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葉琳微微一怔,伸手勾住歐陽玄月的脖子,道:“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歐陽玄月輕輕把上官葉琳攬入懷中,把頭埋在上官葉琳頸間,悶聲說了一句,“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上官葉琳擁著歐陽玄月,唇角勾起,不語。
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願。
歐陽玄月一個個溫柔之極的吻落在了上官葉琳的頸部、鎖骨,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似的。
他們合二為一了,他們聽見海浪的低語,嗬,那來自大海深處的聖樂!是那樣溫柔,那樣悅耳!那樣叫人心旌搖蕩。
上官葉琳咬了咬牙,疼痛讓她雙手攥緊身下的床單,是他們竊竊私語?為何沒有一個詞、一個句子?嘩、嘩、嘩……小浪低語,有幾多深情!那一起一伏的水波,柔柔的、滑滑的,還有什麼比水浪舔著更愜意的呢,這人世間?
“你是第一次。”上官葉琳星眸半啟,看向歐陽玄月。
剛才無意的顫抖便說明了他是第一次,這確實在她意料之外,畢竟身為皇帝有許多的無可奈何。
歐陽玄月聞言,稍稍一震,隨即笑容彌漫開來。
因為他從不與自己不愛的女子行周公之禮,即使身為帝王,他亦如此。
“疼麼?”歐陽玄月嘶啞的聲音響起,強行壓製住那竄出的火苗。
“不疼,這點痛遠不及這裏。”上官葉琳伸手戳了戳胸前。
“下次不會再有了。”歐陽玄月一吻上官葉琳額頭,輕聲回道。
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這四年的等待,苦了她了。
火苗躥起來了。藍藍的,青青的火苗。火怎麼也如此溫柔呢,像水中的浪,像飄動的霞,像原野上隨風起舞的五彩花瓣。火苗躥上去,落下來,帶著姹紫嫣紅,含著溫馨,傳遞著熱。
入口處是一片雪,白雪一片!熱的雪,濕的雪!倒在這片雪地上,任濕濕熱熱的雪撫著,如坐春風,如沐細雨。任春燕在風中呢喃,任魚兒在細雨中唼喋。暖暖的雪喲,柔柔的雪,還有什麼香馨比這白雪更解人。
海浪洶湧了,從海底噴出的力,夾著熱流,直衝海麵。激蕩,翻滾,洶湧,咆哮,那是怎樣的力的爆發,怎樣的和諧,怎樣的晶亮明快!
火山爆發了,火紅火紅的岩漿噴薄而出!通體透紅晶亮的岩石溢滿山穀,嗬,如此的壯美華麗!如此的排山倒海!如此亢奮有力的旋律喲!
雪崩了!也有藍色的閃光!也有尖利的嘯聲!也有飛揚滿天的、濕漉漉的、熱乎乎的雪流嗬!嗬!這大宇宙間最壯美最溫柔的一頁啊!
海麵平靜了,傳來汩汩噥噥水浪相激的低音。
火山平息了,餘溫依然灼人。有熱浪慢慢涼去,聲音如胸中舒氣之響。
雪崩停止了。雪——熱的、濕的雪輕輕太息……
上官葉琳雙手攀附在歐陽玄月的脖頸之上,十指相扣,二人就這麼緊緊相擁。
“從今往後,你上官葉琳,就是我歐陽玄月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女人,我生,會給你帶來天下獨一無二的寵愛,我死,亦會給你帶來曠世無雙的財富。”輕輕的聲音彌散開來,確帶著無以倫比的堅定。
他生,她便是他的一滴心頭血,維係他的命。若他死,她便是幽幽一縷蘭香,隻在他的陵上綻放。
“你生,我亦生,你死,我亦追隨你來。”上官葉琳閉著雙眸,堅韌的回道。
他生,他便是她的天下,她的脈搏為他而跳, 他死,無論閻羅殿中、奈何橋上,她亦追隨而來。
歐陽玄月妖魅的笑容在嘴角閃現出來。
“對了,我有個好東西要給你。”上官葉琳慢慢睜開眼,推了推歐陽玄月。
歐陽玄月這才依依不舍的從上官葉琳身體裏不能描寫,上官葉琳就這樣在歐陽玄月的注視下,下了床,剛邁出腳,一個重心不穩,摔在了地上,歐陽玄月一個驚心,立馬翻身下床。
“怎麼了?”歐陽玄月半蹲下扶起上官葉琳。
“腿有點軟。”上官葉琳有些孩子氣的看著歐陽玄月,半響才吐出一句。
歐陽玄月聞言微微一愣,輕笑一聲,“我來抱你。”說著,撿起地上的白色袍子罩在上官葉琳身上,而後將她攔腰抱起。
“在那個架子上的櫃子裏。”上官葉琳很順勢的一手勾住歐陽玄月的脖子,一手指著不遠處。
“是什麼東西?”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妖嬈嫵媚笑容又重新綻放在了她的嘴角,隻因她的夫回來了。
歐陽玄月淺笑著低頭回視著上官葉琳。
上官葉琳伸手拿過架子上的小盒子,微笑的看了眼歐陽玄月後,緩緩打開小盒子。
“這是蔻丹。”歐陽玄月看了眼盒中物。
“嗯,這是蔻丹,你快把它吃了。”上官葉琳嘴角勾起的點了點頭,而後從歐陽玄月身上慢慢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