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思來想去了半天,覺得小姐接連被欺負了,都不會給她們一點顏色瞧瞧麼?小姐如此忍讓下去,難道不會讓她們得寸進尺麼?”燕燕蹲在江小魚的身邊,一臉不忿的說道,“小姐可不一定每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逃脫了!小姐至少該去跟老爺老夫人或者世子說一聲吧,警告一下她們也是好的啊!”
“好啊,你這丫頭學會挑撥離間了!”江小魚在燕燕的鼻尖點了點,“膽子不小啊!”
“小姐啊!”燕燕嘟著嘴說道,“奴婢是認真的!”
“我知道你忠心!”江小魚微微一笑,“隻是你怎麼知道隻有她們對付我,而我沒有對付過她們?”
“那燕燕不管,燕燕隻知道小姐可以對付別人,但是別人不可以對付小姐!”燕燕嬌蠻的說道。
“好個忠肝義膽的小丫頭!”
一道輕浮的笑聲傳來,燕燕一驚,急忙護在江小魚的身前,喝道:“何人竟敢擅闖江府!”
江小魚輕輕的拍了拍她:“不必緊張,聽聲音就知道是熟人!”
“表嫂好耳力!”令狐垚翻窗而入,“這般就認出我來了!”
“令狐公子好生奇怪,好好兒的門不走,偏生要翻窗,這是何道理?”燕燕叉腰道,“若非念在你對奴婢跟小姐有救命之恩,奴婢這便叫人將公子轟出去了!”
“好個刁蠻的丫頭,還挺凶的!”令狐垚將江小魚的房間掃視了一眼,“這就是表嫂的香閨啊!表嫂勿怪,隻是我聽表哥說他就是時常如此來找表嫂的,說是方便,我今日就想要試一試!”
燕燕曖昧的望著江小魚笑了笑:“公子請坐,奴婢去沏茶!”
“好的不學,卻偏偏學這些歪門邪道!”江小魚將令狐垚瞪了一眼,順便在心裏將趙淩暗罵了一頓,怎麼什麼事情都往外出說!
“表哥來看望自己的正牌未婚妻怎麼能夠算是歪門邪道呢,至於我嘛,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令狐垚嘿嘿的笑了笑,“早就知道表哥形式放蕩不羈,不拘禮數,真是為我們這些做弟弟的,立了一個好榜樣啊!”
“廢話少說,來我這裏作甚?”江小魚問道,“你要知道你表哥在我們若是被人發現了,頂多我背個罵名,倒也不會出什麼大亂子,你若是被發現了,我沒有好日子過,豈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表嫂你可別嚇我,沒那麼倒黴吧!”令狐垚苦著臉說道,“要是讓你不好過了,表哥也不能夠讓我好過啊!你是不知道,表哥有多緊張你!一回去,就拉著我問東問西,表嫂你的魅力怎麼就那麼大呢,把他給迷得團團轉的!”
“少拍馬屁了,不想被抓住,就趕緊說正事,說完之後就趕緊滾!”江小魚板著臉教訓道。
“是是是,這人都說夫妻相,這表嫂跟表哥不僅僅有夫妻相,這行事說話的風格也十分的相似,都是如此的幹脆爽快!”令狐垚吊兒郎當的說道,“別瞪我了,我說就是了,有一件事情還真讓你說準了。我昨晚上從楚王府裏麵要了些人,想要上山去探個究竟,若是有機會也好將他們一網打盡!你猜我見到了什麼,那些山匪果然被滅口了,上上下下幾十口人,一個活口都沒留,那叫個血流成河!”
“未必一個活口都沒有!”江小魚神秘的一笑。
“你指的是被抓回來的那幾個?”令狐垚歎了口氣,“刑部審了一夜,那叫個一問三不知!不過刑部才被陛下懲治過,倒是不會擔心他們亂來殺人滅口!”
“剛開始的時候我隻是覺得那些山匪膽大包天,敢在離京城不遠的地方攔路搶劫,細想之下又覺得這些人的背景不簡單,有官府暗中掩護!可是再細想下去,那條路是去京城的小道,若非趕時間一般是不會走那條路的,那幾十號山匪以何為生?還是說盤踞在那裏攔路搶劫卻是別有目的?”江小魚淡淡的說道。
“你跟表哥還真是天生一對,一件小小的事情能夠讓你們想到那麼多的東西!你跟表哥想到一處去了,他也是準備開始著手徹查這件事情!總而言之,沒有將那些山匪捉拿歸案,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心的!我來就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你一聲,我回去睡覺了,一夜未曾合眼,困死了!”
令狐垚揮了揮手就依原路從窗戶外麵翻出去,卻瞧著燕燕那丫頭守在門口,疑惑的悄步上前問道:“不是去沏茶了嗎?愣在這裏做什麼呢!”
燕燕嚇了一跳,拍著胸膛說道:“令狐公子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嚇死奴婢了,奴婢當然是在此守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