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上官葉琳刷的站起身,走下大殿,視線冷冷一掃僅剩的大臣,頭也不回的踏出殿門,倘若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了歐陽玄月,那麼她亦會站在歐陽玄月身後鏟除全天下。
一身黑色緊身衣包裹住了嬌小的身軀,墨發被高高的束成馬尾,一腳踹開這華麗的尚書府大門。
五百禁軍因上官葉琳的命令把將軍府圍得水泄不通。
上官葉琳手持長劍,麵部冷酷無情,眸光暗沉深邃,閃動著森然的光芒。
這個府邸裏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因巨大的聲響傳來,尚書府內的人都不明所以的走出來看,尚書府管家邊係衣扣邊看了眼上官葉琳,蹙起眉頭不耐煩的問了一句,“這麼晚了,這位姑娘……”
話還沒說完,上官葉琳長劍刺出直入尚書府管家的咽喉,冷笑著一瞥這朝後倒去的管家。
一個婢女正好看見這麼一幕,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頓時,女子的尖叫聲,男子的嚎叫聲,在這個寂靜的夜,顯得分外陰聲和響亮,回蕩在整個夜間。
尚書府亂成一片,屍體截肢一地。
上官葉琳雙眼寒光,嘴角勾起,麵部冷酷,手持長劍,腳踩屍體,一步步走向府邸的大堂裏。
一滴滴的血液從長劍上滴下,在那絕美的容顏下,隱藏著一副來自地獄的修羅。
一把扣住從大堂裏衝出來的家丁的咽喉,冷冷的字眼從嘴裏一個個的蹦出,“說,你們老爺魏增去哪了?”在皇宮大殿上明伊便對她說,這尚書大人不見了,還真是沒想到這尚書大人居然敢抗她的旨。
“不…不知道……”那個家丁被上官葉琳的煞氣嚇得直打哆嗦。
“哼,不知道?”哢嚓一聲,上官葉琳毫不客氣的擰斷了那個家丁的脖子。
“報,皇城西郊處沒有發現魏增的蹤影。”
“報,皇城東郊處沒有發現魏增的蹤影。”
“搜,就算把天祈給本宮翻的底朝天也要把魏增給本宮找出來。”上官葉琳一手持劍,滿臉陰沉的大聲喝道。
好,很好,居然讓他給跑了,在這樣的重重包圍中,居然還跑得掉,想必他的能耐也絕非一般!
“是。”禁軍們齊齊喊道。
“報,搜遍整個皇城也不見魏增的下落。”
“娘娘,屬下在府邸發現了一個密室,這是在密室中搜出的一封信。”明伊一臉冷酷的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封信紙。
上官葉琳伸手接過明伊手中的信紙,看了起來,眸光停留在了紙張的左下角的署名,“墨子畫!”麵色沉了沉。
媽的!這魏曾居然和胤天國扯上了關係,這封信居然是墨子畫寫給他的指令,最後一句話,‘一旦成功,便立即撤退!’
“娘娘,屬下還在密室裏發現了一條密道,密道通往郊外,郊外還留有一條密令。”明伊低了低頭,絲毫不敢抬頭看上官葉琳半分,不是害怕,隻因敬重。
“帶路!”上官葉琳聞言,用手緊緊拽著這封信紙,從牙縫中蹦出兩個字。
一出密室,郊外的一幕盡收眼底,絕然與森冷充斥眼眸,嘴角噙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難怪魏曾做事讓人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難怪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若非昨晚上的那場大雨,衝散了這些泥沙,露出了用小石頭擺放的密令,恐怕她永遠也不知道魏曾居然是胤天國派來的細作。
她和歐陽玄月早察覺魏曾不簡單,卻沒想到,他居然是別國的細作,更沒想到這魏增居然在天祈臥薪嚐膽了八年,而這些計劃也整整策劃了八年。
魏增在天祈成家立業,但他夫人卻多年未所出,原隻是為他的身份作掩護。
上官葉琳利眸一眯,渾身撒發出濃濃的鐵血和怒氣,自從歐陽玄月開始指揮作戰,他們便開始策劃如何刺殺歐陽玄月,策劃如何潛伏在天祈,因為他們知道歐陽玄月是何等的優秀,倘若現在不除,將來必成大患,可那時的歐陽玄月才幾歲,才隻有八歲啊!
該死的胤天國,該死的魏增,該死的墨子畫,真是太好笑了,胤天國的無間道水平還真是夠絕的,枉費右相效忠秦太後,到頭來卻隻是一顆棋子,枉費秦太後這麼信任魏增,到頭來她也隻不過當了八年的棋子,枉費楚湘王他們還想怎樣猖狂,怎樣奪取江山,哈哈……到頭來卻都深陷在一個細作的棋局中。
恐怕上官可芯也是魏曾下手殺的吧,他們從頭到尾便沒打算要幫助歐陽夜奪位,他們想要鏟除歐陽玄月,自然也沒必要為自己在製造一個麻煩,讓上官可芯順利嫁給歐陽夜、使歐陽夜勢力大增,到時也不利於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