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越秀雅苑,再往桑江那個方向車行約摸十來分鍾,也就到了水南新村,也差不多就在周啟麗出事的那個水岸華亭邊上。
因為幾年前征地,這裏的農民著實富裕了起來,家家戶戶都蓋起了五層樓、規劃如一的住宅。
雖然沒有產權,也沒有物業,自家管自家,垃圾隨便堆,倒也算是一方樂土。
而那些被征的沿著桑江畔的用地,開發商考慮到成本的原因,自然也都蓋起了連同商業、住宅一體的摩天大樓。
一座連著一座,物業、綠化配套,使得岸邊的風景也著實增色不少。
有樓有人,這便很容易形成商圈。
而且,這裏的農民們不是都富裕了嗎?
即使不參加工作,也可以憑借出租住房收入過上小康殷實的生活。
那麼,閑著總要幹點啥吧?不管好的壞的。
也就這樣,有些膽大的農民看到了商機。
這便三兩個合起夥來,搞了一些娛樂的東西,無非就是泡腳、洗浴、按摩、喝茶、唱歌之類的,當然,地下賭莊、娼業也為數不在少。
而那些本身就從事娛樂業的大腕們,看到這頭熱鬧起來而且有利可圖,這便蜂擁了過來,也就有了諸如天皇天後、一號公館這些個高檔次、高服務的奢侈消費場所。
這樣,這一片的經濟也就帶動起來,相互促進著,基本上也沒有什麼本地和外來的紛爭,大家和氣生財咯。
冷然大概也是在六年前吧,和水南新村的村民鍾建勳合作,出錢的出錢,出地的出地,隻憑一張民間的白紙黑字契約,這便也在這裏蓋了一棟五層樓高的住宅。
好吧,這件事,潘妙妍都還不知道,確切地應該說,冷然的婚外財產很多,她都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會怎樣?會不會改變她對冷然的態度?
還真沒有人知道,冷然也不屑於去佐證。
反而是那個全能型的雇員紀清知道的多得多,冷然有很多財富,因為她要幫他做很多很多的事情,比如每季度收租,還不光是這一處住宅。
當冷然到了水南新村自有住宅門前的那塊空地時,紀清還沒有來,因為她騎的是電毛驢,自然要慢許多。
他也隻好打開車窗,就在新車裏頭毫無顧忌地叼上了一口香煙,這便看到宮曆明開著他那輛還算滿新的銳誌急衝衝地趕來。
還就差點兒吻了一下冷然的進口輝騰,好吧,宮曆明就是這麼一個急性子的人。
甚至一下車,看到冷然好不容易終於舍得換了一輛新車,還是絕對的好車,也不問什麼原由,他在揶揄的同時,迫不及待地這便請主人下車,也就毫不客氣地試了一把手感。
呃,進口輝騰果然不一樣。
然後,也幸虧紀清沒有讓他們等太久。
於是,一行三人邊走邊聊,這便走進常年也不用關的大門,到了二樓。
就是一戶普通住家的模樣,根本也看不出來裏頭居然還能辦公。
宮曆明也就脫口說:“嗨,冷總,我說你呀你,是不是太省了、太摳了?就算不搬個好一點的地方辦公,起碼這光禿禿的門頭,你要搞一下吧?至少掛一個牌子什麼的,也好讓人找,呃,這回還真幸好,我是在樓下碰到你的,否則,這鬼地方、農民窩,還真不太好找,是吧?小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