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另一道嗓音又響起, “奏壽樂、起壽舞。”激昂的話音中帶著尖銳、在宮殿中來回飄蕩。
隨著樂聲響起,諸女長袖漫舞,無數嬌豔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殿中的八位美人有若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如漫天散開花雨。
“堂堂天祈,莫不是連個像樣的舞蹈都沒有?”墨子畫頭也不抬的喝著手中的酒,帶著些許輕鄙的笑意問了一句。
“那……”
“那可真不好意思,讓您‘賤’笑了。”歐陽玄月話還沒說完,上官葉琳已經搶先一步,含著篾笑說了一句,話語間將‘賤’字咬得特別重。
別人或許不懂上官葉琳話中的意思,但以歐陽玄月、墨子畫及楚少陵等這麼聰明的人又豈會不知上官葉琳話中的輕蔑寒意,隻見墨子畫麵上有一絲的波動。
就在這時,秦柳萱忽然站起身走了出來,對著高位上的歐陽玄月微微欠身道:“皇上,臣妾不才,願意獻上一舞為祝劉太後娘娘生辰快樂和皇後娘娘冊封之喜。”
“好。”歐陽玄月付出一笑,微一點頭,雖有笑意,確是不含感情的笑。
隻一盞茶的功夫,秦柳萱便已在後室換好了衣物,踏著碎步,款款而來。
琴音悠然響起,腳步蓮動身揮,如空穀幽蘭般出現,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些許大臣如癡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飄飄欲仙。
秦柳萱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般眨動,粉嫩的嘴唇泛著晶瑩的顏色,的確,這個秦柳萱也算得上是一代佳人。
一舞完畢,鼓掌聲絡繹不絕的從朝臣中發出,秦柳萱含著笑意喘著氣息對著歐陽玄月微微俯身,言,“臣妾獻醜了。”
“哼…堂堂天祈貴妃的舞技也不過如此嘛,還不如本太子身旁的這位舞姬呢!”說著,墨子畫轉頭輕佻的挑起那個女子的下巴,“對吧?夢兒。”
即便如此,上官葉琳也能感覺得到雖說這個太子有些輕佻,但隱隱約約還是透著一股冰寒的冷漠氣息,和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
大臣們也嘰嘰喳喳的在下方議論著,這胤天國太子的意思擺明了就是在挑釁嘛。
“太子~”舞姬夢兒看似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墨子畫,含有輕蔑眼神的雙眸瞥向秦柳萱,“她哪是舞技不如夢兒,就連姿色也不如夢兒嘛。”
“是是是,她哪能跟我們的夢兒比呀。”墨子畫攬住夢兒,遷出輕佻的笑意。
“你……”秦柳萱一記眼風橫向夢兒,怒氣十分的指向夢兒。
那個舞姬篾笑的看了眼秦柳萱,往墨子畫懷裏靠了靠。
“大膽,一個小小舞姬竟敢對我天祈貴妃出言不遜,該當何罪!”左丞相忍無可忍站起身,指著那個舞姬大聲嗬斥。
“左丞相何必動無妄之怒,一隻狗若沒有主人的指使,會隨便咬人麼?”歐陽玄月到不以為然,依舊悠哉之極的在品杯中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