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也好,老二心裏沒她!”趙淩淡淡的說道,“再怎麼癡念下去,也不過是單相思罷了!”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江小魚奇怪的問道,“我怎麼覺得她跟二皇子是郎情妾意呢?”
“男人最了解男人了!”趙淩說道,“何況還是我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心裏麵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就隻有你這傻妞傻乎乎的相信他所說的話!”
“你才是傻妞!”江小魚轉過身去,有些事情她不想細想下去,免得自己的心情又將被攪亂。
“哎呀呀,我不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令狐垚一隻手捂住眼睛,大驚小怪的喊道,“人家還是個孩子,你們在人家麵前收斂一點!”
江小魚咳嗽了一聲,急忙同趙淩保持距離。
“滾蛋!”趙淩不爽的罵道。
令狐垚笑嘻嘻的上前:“看著表哥跟表嫂這麼相親相愛,我這個做弟弟也是為你們感到高興啊!”
這小子今年的科考落榜,叫他父親狠狠的打了一頓,在床上躺了個把月,剛能夠下床就四處撒野,在外麵晃蕩了一圈,這幾日才回來。
“你來做什麼?”趙淩冷悠悠的問道,“你父親可是打過招呼了,誰敢收留你,就是跟他過不去!在得罪你與得罪你父親之間,我選擇前者,所以你就趕緊離開王府吧!”
“呸!兄弟之間要兩肋插刀的,可不帶你這麼插兄弟一刀的!”令狐垚可憐巴巴的說道,“表嫂,你看,表哥欺負我!”
“既然你說我插刀,我就插到底!”趙淩起身去捉令狐垚,“親自將你押送至你父親那裏!”
“別介,他估摸著還在氣頭上,我現在回去,不是去送死嘛!”令狐垚圍著桌子跑了起來,這個時候一個紙包裹著的東西掉了地上,他的臉色一變,急忙去撿,卻叫趙淩眼疾手快的先撿了過去。
“這是什麼?”趙淩將紙打開,裏麵是白色的粉末,他嚐了一口,吐了一口唾沫,沉著臉瞪著令狐垚喝問道。
“這個是……五石散!”令狐垚垂眸結結巴巴的說道。
“五石散?這玩意兒聽說最近在京城還挺流行的,服用之後會讓人如癲如狂,如在幻境之中一般,隻是此物容易上癮,而且長期服用對身體跟精神都有所損傷!”江小魚冷聲說道。
“這個是他們硬生生的塞給我的,我對天發誓,我一口都沒有吃過,表哥表嫂,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令狐垚對天發誓。
“我信你!”江小魚眸子轉了一下說道,“你要記住,這玩意兒不要因為好奇就吸食,不然後果難以預測,不過此物如果在百姓之中流行開來的話,精神、身體還有財產都會有很大的打擊,你在你的兄弟當中臥底一下,找出他們都是從那裏得到的貨源!”
“好,我一定不辱使命!”令狐垚急忙說道,“此事你們千萬不要告訴我父親啊,拜托了!”他說著急忙跑了出去,生怕趙淩又教訓他。
“你這麼凶,不怕他真的學壞了啊!”
“學壞?他才是壞的祖宗!”趙淩笑著搖了搖頭,“對他,我還是有信心的!”
進入了十一月時候,天色時常灰蒙蒙的,塑風凜冽的刮著,叫人都不敢輕易出門了。江小魚的體質本來就畏寒,每年最難過的就是冬天了,差不多每日都要服用藥丸才不會使得寒毒反噬。她現在將自己裹在厚厚的披風下麵,懷中抱著暖爐,這件披風是趙淩從趙謙那裏搶來的,用白狐腋下的毛做成,不僅無一絲雜質,還十分的暖和。
朝堂之上的事情除了那些瑣碎的事情,就隻有兩件事情幾乎是所有人都盯著的,其一是西北的戰事,犬絨不堪一擊,捷報不斷的傳來,而長孫遲已經打算班師回朝了,另一件事就是戶部尚書江原的事情,而事情也正如江小魚所預料的差不多,他已經開始為自己叫冤了。
因為刑部私自闖進江府那人的事情讓陛下很是不滿意,故而才上任沒有多久的刑部尚書被罷職,而江原的事情直接交給了白丞相來辦。這位老丞相因為科舉的事情,在士子當中的威望很高,其為人有公正嚴明,讓他辦理這件案子,沒有人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