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負上癮了是吧?我還怕你了不成!”趙謙笑著跳過去抱住了趙淩的腦袋,強灌了一杯酒下去,“就當你給本王賠罪吧!”
“你們倒是有閑情逸致!”江小魚瞧著幾人興致勃勃,“今兒是為了何事如此高興?”
“人生苦短啊,自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何須那麼多理由!”趙謙一甩紅色的衣袖,甚是飄逸灑脫,“相請不如偶遇,小魚今日定當與我們一醉方休才可!你也莫怕醉了,你婆家這麼寬,自然有你休息的地方!”
“晉王盛情,小魚感激不盡!”江小魚拿過趙淩的那隻杯子,將杯子裏麵的一杯酒飲盡,“小魚不善酒力,就此一杯,答謝晉王美意!”
“好!”趙謙撫掌道,“瞧瞧!這才是女中豪傑啊,爽快!”
“那是!”令狐垚跟著應和道,“以前我是不知道何人才配得上表哥,自那日見到表嫂,我就知道二人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對!”
江小魚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了一眼慣來少言寡語清清冷冷的林軒,問道:“若若的病情還好嗎?”
“暫時無恙,隻盼著江小姐的師父,能夠及早回來!”林軒飲了一口酒說道,隨即將目光移向湖上,麵上有些陰鬱之色。
林家遭逢大事,林丞相倒台有他之過,他必定是保守內心的折磨,但是為了幼妹又必須挑起大梁,從偏偏貴公子到如今嚐遍人情冷暖,也是為難了。
江小魚不再追問下去,眸子低垂了一下,拉了拉趙淩的衣袖說道:“我有些事情要同你商量,能單獨說話嗎?”
“這裏沒有外人,就在這說吧!”趙淩柔聲笑道。
令狐垚抱著手臂歪著腦袋邪笑道:“表哥表嫂說什麼悄悄話呢?”
“鎮北將軍齊思源深得陛下信任,其統帥的定北軍與驍騎營一樣,得陛下允許駐守在京城周圍,用來守護京城安危,如果這些士兵,用作其他用途的話,會如何?”既然這些人得趙淩信任,江小魚也就直言不諱,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果然此言一出,幾人都靜默了下來,連林軒都轉過頭來蹙眉看著她。
趙謙板著臉說道:“此話不可胡言,尤其是不能夠從你的嘴裏說出來!”
“有什麼不能的!我與鎮北將軍有私仇,我也有私心,但是此事卻絕非僅僅隻是為私仇而已!聯想到那日回京路上遇到的山匪,有些事情我心中隱隱有些猜測,所以將此事告知你們,是希望你們能夠順著這個線索查一下!”江小魚說道,“總而言之,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管你們信不信得過小魚所言,此事都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好啊你,這是在威脅本王啊!”趙謙哈哈笑了起來,“行,再飲一杯酒,我就替你辦了這件事情!”
“我來吧!”趙淩接過趙謙倒的那杯酒,“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幾人又笑著說了些京中的軼聞,當然這幾日京城中最風光的當屬晉王趙謙莫屬,醉仙樓在大周各地是遍地開花,名氣在外,捧場的人更是不少。而他有股份的楊柳館更是一躍成為京中最火爆的青樓,達官貴人談事往往都選擇與此處。而這兩處不過是晉王手上的生意裏麵最高調的,諸如絲綢古玩、糧食茶葉、珠寶胭脂等生意更是多不勝數。
“看樣子,晉王你離富可敵國不遠了!”江小魚笑道,“日後可不要忘了提攜小女子!”
二皇子與三皇子相鬥主要在軍政大權之上,但是晉王的生意能夠順利的發展下去,終有一日跺跺腳就能夠動搖大周的經濟!
“小本生意,不如掛齒!不過本王身為皇室子弟,掙再多的錢,也不過是充盈一下國庫罷了!不過生意再大,掙錢再多,對我來說不過是數字的增長而已,難以有多少愉悅之情!本王近來倒是對賭之事興趣頗厚,這幾日京城中最熱門的下注就是幾日之後的高考了,往年最熱門的都是那些名門子弟,今年卻是百花齊放,熱鬧的很!”晉王自飲了一杯說道。
“為何?”江小魚好奇的問道。
“想來你還沒有聽說吧,陛下欲讓白時之為相,而且更是有意讓他主持即將到來的科考!白時之此人有大才,但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當年因為脾氣太臭頂撞了陛下,方才被外放,如今陛下拜他為相,必然是為了整治科考而來!”趙謙說道,“那些名門子弟早在高考前就已經打點妥當,功名之事自然事半功倍,但是若是白時之上任,何人還敢徇私,故而這科考的結果就難以預知了,到底誰能夠冒出頭,隻能夠各憑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