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驍騎營攻上寨子的時候,一聲響徹天際的爆炸,帶來了如地震一般的地動山搖,緊接著是滾滾的煙塵鋪天蓋地。
夏侯晟與顧茗茗也隨著這一聲爆炸聲中,成為了“死人”。
沒有了教主,紅衣教之人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再也沒有任何威脅,而他們大多原本就是普通人,趙炎沒有追究那些參與不深的人,他們可以繼續過著普通人的日子,隻是經過這一次紅衣教的卷席,在加上朝廷可以的引導,白家在西北號召力與影響力自然會大不如前。
而趙炎接下來要做的算是秋後算賬,那些跟紅衣教有過勾結的官府中人,總該有個了結了。
江小魚一直在猶豫的事情就是是否要將自己將夏侯晟放走的事情,告訴趙炎,一來是因為她覺得應該坦誠相待,二來卻不希望他知道的更多,若是以後出事了,由自己負責就好。
思來想去,她還是將此事給瞞了下來,日後有機會再將此事告訴他吧,等到他已經完全不會被牽扯進去的時候。
而解決了紅衣教的事情之後,白姍與白眉也同江小魚他們告別了,因為她們兩人的身份,是沒有辦法去京城的。
“等你將落腳的地方安置好了以後,就寫信給我,若是時機成熟,我們就一起去找舅舅!”江小魚拍著白姍的肩膀說道,“你二人也要多加保重!”
“我會盡快讓自己的安定下來的,同時我也等著小姐給我的心,盼著能夠早日見到少將軍!”白姍笑道。
白眉拉著趙炎的袖子撒嬌,媚聲道:“今日一別也不知道何日才能夠再相見,你就沒有什麼話同我說?”
“保重!”
“哼,就知道從你嘴裏是聽不到什麼好話的!”白眉哼了一聲,“反正你切記住一件事情,我們之間你還欠著我一件事情,你還有陪我睡一晚呢!”
她將雪落掃了一眼:“那誰,以後公子就交給你照顧了!”
“白姑娘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公子的!”雪落垂眸說道。
“便宜你了!”白眉瞅了雪落一眼,又笑嘻嘻的跑到了巫乾的麵前,小聲的說道,“那誰,喜歡一個人就要說出來,你憋在心裏,別人是猜不到你的想法的!”
“這是我的事情!”巫乾淡淡的說道。
“好心當成驢肝肺!”白眉白了他一眼,又向幾人告別,“告辭了諸位,有緣再見!”
“保重!”
送別了白姍與白眉離開,幾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江小魚想了想說道:“紅衣教的事情算是解決了,接下來的事情跟我無關了,我也該回京城了!雖然比趙淩晚了幾日,不至於讓他不好交代!”
“也好!”趙炎眸子深沉,看不出什麼喜怒來,“先回去吧,不過到時候凡是涉及到紅衣教的事情,要與我商量一下!”
“嗯,我會的!”江小魚踢著腳下的落葉,“我可能下午就要離開了,你要保重,接下來的事情並不輕鬆!”
“我知曉!”趙炎沉默了一下才回道。
下午的時候江小魚將一切都收拾好了,又讓楊星給趙淩去了信,準備回進城,不過到底也沒有走成,因為傳來了犬絨進犯的消息,沒到秋冬犬絨都會在大周周圍劫掠,倒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隻是從白老將軍還在的時候,就開始加固城牆,犬絨雖然年年挑釁,倒也年年失敗而歸。
但是今年卻有些奇怪,在犬絨大規模進犯的時候,戍邊主將竇策卻突然暴斃,導致十五萬邊關軍群龍無首,給了犬絨機會,在其猛烈的進攻之下,邊關告急。
周帝將趙炎從西邊調回去,就是不希望他再沾惹兵權,而此刻他在西北主要的目的就是肅清紅衣教的殘餘,而此時若是插手軍政,隻怕是會被人詬病。
隻是以趙炎深知如今竇策的副將元仲非帥才,若是等到朝廷派來大將,隻怕奇林關危矣,而若是犬絨衝破奇林關必然會在城內燒殺劫掠,不知道多少百姓會遭殃,以他的性子又會眼睜睜的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立即趕赴邊關,雖然沒有聖旨,但是以皇子之尊加上他在西邊的戰名,或許還能夠力挽狂瀾!
江小魚知道自己勸不了趙炎做他決定的事情,一如他們沒有辦法勸自己放棄以及想做的事情,那是自己維持內心秩序的方式,她沒有打算勸說他以大局為重,為國為民就是他的大局。
而江小魚擔心的地方在於,在沒有聖旨的情況之下,十五萬邊防軍卻聽從趙炎的指揮,對於周帝來說,必然是一次權力的挑戰,不管勝敗,如何向周帝交代,才是最好的考驗。
而這麼多的巧合加在一起,也讓江小魚懷疑,這本身是否就是一場不均精巧的局?犬絨進犯的巧,竇策暴斃的時間湊巧,杜統反水的時間湊巧,聯想起杜統反水或許是因為將身上的毒藥解了,將這些線索結合起來,可以將整件事情推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