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心思向來難測,我也拿不準陛下究竟想要做什麼!”趙淩活動了一下手指,“不過陛下將我支開的意圖倒是存在的!”
“紅衣教的事情,若是有人有心,的確是會牽連到小魚的身上,你若是真的不得不得離開京城的話,帶她一起走吧!”趙謙想了想說道。
“陛下若是要動她,不會等到今日,放心好了,隻要陛下不開口,小魚就絕對不會有什麼危險,這一點我倒不是很擔心!”趙淩說道,“而現在我令我擔心的事情乃是紅衣教,它出現的時機與動機都太詭異了,背後必然有人指使,不是為了小魚就是想要攪動當年的渾水!我本意是想要去西北查明此事的,現在陛下卻將我調往黔東賑災……”
“紅衣教的事情陛下不可能會放任不管的,依我之見,你還是帶著小魚離開這裏為好,說不定等你們賑災回來之後,紅衣教的事情就解決清楚了!”趙謙說道,“何況這一路上還能夠加深你們二人的感情不是!”
“聖旨估摸著今日就會下來,我這一兩日就會離開京城了,我待會兒回去詢問一下小魚的意思!”趙淩想了想又道,“我有一事相求,你在京中,若是蘇萱有什麼事情,你幫一幫!”
“你我兄弟,這話不需要你開口我也知道怎麼做!”趙謙歎了口氣,目光之中露出惋惜來,“隻是蘇萱可惜了,到底還是低估了老三不要臉的程度!現在雖然還沒有跟老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日後真的到了哪一步,我們倒是要小心非常了,這世上恐怕就沒有他不敢幹的事情!如此心形,我真的不知道若是大周真的落到他的手上,會變成什麼模樣!”
他有些不解的又道:“老三的性子陰狠大家都看在眼中,陛下未必不會知道,為何他還要在老二跟老三之間猶豫不決呢?”
“並不隻是老三跟老三,別忘了還有位老五!”趙淩而趙謙二人走到了馬邊,他繼續說道,“陛下本身正值春秋,他或許也在觀察著老五,他一邊磨礪著自己的兒子們,一邊又打壓著他們,目的不就是為了避免十年前的事情嗎?權勢這種讓人著迷的東西,唯有握在自己一人的手上的時候,才最放心!”
二人上了馬,慢慢的朝著京城內而去,京城依舊繁華熱鬧,隻是兩人的心上都堆了些東西,難以快活起來。殺伐血腥,在皇權的爭奪中,永遠不會停止,這繁華這平靜,誰知道還能夠維持多久,誰知道背後是不是藏著劇烈的颶風呢?
二人在街尾分手,趙謙去巡視自己的產業,趙淩則是往江家而去。
自從大夫人死後,江小魚就特別的思戀母親,而院子裏麵的桃樹的葉子也逐漸的枯黃,風一吹就一片片的打著旋兒往下落著。
江小魚曾希望能夠替母親洗刷身上背負的屈辱,隻是大夫人的自盡打亂了她的計劃,再來就是這個無端出現的紅衣教,叫她不敢再擅自進行計劃,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拿住此事,將她拉進無底的深淵呢?
這個紅衣教雖然打著白家的旗號,但是必然跟外公一點關係也沒有,跟白家一點關係也沒有,不是有人精心策劃就是有人想要渾水摸魚,而說的是替外公複仇,而不過是滿足自己的私欲而已,更加的消耗外公的名聲罷了,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安全還是為了外公的名譽,這種事情她都不能夠容忍。
“小姐!小姐!”
燕燕喚了幾聲,江小魚才回過神來:“何事?”
“世子來了,這會兒正在跟老爺說話,估摸著一會兒就該過來了!”燕燕笑道。
“知道了!”江小魚說道,不過心頭泛起了些許的疑惑,他不是向來都喜歡翻窗戶的麼?今日怎麼這般的守規矩了?
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趙淩就往桃夭院來了,他想起第一次來這院子的時候,這院子裏麵的桃花開得灼灼,而今卻是樹葉開始凋零,顯得有兩分淒涼,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他到底還是未能夠將她迎娶回去。
“今日倒是規規矩矩的,是出了什麼事情麼?”江小魚勉強的笑著問道。
趙淩也不顧還有下人在,上前兩步就將江小魚輕輕地抱在了懷中:“想你!”
燕燕偷偷地笑了笑,急忙將院子裏麵的都打發了下去,將空間留給了他們二人。
“你倒是越發的油嘴滑舌了!”江小魚打趣道,“如今還學會撒嬌了!”
趙淩將懷中的女人鬆開,拉著她到不遠處的石桌前坐下,想了想說道:“今日姑母已經啟程去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