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遲娟眼裏,猶如一匹餓狼,正在戲耍他的獵物,然後,下一秒,他便會張開口,撕咬獵物,殘忍而無情。
慶幸的是,穆爵的聲音並不大,沒有人聽見。
“你、你都……”遲娟連連後退,竟不知該如何開口,“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殺了我報仇嗎?”
不知道什麼心理作祟,破罐子破摔後,聲音竟多了幾分底氣。
穆爵嗤笑一聲:“像你們這樣的畜生,我根本不屑動手!”
臉色和眸光都毫不掩飾他的不屑。
那副表情,甚至在,動手殺她,已經是髒了他的手!
“你!”遲娟還想作,剩下的話都憋在了嘴邊。
穆爵已然轉身,走進保鏢護起的圍牆內,擁著顧晚,在保鏢的保護下信步離開。
而那樣強大的氣場,也無人敢近身。
遲娟氣急。
憑什麼他就能全身而退?他明明什麼都沒有了!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私生子,看他又能興起什麼風浪!
她正如此想著,卻被湧上來的記者打斷。
“唐夫人,你對剛才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唐夫人,你剛才的話,意思是顧姐有可能是唐先生的女兒嗎?”
“唐夫人,穆總你當年派人追殺他,有這件事嗎?”
“唐夫人,……”
追問像是一波浪打過來,猝不及防。
原本以為沒人聽見,卻不想仍被抓住了尾巴。
正在氣頭上,遲娟卻不得不扯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壓低了聲音,緩緩開口:“各位記者,辛苦了,大家也知道,這是我們唐家自己的私事。性子急了難免口不擇言,哪裏有那麼多事情,爵那孩子啊,跟我置氣呢!”
她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就連不少記者都忍不住嗤笑。
這人真能裝!
穆爵和顧晚在保鏢的護送之下,順利地出了會場,保鏢也已經散去。
走到路邊,譚閱已在車旁守候。
為兩人打開後座車門,自己再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
顧晚不解:“怎麼把譚閱叫來了?”
跟她出行的時候,隻要他能開,穆爵就很少讓譚閱來開車,除非是場合需要。
而且,他今已經不止一次有這種奇怪的行為了。
職業嗅覺告訴她,他肯定有事情瞞著她!
穆爵卻是不以為意的表情,衝她微微一笑:“恩,今有些累了。疲勞駕駛可不好。”
輕描淡寫,而眼角似乎也真的帶著深深的倦意。
顧晚沒再多問,轉而看向譚閱:“譚閱,開穩點兒。”
“好。”譚閱應聲。
轉手,她看向穆爵,抬手,將他的腦袋扳過,靠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輕聲:“累了就睡會兒吧。”
穆爵失笑。
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那是男人的專利嗎?
雖這麼想著,卻也靠了上去。她瘦弱的肩膀,哪裏真的承受得住,他不過是輕輕地靠著,大部分力道放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假寐。
顧晚看著他,失了神。
爵,你在瞞著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