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又呆,康帥趕忙站起,解釋說:“是這樣,今天我來是想告訴伯父,明天伯母的生日慶典,我爸和摩天酒樓的老板預約好了,準備在那裏舉行。一切費用,都由我爸包場。”
白鐵弓生氣的說:“我家慶生,你家包場,說輕點是瞧不起我家,說重點就是拿我家當你家的下支單位了,任你家擺布了不是!?如果你再這樣亂彈琴,請你滾遠點!”
這句話火藥味十足,連在廚房裏忙活午飯的白嬸,也嗅到了其中的味道不對,走出廚房,向白鐵弓當頭一棒:“我活了五十歲,慶個生日,有什麼不對!”
“你一分錢都拿不出來,又不準別人資助,你的臉麵就有處擱了!我實話實說,沒有錢的爺們,那臉早就丟光了,還要什麼好看!明天的事,就由她康叔做主,慶生宴上請你給我閉嘴,別亂摻乎!”
真是一文錢壓倒英雄漢,白鐵弓做了十幾年的禦宅男,在家裏早就沒了印把子,失去了力挽狂瀾的作為,隻剩下搖頭歎息的份:“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聽著這些不諧之聲,喬雨深感無趣,便走出客廳透氣。
忽然一口香氣撲來,回頭一看,是白雪萌跟來。
她開口就說:“我家的狀況你也看到了,為了錢的事經常吵架,不是我攆你,你就是住在收容所,也比這裏安心。”
喬雨把手一抬,反問一句:“我說過一定住在你家嗎?”
“拜托了,隻要你不在這裏住,不在這裏蹭吃蹭喝,就是對我家的關照。”
這一切都讓站在客廳裏的康帥看得一清二楚,心裏頓生一些醋意,很不受用。
喬雨沒有注意康帥的反應,隻是對白雪萌笑道:“那好說,過了明天,我們誰也不認識誰!”
“我希望是今天,而不是明天!”白雪萌咄咄逼人。
喬雨堅定不移的說:“明天白嬸慶生,我不能錯過,這可能是我們在一起吃的最後一次晚餐!”
“既然你不聽勸,那就等著瞧吧,看你拿得起拿不起慶生的禮金!”
說完,白雪萌拂袖而去。
認定喬雨拿不起慶生禮金,說明白雪萌的眼眶子太淺了。
早在東南亞,喬雨剛讀小學,就參加了童子兵,再過兩年,因為在戰鬥中表現特殊,一眼就被本國的一位宋將軍看中,選他進了特工訓練營。
宋將軍是他的教官,一次在配合華境的安全部門,打擊向華境走私販賣槍支彈藥的犯罪團夥時,喬雨成了宋將軍眼裏的不二人選,立即派遣出去,直接受到華境安全部門的指揮。
因為喬雨年紀很小,不被犯罪團夥注意,輕鬆打入在東南亞的一個製造槍支彈藥的地下窩點,後來配合華境安全部門越境人員的收網,一舉把它打掉。
指揮他的是兩個華境特工,一個姓李,一個姓張,向上級申報喬雨的功勞,不久以後,華境給了他一百萬元的獎勵。
他離開家時,身上攜帶二十萬元銀行卡,兩萬現金,赴個喜宴,送個禮單,那是小事一樁,何足掛齒。
吃過午間白家製備的接風宴,喬雨推說到人才市場去一趟,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告辭出來。
找份工作是老正經,雖然財路不寬,但是四平八穩,這叫白鐵弓聽後略覺開心,勸勉一句:“隻要你不把攥在手中的欠條看作武器,不捅這些欠債不還的土老虎的屁股,不管找的職業是高是底,我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