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伸手一迎,把歐哥的手攥住,歐哥隻覺自己的手像被卡在老虎鉗裏一樣,而且越來越緊,但是他強忍劇痛,沒有叫出聲來。
喬雨隻想叫他領教一下,點到為止,把手撒開。
歐哥知趣的說聲承讓,於是乎腳底抹油,灰溜溜的走人。
第二天將近中午,喬雨開著一輛林老板配給他和小莉的保時捷轎車,在摩天酒樓門前的小型廣場上停下,和小莉一起下來。
幾乎與此同時,又陸續衝進十幾輛品牌不同的高級轎車,下來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雖然都是用餐,但不見得都是一道上的人,也不見得是一道宴席上的客人。
在湧來的人群中,喬雨心血來潮,一眼認定一個手戴翡翠搬指的壯年是誰,攔腰截住說:“康叔,你費心了,謝謝你!”
那人腦袋一歪,怎麼也想不起這小夥子是誰,在這裏五十歲左右的壯年也不止我一個,跟誰叫聲叔叔都無可厚非,但是他怎麼知道我姓康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驚疑之際,康叔身邊有一個和他年紀不相上下的婦女,描眉抹唇,指甲修長,向喬雨翻了兩下白眼,咬著康叔的耳朵說:“聽康帥說,今天可能有人來這裏蹭飯,八成就是他!”
盡管聲音很小,但是喬雨聽得一清二楚。
康叔用手一摸大下巴,哼著鼻子說:“不理他,我們走!”
那女人身穿紅底白花短旗袍,蹬著黑皮鞋,一手搭在康叔的後腰上,擁著康叔就走,腳下響起一陣嘎噠嘎噠的響。
不用說,她就是康嬸了。
作為生日的主人,白嬸走在康叔、康嬸的後頭,什麼都沒有說,就跟著走進酒樓。
原來白雪萌、康帥,還有一個男生,一個女生,早就站在喬雨的周圍,剛才喬雨不經介紹就問候康叔的話,他們都聽到了。
誰知小莉和白雪萌,還有另外三個來賀壽的高中生,是同班同學,林小莉是全校男生追捧的校花,喬雨竟然和他在一塊!
而且林小莉的姿色,要比白雪萌強上一截,她看不上的喬雨,竟然可以跟林小莉有說有笑,讓她臉上突然有種莫名的火辣辣,也使得正和白雪萌十分要好的康帥,比味的難受了。
兩方人互打一聲招呼,然後都把目光投向喬雨,懷疑他這個外地人一眼看出康叔姓什麼,是不是精通相麵打卦的秘術?
隻有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白雪萌,看出喬雨的把戲,因為有其父,則有其子,康帥那副不雅的尊容,就是乃父的再版,隻要知道康帥姓什麼,喬雨就知道康叔姓什麼,這不奇怪。但是這種遊戲有點過分,仿佛是對康帥的一種羞辱,她很憤怒,又不好說出,隻有耐心等待喬雨拿不出禮金時,看他那種丟人現眼的窘態。
“你是外地人,怎麼認得康叔?”一個戴小眼鏡的男生,眨眨眼睛,對喬雨說。
喬雨不好意思明說,就忽悠一句:“我眼睛可神著呢,什麼都看得出。”
一個穿著黑套服,脖子處展出兩片梨花似的白領,屁股上挎著超短裙的姑娘,伸出白白的玉腕,嬌聲對喬雨說:“你看我的兩隻金鐲子,能值多少錢?”
這一下可把喬雨問住了,他歉意的一笑:“對不起,我看不好。”
姑娘氣的嘴都歪了:“掉鏈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