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兒,你別胡思亂想!”柳如離將目光移開了一些,心虛的說道。
“師父,你不是一個很好的說謊者,不要再騙我了,跟我說實話吧!”江小魚嚴肅的說道,“現在就把師兄叫回來,如果師兄真的出事了,我是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小魚,你別多想,你師兄吧確實受了一點小傷,不是特別嚴重,但是他怕你會擔心,會過意不去,就不讓我告訴你,然後讓我編造這麼一個謊言,好讓他有時間療傷,這一切都是他的注意,跟我沒關係啊!”
“師兄,你這個傻瓜!”江小魚咬了咬唇,“師父,你讓師兄回來吧,我要查看一下他的傷勢才會放心!師兄是被雪狼所傷嗎?”
柳如離抬眸看向了樹頂,透過那層層疊疊的樹葉似乎看到了他們在雪山之巔,被群狼包圍的時候,那裏的雪可真白,白茫茫的一片,那裏的風可真大,好像隨時能夠將人刮走一般,那裏的狼也十分的凶悍,是他見過的猛獸之中最難纏的!
可是對他這種習慣冒險,喜歡冒險的人來說,那裏反而是最能夠讓自己的血液沸騰起來的地方,隻是苦了自己的大徒兒,跟著走了一遭,卻是受著傷回來。
“不錯,他在取雪狼膽的時候被雪狼抓傷了!”柳如離說道,“傷勢倒是不是很嚴重,畢竟以他的反應速度,能夠真正傷到他的人很少,真正麻煩的是雪狼毒,我壓製了他體內的毒性,隻是他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來調理恢複功力!我真的沒有說謊,你師兄的傷勢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他隻是不想你擔心而已!”
江小魚伏在柳如離的膝上,事實上從眼睜睜的看著母親自盡,然後看著父親在誅殺外公一門中起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再看著自己被他無視,她對江原的父女之情早就在一點點的失望當中消磨殆盡,而師父的出現,填補了她心靈上的對父愛的空缺,早就將他當做了自己的父親。
“是小魚對不起你跟師兄,讓你跟師兄一次次為了我受苦受傷,如果沒有小魚這個拖油瓶,師父早就如閑雲野鶴一般了,怎麼會像現在這般卷入了塵世當中呢!”江小魚悶悶的說道,“還有師兄也是,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他早就該有自己的人生了!”
“每個人的人生都是自己的選擇的,你怎麼知道你師兄的現在的生活就不是他想要的呢!至於我嘛,我跟你舅舅是生死之交,他之囑托,我就算是豁出性命也再所不惜,再說了,你這丫頭遭人疼愛,對於我來說,你不隻是我的徒兒,更是我的家人,對於家人來說,那裏有什麼拖累不拖累連累不連累的話!”柳如離微微笑道。
“師父,小魚,還有師兄,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江小魚微微笑道,心疼升起了一陣陣的暖意。
“小魚啊,你是當局者迷啊!”柳如離笑了笑,欲言又止的說道。
雖然將祖母的事情暫且解決了,但是江小魚的煩惱卻並沒有就此消失,大夫人下毒的證據,師兄的傷勢,趙淩跟蘇萱之間的事情,每一件事情都讓人煩心。
她甩了甩腦袋,決定將趙淩跟蘇萱的事情先放一邊不再去想,畢竟那隻是他們兩人的事情,不管他們打算如何處置,跟自己的關係都不太大的,而師兄的傷勢……以他的性格來說,在傷勢沒有完全好之前,是不會回來的。
關於大夫人的事情,自己要出手,但是卻不能夠出麵,想來想去這件事情三姨娘出麵最好,畢竟她處心積慮,就是想要將兒子要回身邊。
大夫人自信的以為一葉沉江是不會被人發現的,而這件事情她本身也做的倉促,沒有經過太多的心理準備,故而破綻多得是,隻要將證據擺到三姨娘的麵前,三姨娘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江府老夫人被人下毒陷害這種事情,比起整個京城的風風雨雨來說,不過是雞毛蒜皮罷了。
薑帥手上的山匪已經招供,雖然曾經是二皇子麾下的人,但是早已經被流放,在流放的途中,路過滄州的時候,被陳友申救了下來,然後組織了一些地痞流氓占山為王,他們剛開始的隻是在滄州一帶活動,後來才到了京城那裏,打著二皇子的旗號,當地的官府即便是收到了風聲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去京城的目的隻有一個,截殺前去京城告禦狀的人,但是會連路過的人一起搶殺,以混淆視聽,讓他們真正的目的不會暴露。而他們前段時間接到的最後的任務是,將江府大小姐劫回山寨,並且不會追擊逃跑的江府的另一行人,而這個命令來自於修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