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好吧,冷然還在屠美丹那張寬敞舒適的大紅床上。
一切都很正常。
沒有血水,沒有昏死過去的女人,更沒有所謂的床底下深色的身影,尋常得就如芸芸大千世界中再普通不過的兩口之家。
要怪隻能怪冷然,不光白天,隻要是清醒的時候都在想,想得實在也太多了,所以就連做夢都要比別人多得太多,甚至可以說是夢中夢,逼真地令人感歎似夢非夢。
而如果這個世界有人會造夢的話,恐怕也非一人之手。
也正因為這個不同尋常的夢,讓冷然看到了許許多多原來沒有看到的東西,他因此更加平靜,就好像一個死去太久,這才漸漸獲得重生的人。
那還有什麼東西能令他害怕呢?
所以,冷然沒有因為高空墮落,想當然地大叫一聲驚醒,仿佛是睡到自然醒一般,就這樣清徹地睜開了桃花眼。
他醒得似乎有點早了,正是晝夜交錯時分半明半暗的光線,透著沒有拉上窗簾的地方,悠悠地放進屋裏的那時。
枕邊人也還在。
裸睡的姿勢,恬靜卻又那麼的撩人,仿佛被千百朵桃花別致地簇擁著,渾身豔映上了一層泛光的桃紅色。
哦,她似乎害羞了,更有一層嬌嫣的玫瑰色在臉上。
這應該隻有那種明媚少女才配得上的顏色,在沒有經過任何修飾的屠美丹的身上悄然綻放,不是不好看,總覺得心靈空虛了些什麼。
哦,那個偷香鬼到底還是在她身上做了些什麼?
冷然如是想。
就是想想而已,甚至沒有一聲歎息。
然後,冷然又有一個條件反射般的想法,難道自己真是走火入魔了?
他暗自搖頭。
鼻子隻是有點兒癢而已。
這還是仲秋的一個淩晨,顯然有些涼。
有經年鼻炎的男人因為也是裸睡的原故,這時候終於忍不住噴嚏連連,也就驚動了枕邊人。
“嗯?冷,冷……哥……”
很輕很柔,伴著嗲聲嗲氣的聲音。
隨後,屠美丹的一條桃紅色的大腿,更是無盡嫵媚地翹了過來,不願睜開眼睛的頭臉慵懶地略微抬起。
是男人都會懂得,也會毫不憫惜地把手臂交出去,讓女人枕到軟軟的臂彎裏來。
郎情妾意,這顯然是不二的選擇,更甭提這時候會有一絲一毫起床離開的念頭。
也正因為這時候的這種不是很熱烈,隻在心尖漸漸彌漫開來的感覺。
冷然心頭略動,莫明其妙地掃了一眼,平常守護得極好的專屬用品。
呃,手機始終毫無顧慮地擱置在床頭櫃上,甚至一晚上都不用關。
這樣真好。
一切似乎變得再美妙不過了,盡管還有風、還有雨、還有生活數也數不清的前路漫漫,且先擱到一邊吧。
冷然想這些的時候,屠美丹已經很隨便地就拿住了男人的擎天一柱,仍舊閉著眼,呢喃著:“哦……我……我還要……”
晨運,據說是有很多好處的。
當然女人是最要睡的動物,也就放手放心讓男人酣暢淋漓地一搏,直至她頭臉的玫瑰色達到極致,全身似乎要痙攣起來。
“人麵桃花相映紅……”
事後,冷然不由地懷想起這首詩來,同時也驀然地發現,屠美丹那一身桃紅以及頭臉上的玫瑰色,竟然神不知鬼不覺,隨著裸戰的結束而完全地消褪了。
好吧,這就是晨運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