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美丹的淡紫色衣襟並且還是低開著的,朝冷然這一側望去,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人體藝術。
冷然皺了皺眉,聲音嘶啞地轉過頭去:“你……你穿這點兒,不冷啊?”
“你壞死了,什麼地方不看,盡往人家這邊看,缺呀……那個德……”
屠美丹格格直笑,索性更把胸脯挺起,那兩個玩意兒也就呼之欲出了。
冷然輕咳了一聲,說:“嗯……問你個事來?”
“什麼?”
屠美丹猶自不停地哧哧笑,還扭了扭也是又大又翹的圓屁股,終於討饒似的,又說,“問……問……問啦……”
“我……我那套房子,你介紹的……”
他又猶豫起來,不知道如何措辭,半天也沒有接下去。
“哈……才多久沒有見人家?一下子變得這麼見外,不來不來,我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個罰……罰你喲。”
說著,她又襲擊了一下冷然,這回是拍到了他的大腿根部。
如此尤物。
冷然隻好無可奈何地說:“就是我……我那套房子原來的主,到底是什麼人,過戶的時候竟連麵也不讓見一次,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喲……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人家忙,也不差那幾個錢,全權委托了中介,怎麼就不行了?”
她不暇思索,脫口而出。
“那……那又是什麼原因,好好的房子要轉手呢?”
他多餘地補充了一句,“你……你會不會清楚?”
“冷哥,你記憶怎麼這麼差啦?跟你說了不下十次了,人家要到美國去定居唄,國內的房子留著多麻煩,照顧不過來嘛。”
“這個我記得,隻是……我的意思是還有沒有其他方麵的原因?”
冷然不死心,繼續問。
“你到底要問什麼嘛?”
屠美丹都有些不耐煩了。
冷然索性吐了實話:“奶奶的……最近邪了門,處處不順心,我怕是房子裏有髒東西。”
“什麼話!”
屠美丹滿臉委屈,怪聲怪氣地叫起來,“有髒東西的房子我能賣給你嗎?而且,都快住了有兩年了吧?真要有,你這條小命早也不知道,早被收到哪裏去了,還會留到今天?絕對不可能,肯定沒有。”
她斬釘截鐵地,比剛才說離婚還要鄭重其事。
冷然無語,垂下頭來一陣唏噓。
樹影勿勿,光影悠悠,這世間到底有多少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冷然終於淡淡地說:“可能,或許……我才觸到了玄關……”
他的聲音多少有點蒼涼及悠遠,就仿佛由地底汩汩而出,讓屠美丹就在這一刻慌了神,方向盤便在發軟的手裏暫時失去了控製。
恰好,又有一輛提速反超的小車,這樣兩車也就幾乎貼身而過了。
屠美丹驚魂未定,好不容易控製住方向盤。
小車卻在惱怒地狂吼:“不要命呐!”隨手更把半瓶礦泉水惡狠狠地釘了過來……
釘過來的礦泉水瓶,誰也沒有料到竟神奇地在擋風玻璃上擰了一圈,才一道弧線滑了去。
瞬間,即逝的軋軋聲令人心悸,仿佛碾過了一個活命。
“哎呀呀……媽呀。”
屠美丹猛然一個急刹車,淡紫色的衣襟下不住起伏,春光自然畢露。
她隻拿左手稍稍撂了撂,順勢便撫住小鹿般的心跳,簡直就跟擠奶似的嗔怨冷然:“你……你真的很邪,還是不要說了,讓我專心開車吧。”
就這樣,一路也無閑話,馬自達自是不緊不慢勻速地朝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