後對著劉毅說,“毅哥,你剛才說有事問我,是什麼事?”劉毅光顧看他們秀恩愛了,竟然快忘了自己的事了,“是這樣的,這些日子眼看雁山郡的黃巾亂黨已經快肅清,我的時間也有了,想去看一看你姐姐。所以問一下,你姐最近缺什麼,喜歡什麼,我好帶點東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