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姍!”紅衣教主隨意的坐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你是可造之材,我不想殺你!如果你的思想能夠轉變的話,我想我們不僅能夠為老將軍報仇,還能夠重建這個社會的秩序!為什麼你一定糾結於證據呢?隻要真相在你我的心中不就好了嗎?報仇的方法有很多種,借助周帝的力量我們可以殺了仇人,難道靠我們自己不行嗎?”
“靠周帝意味著更小的犧牲,那隻是權力上層的遊戲,我們為何不借用?”白姍冷笑道,“而靠我們自己,那將是以為更多的犧牲!而對於教主而言,所謂的靠自己就是造反吧,可是教主覺得真的能夠跟朝廷對抗麼?最後不過是然更多的人死於戰火罷了,我想,老將軍是不會希望自己守護了一輩子的大周百姓,死在自己同胞的刀下的!”
“狹隘!如今的周帝暴虐成性,如今的朝廷結黨營私,黨派傾軋,如果不建立一個新的秩序,即便是殺了那些奸臣有如何?還會產生更多的奸臣,還會要更多死老將軍這樣的忠臣死的不明不白的!”紅衣教主那不鹹不淡的情緒終於變得有些激動起來,“以少數人的死亡,換取大多數的人的長久安寧,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麼?”
“教主不管說的多麼的冠冕堂皇,都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欲尋找借口罷了!”白姍笑了笑,“紅衣教成立之初,或許教主還有這樣的理想,隻是隨著紅衣教的勢力逐漸擴大,當讓人上癮的權力襲來,人都會想要得到更多,教主也不例外,所以教主你不會滿足現在的一切的,你想要更多,甚至想要犧牲掉無數的性命去換取自己的想要得到的東西!”
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這些年來我在教中冷眼旁觀的看著,看著紅衣教逐漸的改變,之前我還能夠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最後的真相能夠大白,到了現在我已經沒有辦法再欺騙自己下去了!紅衣教變了,教主的目的的變了,就連為老將軍報仇的口號都不過是已經變成了你謀求私利的手段了!”
“如果你的思維無法轉變的話,永遠隻能夠做一隻被世俗裹挾的螞蟻而已!”紅衣教主淡淡的笑道。
“跟她廢話那麼多做什麼?”一道冷厲的女聲傳來,緊接著隻見著一個帶著紅色蒙麵的女人入內。
紅衣教主微微抬起眉毛,柔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方才監視她的人前來稟報,她私自出門,而且還殺了兩人,我估摸著是來了你這裏,就過來看看!這丫頭冥頑不靈,回來的那一日就感覺已經不太對了,不過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隻怕是見過那位二皇子之後,早就被收買了!如此叛徒,還留著做什麼,殺了算了!”
“我本來還覺得有些可惜,既然你開口了,我隻能夠這麼辦了!”紅衣教主做出來一副惋惜的表情,“希望你不要怪我,隻能夠怪自己的思想實在是過於狹隘了!”
他說完之後,慢悠悠的站了起來,隨即身形一閃,如一道閃電一般,來到了白姍的麵前,在白姍還來不及有絲毫反應的時候,掐住了她的脖子。
聖女慢慢的朝著白姍走了過來,目光冷冷的看著她說道:“我本來很舍不得殺你的,畢竟你是他救過的人,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居然幫著朝廷說話!我不在乎白家似乎能夠沉冤得雪,我隻要那些該死的家夥們全部毀滅,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不管死多少人,不管天下是否會大亂,我隻要他們全部都死,都死!”
“你到底是什麼人!”白姍兩隻手抓住紅衣教主的手臂苦苦掙紮著,看著有些癲狂的聖女,艱澀的問道。
聖女慢慢的將麵上的蒙麵揭開,原本絕麗的臉上卻多了縱橫交錯的幾道傷疤,白姍的眸子突然增大了一下,不可思議的問道:“是你?居然是你!你沒有死!”
“是的,我沒有死,我受盡屈辱的活了下來!”聖女神經質的笑了起來,“這十年來,我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報仇!我活著的目的就是將他們全部都殺死!”
紅衣教主殺死白姍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但是他卻突然鬆開手,放開了她。
白姍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脖子好像被掐斷了一般,讓她感到一陣陣的痛苦,方才距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她已經看到了死亡的真實麵貌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聖女突然冷聲問道。
“我不打算啥了她了,他們這些白家出來的人啊,也不管自己是否隻是一隻小小的螞蟻,就想要操心天下,不過也好,我很佩服,所以我要留著她,讓她親眼見見這個世界被改變秩序之後的樣子,讓她親自領會到自己以前是多麼的渺小!”紅衣教主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