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剛才一直都在樓梯上看著我們咯?”
呂某人索性放下碗筷,不動聲色地說,“那個皮球,也都是你不小心碰掉的了?”
“是,那又怎樣?”
呂勇人的氣還沒順下去,頂嘴是自然的,“我的家,哪也呆得,難道我還不能呆樓梯上了?”
呂某人有點明白過來,也不管路暢在旁欲言又止的樣子,跟著又問:“小勇房門後的人,也是你了?”
呂勇人沒想到自己的哥哥這麼精明,好像自己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一樣,怔了怔,視死如歸地應說:“沒錯,是我。”
“你有病啊!今天的事,我都還沒來找你算賬,現在都幾點了?也不趕緊去收拾好這一身,好好吃個飯,美美過日子,反而竄上跳下地裝神弄鬼,真當自己還小啊。”
呂某人來氣了,拾起一雙筷子擲了下,威脅著說,“我告訴你,我們破產了,什麼都沒有了,好日子到頭了,你,你就等著上街討飯吧!”
“討飯就討飯,要討一起討,誰還怕誰來著!”
呂勇人賴上了,還是那張臭嘴臉。
路暢早也看不下去了,這下新賬老賬幹脆一起算,分分鍾也都站了起來,說:“你這死東西,今天是怎麼了!說一句頂一句,還有,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什麼碰不碰的?”
也不等呂勇人反應過來,她更是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來,一下也點住了他的鼻尖,劈哩叭啦一大頓。
“你,你有本事再說一遍來著!
“我說呢,難怪大哥最近不太來我們家,原來都是你這小子在搗鬼。
“那會兒,讓你上我床的時候,我們說什麼來著?
“嗯……可以嫁你,但你不準管我和你哥的事,可有這麼說?那可都是有言在先的,就差沒有簽字畫押了。
“怎麼?現在日子過得舒坦了,侍候得你有滋有味了,原來的話就不作數了?”
換作平常,呂勇人肯定會敗下來,節節退,直到門邊,自顧地窩起身子,當然,也有可能抱頭鼠竄。
可今天,還真就是不一樣。
呂勇人的暴筋始終也沒有熄下去,也就放任它:“你,你……你給我閉嘴,我跟我哥說話,關你什麼事。”
反了,真是反了,這小子居然敢跟老娘這樣說話。
路暢都覺得自己的脖子更長了,真想化身啄木鳥一下就啄掉他的一隻眼睛,剛好和被人割去的一隻耳朵配上對。
那既然不可能,有點異想天開,她也就隻能耍潑,用她那平時保養得還算好的指甲死命去掐。
呂勇人吃虧在裸了身,即使用胳膊去擋,人家隨便也能留上幾處透著血氣的刮痕。
他負痛著呐喊了幾聲,終於不肯了,隨後也就使出吃奶的力氣猛地推了一把女人。
也在這個節骨眼之中,他還不忘歪了臉掃了一下自己的哥哥,眼珠裏分明有團不尋常的東西。
好像是打狗要看主人那個味道,又有一股積怨很深、讓人很冷的感覺。
呂某人早也已經站了起來,終於有了些不安的情緒。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沒往更深的地方去想,反而想也不想地暴喝了一聲:“夠了,都給我住手!”
其實也都不用他來喊,路暢直接也已經睡到了地上,還是四腳朝天的那種。
她何幾曾時受過如此的罪?
既便壞如呂某人,都從來沒有對她動過手。
路暢怎甘心?
完全失控了,動作顯得笨拙卻很直接,瘋也似的爬將起來,這便要和呂勇人拚個你死我活。
幸虧呂某人早有防備,也已經到了她的身後,也就一把攔腰將她抱住了。
他既然及時地製止了路暢的瘋狂行為,願作和事佬,就沒有理由跟著發火,也就試圖心平氣和地說:“勇人呐,都讓一步了,別吵了,煩都煩死了,還嫌今天的事不夠大嗎?”
今天真個就不一樣了。
呂勇人根本聽不進他的軟話,一根筋,還拿最早的事說事:“看看,當著我的麵都這個樣子子,我不在的話,會到什麼地步,想都不敢想。”
“你,你你……你好……厲害,這個都有的說。”
呂某人三番兩次被冤枉,口氣如何能好,“就算是剛才,也都是小暢……不光我的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碰了?”
他見自己的兄弟無話可說,也不管手裏的路暢要死要活地掙個不停,更是說開了去。
“還有,這哪是什麼事?都狗屁。
“女人,就他媽是衣服,而且要女人,我什麼時候少了你,有跟我好過的,好多你也上了。
“嗯,那時候怎麼不說,哎呀呀……這是哥的女人,不能碰,不能碰……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