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呂某人正忍受著有生以來最為驚心動魄的一次愛的時候,冷然基本上也已經收撿好了自己的那一身。
還真是一場秋雨一場寒。
雖然舒適的空調房裏覺察不到氣候的任何變化,可是想出去走走的人隻要隨便瞄一眼窗外,都能感覺到如果還穿著昨天的那一身的話,明顯會有些捉襟見肘、放不開來的那種味道。
冷然這時站在套房外間的一麵全身鏡前,審視著這才換上的一套毛料西服,不禁有些讚賞白楊的眼光以及心細。
她怎麼可能就清楚他的尺碼以及喜好的樣式呢?
好像就連潘妙妍都要弱上幾分。
她甚至還留意到他所帶的衣服肯定不夠,所以連夜又安排人置備了一些過來,就擱在臥房出來一眼也能瞧見的地方,昨晚上他居然還沒有被驚動。
這是她一貫的做法?
還是存心想討好自己?
亦或者那什麼來著,一見如故嗎?
冷然又開始浮想聯翩了,隨後付之一哂。
這才四下又望了兩眼,就好像住酒店那樣總覺得會落下了些什麼,然後才猶猶豫豫地走出房門。
迎麵正是那處整治得古雅有韻的泡茶場所,這麼說來,他昨晚上住的地方也還是那間豪華的辦公室。
呂某人還真是O得K,很懂享受,就連辦公室也不忘置備一處休息的場所,甚至還可能是獵豔的地方。
“你,你誰呀?”
就在冷然考慮著要不要在那把紅木大椅上小坐片刻的時候,側身處有個清潔工模樣的女人朝他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語氣也不容挑剔,“是找呂董麼?”
能在這裏出現、又一身得體的人自然非富即貴,來人又怎敢大聲喧嘩?
更何況,指不定她的老板都還在夢鄉裏。
冷然也馬上明白過來,到目前為止,知道他是這裏的新老板的人,還真是少之又少。
眼前這個女人必定是來清潔的,又如何會清楚這裏已經翻天覆地了。
而那個白楊就算再能幹、心細,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通知到這裏的每一位員工。
冷然當然不會因此有所不滿,更不會堂而皇之地立刻去表明自己不凡的身份,也就胡扯了一個比較靠譜的說法,溫文爾雅地也就走了。
憑著昨天下樓的經驗,冷然也很快找到了二樓的餐廳。
果然像所有的酒店那樣,海天國際會所也有自助早餐這項服務。
民以食為天,嶄新的一天當然得先填飽肚子。
可還是那個問題,普通的員工又怎麼會知道麵前這個帥氣十足的男子是這裏的新老板呢?
就在冷然無以為憑,又不便解釋之際。
白楊冷不丁冒了出來,就好像一直跟著他似的,非常及時的那種。
冷然下樓的那會兒,當然也有想過,沈冰蘭自是不用說,白楊和屠美丹都應該和他住在同一樓層吧。
也隻是想想而已,難道還會去騷擾她們,然後相邀一起下樓、共進早餐?
還真沒有熟到那種程度,既便屠美丹也都今非昔比了。
這下,冷然看到白楊以這種方式露臉,也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隨後略微地搖頭,很自然地阻止了白楊似乎要表明他老板身份的舉動。
經過昨天近距離的那些接觸,兩人算是有了一種基本的默契。
所以白楊欲言又止後,還能始終保持著很甜美的笑容。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先行早餐吧。
直等落座,白楊淺淺地美了一口熱牛奶,到底還是不解地問:“為什麼?剛才不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