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先讓文茵起身,然後帶著文茵進了養心殿。
殿中,王樊正站在楚輕煙身後,阿暖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本宮的宮女好好地怎麼跪在了外麵?”
楚輕煙開口道:“本宮這心中不安,一大早上便想著過來看看皇上,沒想到這奴婢卻攔著不讓本宮進來,本宮好歹是一宮之主,長公主身旁的奴婢再得寵也就是個奴婢,頂撞本宮了本宮,本宮難不成還不能罰上一罰了?”
阿暖聽楚輕煙這樣說,言語中也不帶怒氣,隻是說道:“文茵這丫頭,楚母妃自然是能罰的,不過文茵也是遵著母後的意思,楚母妃是覺著,連母後的意思也是不對的麼?”
楚輕煙聽阿暖提起了皇後,趕忙緩了緩聲音說道:“皇後娘娘的意思,本宮自然是應該遵從的,隻是皇上躺在這養心殿中,本宮總是應該多過來看看的。”
阿暖繼續說道:“楚母妃的心意,本宮也看出來了,昨日本宮就已同楚母妃說過,父皇醒過來之後,自然是會見您的。”
楚輕煙著實是受不了了,她起了個大早,卻被養心殿門口這兩人攔得死死的,進來之後身後還跟著這個侍衛,這會兒又被阿暖嗆聲,臉色已經難看了起來:“那長公主的意思是,本宮日後便不能來這廂了?”
阿暖的語氣也強硬了起來:“楚妃娘娘,本宮同你說了這麼久,難不成楚妃娘娘是聽不到麼?本宮尊你一句楚母妃也算是敬你,論起品級,你應是比不上本宮的吧!”
楚輕煙聽阿暖這樣說,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阿暖也不再同她說話,吩咐文茵道:“將楚妃娘娘送出去
。”
楚輕煙臉色難看,輕哼一聲,帶著黃芫便出了養心殿。
文茵扶著阿暖坐下,阿暖在養心殿中坐上一會兒後,皇後同德貴妃也都過來了,阿暖同皇後說了早間的事情,這兩人都覺著楚妃現在動作頻頻實在蹊蹺,皇後便又傳了懿旨下去,昱帝這廂,後宮妃嬪不得隨意前來。
幽州城中,範函命人好好盯著何陽,還真是發現了不小的事情。
幽州城中之前起火的糧倉,雖說未曾燒幹淨,還殘存了些房屋,但是已經是沒有人去的地方了,這一日,範函命人跟著何陽,便到了這已經人跡罕至的糧倉處。
何陽前來是見紮西派來的人的,上次未能置秦錚與死地,現在紮西這廂的形勢,又艱難了起來。
何陽這次連同紮西派來人被範函的手下抓了個正著,範函見人被抓,當時便帶著去了君熠的住處。
何陽長得一副五大三粗的樣子,被押到君熠的住處之後,見到君熠,眼中有些驚訝。
範函讓人將何陽押著跪在了地上,向前一步對君熠回話道:“太子殿下,這畜生同吐蕃之人暗通,被我抓了個正著,太子殿下看看想要問些什麼?”
君熠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何陽,眯了眯眼睛也不說話,想了一會兒對地上跪著的何陽說道:“範將軍將你抓了個正著,這會兒你也狡辯不了什麼了。不過這叛國之罪,難不成真是你一人做下的麼?!”
君熠雖說並未大聲說話,但是語氣中帶著的壓抑還是讓何陽顫了一下,但是還是硬著脖子不說話,君熠也不再理會他,抬頭問範函:“那吐蕃人可說了是什麼來頭?”
範函趕忙回話:“那人在外麵,殿下這會兒可要見見?”
君熠擺了擺手:“讓付大人去審這吐蕃人便是。”說罷斜眼瞥了一下何陽:“若是何將軍想要先同孤說了,也就免了付大人再跑一趟的辛苦了,想來,這人與吐蕃現在的叛軍脫不了關係吧?!”
何陽仍是不說話,付燃領命出去,君熠看著範函繼續問道:“他府上可搜過了?”
範函拱手回話:“不曾,微臣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以免打草驚蛇
。”
君熠點了點頭:“既是這樣,那範將軍便設下什麼宴席,邀了何將軍的家人赴宴便是。”
何陽聽君熠這樣一講,猛然抬頭,雖說自己被抓到之時,便知道定是沒有什麼好的下場,但是君熠這般做,更是讓他琢磨不透,君熠看何陽抬頭,勾唇說道:“這會兒想起府上的老小了?做下這種十惡不赦之事之前,就該知曉,早晚會有這麼一日!”
何陽顫聲開口:“太子殿下想要知道些什麼,若是罪臣一一道來,殿下可否放了罪臣一家老小?”
君熠挑眉:“這會兒還敢同孤討價還價,你還真是膽子不小!”
何陽叩頭道:“雖說罪臣犯下這十惡不赦之事,但是家中人絕對是毫不知情,請殿下明察!”
君熠開口:“你先說便是,孤自然酌情考慮。”
何陽知道,這會兒也不能與君熠爭執太多,趕忙開口說道:“罪臣這些事情,都是奉了左相之命,別的一概不知啊!”
君熠擰眉,揮了揮手示意將人帶下去,範函看著君熠,開口詢問道:“那何陽的家人,殿下準備做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