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我隻是看到大家太無聊,講個故事解解悶,別這麼緊張。”
孫昊兩手一攤,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呂紹雄和呂聰兩人都臉色發青,這故事的用意太過明顯了吧,恐怕隻要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是在說白雪芩當時不參加訂婚禮是因為發現了呂紹雄的真麵目。
至於是什麼樣的真麵目,那聯想起來可就豐富了,反正不是個東西就對了。
“小朋友,我可以告你誹謗你知道嗎?”呂聰冷聲道。
孫昊一臉無奈:“拜托,不要隨便對號入座好嗎,這隻是一個故事,故事裏沒有任何的含沙射影,你們的想象力怎麼就那麼豐富呢。”
他還有一句潛台詞:難道是因為心虛?
呂紹雄真是受不了,這家夥簡直睜著眼睛說瞎話,到底誰的想象力豐富啊,此時他指著孫昊怒道:“好,那你說說看,你講這個亂七八糟的故事到底想幹什麼。”
四周的賓客也都看向孫昊,他們也很好奇,如果不是為了針對呂紹雄,真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說法。
“喂,你說孫昊這家夥是怎麼想的?”趙宇小聲問身邊的夏萌。
夏萌搖了搖頭,道:“我怎麼知道,不過我想他隻是要煸情吧。反正在今天這種場合,怎麼說都不對,除了煸情沒有其他辦法。”
最了解孫昊的人果然還是夏萌,恐怕連白雪芩都比不了,就隻聽坐在那的孫昊用很哀傷的語氣道:“我講這個故事,並不是為了影射誰,隻是想向大家說明,很多事情是非常讓人無奈的。”
“別搞笑了,一個胡扯出來的故事,聽起來都像是古代的,能說明什麼?”呂聰冷笑道。
“沒錯,的確是古代,但難道你們不覺得很耳熟嗎?這是一個很狗血也很平常的故事,上至皇親國戚,下至平民百姓,太多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你沒有辦法去懷疑它的真實性。”孫昊道。
眾人一想也是,這個故事確實很普通。
孫昊繼續道:“以前有這樣的悲劇那是沒辦法,人言可畏,特別是女人,很多時候身不由己。但現在就不同了,沒有那麼多的道德思想束縛,男女之間合得來就合,合不來就分,很正常。”
說著,孫昊突然打住了這個話題,指了一下呂紹雄,道:“這位呂……對不起,我忘了你叫什麼,就稱你小呂吧。小呂啊,你打動不了雪芩得具體想想是什麼原因,而不是帶著你爹過來興師問罪,對了,你知道雪芩為什麼不願意和你訂婚麼?”
“為什麼?”呂紹雄下意識的就開口了,雖然他話剛出口就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憑什麼被孫昊帶著跑。
“因為她不喜歡你啊。”孫昊笑了,看著呂紹雄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白癡。
呂紹雄臉色一紅,張了張嘴,這個他不能承認,但也不能否認,隻能道:“這個你說的可不算,如果她不喜歡我,當初為什麼同意和我訂婚?”
“問得好!”
孫昊狠狠的拍了一下椅子,唰的站了起來:“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她在不喜歡你的前提下還要同意和你訂婚?”
呂紹雄被孫昊的氣勢嚇住了,當然,他不是怕孫昊,而是覺得自己的話裏有很大的漏洞,要不然孫昊怎麼會這麼激動開心呢?一定有機關,他如此想道。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敢隨便說話了,剛才被孫昊帶了一波節奏,現在還是穩住比較好。
孫昊隻是耍了一個小陷井,強行逼迫呂紹雄承認白雪芩不喜歡他的事實而已,這就好比兩人對話:“你吃了嗎?”
“我沒吃。”
“剛吃的什麼?”
“炸醬麵。”
一個道理。
當然,孫昊做的要隱晦得多,再加上他拍椅子起身的舉動,很容易造成視線和心理混淆迫人上當。所以隻要吸引了呂紹雄的注意,不管怎麼回答,或者幹脆什麼都不說,所表達出來的意思都隻有一個:白雪芩不喜歡他。
其實這事根本用不著這麼麻煩,直接將白雪芩本尊拉出來就行了,但是不能這麼幹,因為白雪芩如果在場,這事就不好處理了。理由嘛,很簡單,白雪芩雖然不混商業圈,但也是白家的代表。
所以要讓人信服,很多話不能由白家人的開口,而必須要讓呂家的人開口。
這是一個很難做到的事,不過孫昊倒是漸漸占了上風,成了整個節奏的帶動者。沒辦法,誰讓他是今天的主角呢,不管他說什麼,別人都隻有乖乖聽著的份,誰敢不讓他說話?
呂聰眉頭緊皺,他不能讓兒子再繼續迷糊下去了,開口道:“不管怎麼說,既然答應了訂婚,也舉辦了訂婚禮,但臨時不到場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