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亂七八糟的聲音充斥著滿間臥房。
可惜的是,冷然那時候聽不到,也不敢去多看,隻是有些見怪不怪的感覺,這便自行去打量了一番,自己身在何處。
然後,他由此及彼,又去回憶了一番,他和盛靖櫻到底是如何一路走來,最後才到了這間,顯然感覺還算不錯的臥房。
好吧,都是幻藥的藥效起作用,冷然自始至終都把一直就在身邊的屠美丹,誤認為了盛靖櫻。
這人呐,終究是向往美好事物,向往年輕漂亮,哪怕著了別人家的道,中了江湖上慣用的伎倆,也不例外。
冷然這會兒隻管搜索枯腸地回憶,神遊物外。
臥房裏的三個狗男女,也始終在沒命地幹活。
總歸有忙裏偷閑的時候。
那個韓娟,別看她老要老要的,隨時隨地也都可以打手槍,臨到動真格的這時,倒也真能沉得住氣。
直到現在,她才忍不住地掐了一把重的刁得扁,然後嗲聲嗲氣地說開去。
“刁,刁大,你,你這死鬼,存心使壞,好好的,你,你讓人家水哥去幹啥活……
“我看你是故意的,故意要把人家水哥支開去,好自個兒獨享受。
“嗯,刁大啊刁大,沒想到,你可真不夠兄弟,很不地道呐……”
“呃,娟,娟子,你,你一個娘們的……曉,曉個球,操!這跑腿的活,他,他不幹,難道還要老子去……”
刁得扁說著說著,一直也就喘著粗氣,又可能是哪裏覺得不爽了,這便又回過頭來罵咧身下的女人,“哦,哦,小,小蓮,你這堆肥肉,鬆鬆垮垮的,草,還真費老子的勁!”
他眼見賴小蓮自顧自地享受,仙一樣的差點兒背過氣去,也就偏過頭臉來,還對韓娟說:“好了,好了,你放心,肯定不會,丟了你的水哥,一會……噢!一會……他,他就來了,剛……剛才,電,電話………裏說好的,啊……他,他知道這,這地方,娟,娟……子,你,你放心……哦……”
“哎喲嘞,刁,刁大,刁大,你這……就是再厲害,也不過隻有一個人。哦,老,老娘這會也不行了,乍辦,你說乍辦?”
韓娟實在也是個明眼人,隨便也都知道刁得扁恐怕一時難以抽身,這便忍不住抱怨地罵,“你,你這貪多嚼不爛的死狗,媽的,你,你……你倒是有個說法喲……草!”
可說歸說,她也就隻能再次壓下自己那顯然已經暗流湧動的騷勁,該幹的事,終究也是沒有少幹。
刁得扁忙乎了這一陣子,自然輕鬆自如下來,也就毫不猶豫地騰出一隻手來安慰韓娟。
哪想韓娟根本不希罕還是充當配角,嬌嗲了三句,撥亂了兩下,這便輕易地回絕了刁得扁的盛情旁顧。
她甚至有意無意地藏好了自己的關鍵部位,明顯一副欲迎還拒的高姿態。
她更是稍稍地偏過身來,冷不防,一雙賊眼這便已經瞅上了一直都在紅木大床上,仍舊不能動彈的冷然。
而賴小蓮剛剛舒坦了一陣子,也恰恰回過神來,抬眼的這會兒,冷不丁,也就瞧到了韓娟的不安份。
草,那可是自己一直惦著的東西,這死騷娘們,想幹什麼?明搶麼?娘希匹的,門都沒有!
這一念起,賴小蓮也就根本不顧身上的男人還在拚命地勞作,這便扯了嗓門大聲說:“韓,韓娟,你,你看哪了?可別給我……亂打心思,我,我那兄弟……跟你不對路,噢!想,你都別想咯……”
好吧,對於韓娟,她實在是強勢慣了,也就理所當然地這樣想,這樣說。
當然,有些時候,她也會對韓娟施與小恩小惠,可就算她有心成全自己的手下,那也得等她上完之後,這才輪得到的事啊。
韓娟這下可不樂意了,憑什麼好貨,都叫你給先霸了去?
她嘴上明著不說,心裏頭的氣兒早就徑直往上竄,手上的活兒,也就明顯跟不上節奏。
韓娟自然成了可有可無的配角,又要興起一番風浪的男女主角也就懶得再去搭理她。
韓娟得閑下來的這會兒功夫,左右也沒事,瞅了瞅四處,也就看到了一直都還沒有來得及關閉的房門。
呃,好像有風吹來,晃了晃,哦不,是有條動作幅度很大的身影,閃瞎了她的眼睛。
那……那不是水哥麼?
這麼快,就辦好事了?
韓娟念想著,也就慢騰騰地往門外爬去。
直至感覺已經不會影響到別人家的任何好事,韓娟這才一骨碌地挺了起來,也就這樣,赤條條地一路小跑,出了這間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