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確實沒好。”穆爵抬起胳膊。
顧晚掃了一眼,傷口的確還沒完全結痂。
他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大手撫弄她柔軟的:“好了,不逗你了,乖,別生氣了。”
磁性的聲音中,帶著別樣的味道。
他……是在哄她嗎?
心髒輕顫。
她下意識逃避這種感覺,拍開他的手,帶著些抗拒:“你摸什麼摸?”
“摸白兔。”穆爵的眼眸中帶上了一絲笑意。
“別鬧……”
顧晚起身想要離開,可是穆爵哪裏肯,他更緊的將她鎖在懷中:“聽話,不然……我吻你了!”
“穆爵,能不能別那麼霸道!”顧晚倏然皺眉,怒氣升騰:“能不能別老拿我忌憚的東西威脅我!我生氣有什麼不對嗎?你是誰啊,我憑什麼就要聽你的話!你這幾對我的所作所為,就是你拿傷口換我的愧疚嗎?”
越越氣,她的手不客氣地戳他的傷口邊緣,卻刻意避開傷口。
任顧晚自己,竟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因為他的威脅而生氣。
是因為他拿吻,隻當是威脅的工具嗎?
任她如何掙紮,穆爵沒有放手,隻是凝著她,眸中的光彩暗下來:“不然,你能留我住下來?”
“怎麼可能!”顧晚肯定的回答脫口而出。
除非她瘋了!
穆爵這種人,是她一輩子不願意接觸的。
就像和唐明瑞的訂了婚,她仍然會想盡辦法退婚。
她想平靜的生活,可這群人的出現,打破了她的平靜。她是好奇穆爵的故事,可越有故事的人越不簡單,她願意聆聽,卻不願意和他一起去經曆那些驚心動魄的故事。
他的傷口,於他,或許不過是家常便飯。
於她,便是膽戰心驚。
是否有一,她都有可能看到,子彈,不是劃過他的手臂,而過衝破胸口?
顧晚的身子倏地涼透,失控地喊出聲,隱隱竟帶著哭腔。
“穆爵,拜托你!我隻是想離你遠一點!你是霸道總裁狂拽酷,可我玩兒不起你們的遊戲!”
穆爵麵色轉而嚴肅,兩手爬上他的雙頰,霸道地抬起她的頭,視線與之對上。
他的眸黑如曜,堅定而魅惑的聲音穿過耳膜傳入她的耳中:“顧晚,我的遊戲,一旦開始就不會終止,但對你,我不是遊戲!”
顧晚怔住。
她漆黑的眸如一汪湖水,仍輕輕蕩漾著。
他的語氣出奇地認真,捧著她臉的雙手,細細的摩挲著,修長卻帶著男人該有的粗糙,掌心的溫度好像傳到了她的臉頰上。
心房似有一滴溫露滴落,心湖泛起漣漪,微風將漣漪慢慢地推開,化於心湖的遠方,心房卻跟著升了溫。
心“砰砰”地狂跳。
呼吸有些急促。
“我、我去換衣服!”顧晚猛地推開穆爵,落荒而逃。
她身上的衣物早就因為過激的動作而起了褶皺。
穆爵重新靠上沙,眸子半眯著,薄唇緊閉,眉間不自主地靠攏。
顧晚奔回房間,心髒仍止不住狂跳,身子抵著門,餘光掃到桌上的請帖。
她倏爾想起晚上的晚宴,才現這幾日過於忙碌,竟然忘記買禮服。
而請帖的一旁,放著一個精致的禮盒,一看便知是女士用品。
她不記得自己何時有這樣的禮盒,家裏出了穆爵,沒有第二個人。
難道……是他買的?
好奇心使然,她打開了禮盒。
一張紙條躺在最上層,上麵赫然是她的三圍尺寸,竟一分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