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毫無征兆地門就輕易地被打開,沒有給冷然太多反應的時間,屠美丹一臉疑懼,甚至衣裳淩亂地映入眼簾。
冷然喜極而泣,顧不得手裏的所有東西,沒等撒落一地,就已經緊緊地擁住了她。
好長好長的一個深情相擁,所有劫後餘生的愛憐都在這夜雨後,淡淡的泥土芬芳之中一點一點地彌漫開來。
冷然一時感慨萬千,甚至覺得手中飽滿渾圓的生命,似乎隻差一秒鍾就會被惡魔所吞噬。
他忍不住圈得更緊了,忘情地說:“沒事沒事……沒事了……”
“嗯……哦……”
屠美丹悄悄換了一口氣,像蛇一般地又蜷縮進他的懷裏,幾乎要把所有的重量全部交給他,隨即身體有了明顯的反應,一種在獲得真愛後的渴求式的顫抖。
她似乎湧出了一股劇烈的後怕,仿佛人間的激情將永不再有。
自從兩年前被冷然無情的捉弄,被迫防禦式地打開心靈的枷鎖,她的一生仿佛就全為性.愛而活。
她憑借自己的容貌與風騷,身邊從來不缺男人。
而與一個男人厭煩後,她便會把這種事情暴露給對方的妻子,有時甚至周旋在幾個男人之間,從中尋求最大的刺激。
她是在證明什麼?
也是在滿足什麼?
她會不會對始作俑者施以更為殘酷的報複呢?
……
很快,屠美丹就在冷然的懷裏做著嫻熟的小動作,用柔軟去撩撥,讓哆嗦去引誘……
可是,冷然這一陣過去已然完全清醒,哪還有這樣的情致?急切地就想知道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一麵抱緊她,盡量柔和地勸阻接下來惹人的動作:“怎麼了?”
一麵目光不住地朝裏遊動,無奈的是他隻能看到一切如常的起居室。
屠美丹卻實在有強烈的引導欲.望,那雙柔滑無骨的手很自然地去牽引,牽起他的膨脹。
她的呼吸更是那種不由自主的亢.奮,竟忘了置身何處。
可就在這時,她聽得真切。
冷然的背後“咳”了一聲,隨即傳來了一個渾厚男子的高音:“907是這兒嗎?”
這一聲在冷然的耳裏,不吝是沉沉的悶雷,讓他猛地記起了報警的事,連忙鬆脫了懷裏的熾熱,尷尬地飛快轉身,好吧,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
隻見迎麵還在行進中的民警,似乎是故意低下頭,跟著又問:“怎麼回事?”
冷然基本上看清來人的輪廓,是一個中年人,警帽下麵應該有一張相當嚴肅的臉。
他一下慌了神,竟不知道如何接下話來。
這邊屠美丹卻是納悶,三更半夜的,沒有招呼怎麼來了警察?
她哪裏知道剛才冷然的心急火燎,就跟天塌下來一般。
但卻分明知道來人攪了她的興致,也就沒好氣地說:“這不明擺著唄,人家在親熱,警察這事哦,也管嗎?”
冷然急忙去扯她,有些支吾地說:“是我……報的警,方才一直叫不開你的門,以為你有事……哦,是真怕你出事,心裏一著急也就……”
話沒說完,他便把閃爍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臉上,希望她能夠釋疑解惑。
民警已經走得很近了,當然也把目光盯住了屠美丹,手裏卻沒有停,他緩緩地攤開了記錄本。
誰也沒有料到,屠美丹隻是一句簡單潦草、不著邊際的話:“不好意思喔,剛才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