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你在哪啊?”胤天國主摸了摸身旁,見身旁沒人,緩緩睜開眼,朝著簾外叫道。
“國主,臣妾在梳妝。”上官葉琳眸光帶著寒意,看著銅鏡中的國主,不急不緩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這麼急做什麼?來來來,再躺會兒。”國主躺在床上,轉頭看著梳妝桌的方向,因廂房布局的原因,梳妝桌根本無法看見。
上官葉琳不為所動的依舊坐在那裏,掃了眼銅鏡裏的國主,道:“國主,你該上早朝了。”
“看看你,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嘛,來來來,再躺會兒。”奇怪,他昨天也沒喝多少酒啊,為何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呢?轉念間,國主想起了昨晚,開始竊喜起來。
“國主可曾聽過一句話‘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上朝’。”上官葉琳邊梳頭邊緩緩說著,看樣子悠哉之極。
國主因上官葉琳說的‘君王’二字,一張老臉綻開了花,“哈哈,愛妃說的極是,寡人這就起來。”說著便掀開被褥走了下來,隨後看見被褥上殷紅一片,臉上的笑意更是擴散開來,合都合不攏。
‘君王’乃是對一統天下的帝王之稱,胤天國主聽了,自然會十分欣喜。
朝堂之上,文武大臣站立兩邊,靜候國主的到來,正在此時,尖銳的嗓音響起,“國主駕到——”
兵部尚書邁入殿中央,手中握著一本奏折,高高舉過頭頂,道:“啟稟國主,多虧了林將軍的計策,糧食等軍需用品才能及時運往營帳,我軍才能與敵軍奮勇交戰,西遼傳來捷報,我胤天國將士在雪櫻國神勇難當,力克倭賊,倭賊慘敗,我軍大獲全勝,匈奴節節敗退,如今已向我胤天俯首稱臣。”
“好,好啊!傳令下去,犒賞三軍,明晚大擺宴席。”消息入耳,胤天國主眼角的細紋又多出幾條,嘴角扯開一個大大的弧度,似乎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跳動著揚眉吐氣的歡暢。
魏增聽言,幾不可見的蹙了下眉,不明的問向兵部尚書,“吳尚書,運往軍營的平底船不是沉入江底了嗎?這糧食等軍需用品又是如何運到營地的。”
“哦,是這樣的,林將軍說要以防萬一,所以采取了兩套措施,在實行江河運輸方法的同時,還實行了小路運輸。”兵部尚書一句話為魏增解了疑團。
“江河大堤崩塌,不是引起江水倒灌,無法從小路運輸嗎?”魏增微蹙的眉峰愈加蹙緊了,十分不解。
“所以說林將軍是乃胤天人才啊,林將軍想到了用灌河的方法,讓江水流通,疏導水道,這樣便不會引起江水倒灌,自然就可以從小路運輸了。”兵部尚書臉上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讚賞,一副十分欽佩的樣子。
“這件事,為何本將軍不知道?”魏增暗中握緊了袖袍中的手,有些咬牙切齒的話語響起。
“林將軍說這件事要秘密私下進行,除了國主與本官,無人知曉。”兵部尚書道出原委,眸低還透著一絲得意。
“原來如此,林將軍真是厲害啊,實乃胤天之人才,國家之棟梁啊。”
“是啊,林將軍居然想到用灌江的方法以弛緩水道緊張,方能采用小道運輸的方法,真真厲害啊。”
群臣一聽來龍去脈,便開始小聲議論起來,絡繹不絕的讚歎之聲,一聲蓋過一聲。
“咦?說起來,為何不見林愛卿?”胤天國皇上一掃群臣,不見林葉這個大功臣,便開口詢問。
“回稟國主,聽聞林將軍昨日得了風寒,現在正在府中臥床養病。”丞相站了出來,拱手回了一句。
魏增聞言冷聲笑了一笑,視線瞟向遠處,帶著諷刺的嗓音響起,“喲,前日還好端端的,怎麼昨日就染上風寒了呢,這習武之人的身體怎會如此嬌弱啊。”
“既然林愛卿身染風寒,那麼讓他多休息休息,等林愛卿病好後,喧他來皇宮一趟,寡人有事要與林愛卿相商。”胤天國皇帝點了點頭道。
“是。”丞相鞠躬拱手道。
胤天皇宮的禦花園內,上官葉琳一臉悠哉的坐在亭中的圍欄邊,欣賞著荷花塘裏的荷花,眸光如星辰一般微微閃爍著不明的光,正在此時,身後響起了一道清雅的嗓音,“秦...本太子如今該怎麼稱呼你呢?”隻見墨子畫優雅一甩衣袍,淡然落座於石凳上。
“太子想如何稱呼便如何稱呼。”說著,上官葉琳緩緩轉過身,抬眸對上墨子畫那深不見底的墨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