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玄月掙脫不開宇文明的束縛,無奈之極,隻得費力扯開嗓子喊道:“來人!快來人!”
“別費力了,門外的士兵三天前就已經被我支開了。”宇文明這會兒倒是變得悠哉了,三天前之所以支開門外的士兵,也是以免他們皇上受重傷的消息傳出,說起來,他也算幫了他一個大忙,哪知這人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隻知道一個勁的掙紮。
歐陽玄月一聽,雙眼赤紅的盯著宇文明,眼眸中寒光閃動,像是要把宇文明給生吞活剝一般。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別不知好歹。”宇文明雙手死命的禁錮住歐陽玄月的肩膀,生怕他逃脫一般,雙瞳光明正大的回視著歐陽玄月,更加心胸坦然的回道。
“放開我!倘若琳兒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歐陽玄月依舊在拚命的掙紮,眸光緊緊盯著宇文明,語氣冰冷的說道。
“倘若你出了什麼事,她也不會放過我的!”宇文明也朝著歐陽玄月吼了一句,壓根就沒把他是皇上這個信息放進腦子裏。
“該死!你……”歐陽玄月話隻說到一半便沒了聲音,下一知覺便是感覺自己動彈不得,原因很簡單,他被水流雲點了穴道。
“你做了什麼?”宇文明忽然感覺歐陽玄月不掙紮了,便偏頭看向身側的水流雲,帶著點敵意的問道。
“沒什麼,我隻是點了他的穴道,以免掙紮時扯動傷口,那就不好了。”水流雲看了眼眸光中隻有冷的歐陽玄月一眼,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宇文明聞言,顯得有些尷尬的收回視線,撇了撇嘴,差點誤會別人了,轉念間,稍稍啟唇說道:“不好意思,剛才誤會你了。”
水流雲轉身朝著營帳外走去,聽到宇文明的話,伸手擺了擺,並未答話。
歐陽玄月每每想開口說話,一張口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裏的感覺,難受之極。
“你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便是,至於救葉琳的事,還有我們呢。”宇文明歎了口氣,無奈的說了一句,便走出了營帳。
歐陽玄月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想說話卻又開不了口,真可謂是求助無門。
琳兒…為今之計也隻能衝破穴道,無論結果會是如何,他都要試一試,隻要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歐陽公子,你該喝藥了。”鏡靈兒托著案盤走了進來,把案盤放在了桌上,端過藥碗來到歐陽玄月麵前。
歐陽玄月想要開口,卻奈何發不出一點聲音,隻得眼眸流轉,帶著祈求的眸光看向鏡靈兒,希望鏡靈兒能為他解穴。
“歐陽公子,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你現在真的不能下床,你把這藥喝了吧,喝了它,你會好的快點,到時候你就可以去救宮主了。”鏡靈兒垂了垂眼眸,躲開歐陽玄月的眸光,舀起一勺湯藥喂向歐陽玄月。
聞言,歐陽玄月對於鏡靈兒喂給他的湯藥,一滴不漏的喝了進去。
“歐陽公子,你好好休息,靈兒先出去了。”鏡靈兒扯了扯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叮囑一句,收起藥碗,出了營帳。
上官葉琳伸手端過茶壺倒了一杯茶後,緩緩沿著桌邊坐了下來,現在的她就連走個路都得扶著東西,還隻是諷刺。
“琳兒…”上官葉琳身後忽然伸來了一雙手緊緊的抱住了她,嗓音中帶著絲絲疲憊與苦澀。
“誰?!”上官葉琳手中的茶杯‘嘭’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應聲而碎,隨後冷冷的嗓音響了起來,同時上官葉琳開始掙紮起來。
抱著上官葉琳腰部的這雙手依舊緊緊的抱著,絲毫都沒有要放開的意思,不僅如此,反而抱得更緊了,半響,輕緩的聲音疲憊的響起,“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
“楚少陵!放開我!”上官葉琳哪裏肯聽,依舊楚少陵的懷中拚命掙紮,偏頭冷眸掃向身後的楚少陵,冰冷的說道。
“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楚少陵開口說出的依舊是這句,卻在上官葉琳還沒還口之際,帶著幾分苦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失去了,我隻有你了,別讓我失去你好嗎?”帶著祈求的味道。
上官葉琳聞言,突然放棄了掙紮,坐在那一動不動,冰冷的眼眸看著前方,冷聲說道:“你不會失去我的。”就在楚少陵麵上露出一絲喜色時,上官葉琳絕美的容顏付出了一絲冷笑,“因為你從來都沒有得到過我。”說出的話給楚少陵狠狠交了一桶涼水。
“你…”楚少陵放開上官葉琳,上官葉琳因無力支撐重重摔倒在地,楚少陵心裏一驚,但轉念一想,輕哼一聲,便走出了房門,同時說道:“將房門鎖上。”
上官葉琳半躺在地上,轉頭看著楚少陵的背影,傾國傾城卻帶著病態的麵容上掛著絲絲冷笑。
“你怎麼進來的?”房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那是楚少陵的,帶著很明顯的冷意。
上官葉琳忽感有哪裏不對勁,便扶著東西起身貼在房門口匍匐著,隻聽外麵又傳來了另一道聲音,“我想去的地方恐怕還沒人可以攔得住吧?”歐陽玄月身著金黃錦袍,側身而站,麵上依舊帶著病態的慘白,透著的王者之氣卻絲毫不變。
歐陽玄月的聲音一出,房門內的上官葉琳心裏閃過一絲甜蜜,但更多的是心驚,三天前她不是沒看見歐陽玄月受傷有多嚴重,他現在居然安然無恙的站在這兒,他真的沒事嗎?
“當然,您想駕臨的地方估計也沒人攔得住,對吧?!”楚少陵閃現出不明的笑容,帶著點嘲諷的聲音響起。
“我們都是明白之人,我也不想打啞語,我來這兒的目的你應該很清楚。”歐陽玄月麵色開始變得越發慘白,說話也開始顯得費力起來。
“嗯?不知皇上大駕光臨的目的何在?”楚少陵饒有興趣的撫摸了一下下顎,故作思考的詢問了一句,帶著點打趣意味,但更多的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