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然也不勉強,雖然是新婚,但是長孫泉的身體緣故,也不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隻是簡單的裝扮了一下,就去給公婆敬茶了。
在去的路上,恰好遇到了長孫遲,江怡然羞怯的給他請安。
“弟妹不必多禮!”長孫遲虛扶了一把,“二弟如今的性子乖張,日後隻怕是需要弟妹多多忍耐一下,他本性不壞,等身體好轉之後,性子定然會沉穩下來的!”
昨日拜堂的時候,江怡然蓋著蓋頭,看不清楚她的樣貌,隻記得她那一白嫩的手。今日見著她的樣貌,倒是比自己想象中還有漂亮一些,隻是這雙眸子裏麵似乎暗含著數不盡的哀愁,叫他感到幾分的憐惜。
“是!”江怡然垂眸說道,卻一下子沒有站穩,差點摔在了地上。
長孫遲趕緊將她扶住,瞧著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由得蹙眉問道:“弟妹可是生病了?”
“沒有吧!”江怡然淡淡的笑了笑,“實在是讓大哥見笑了,我沒事的!”
江怡然嘴上說著沒事,但是卻一下子暈倒在了長孫遲的懷中,長孫遲立馬將她抱起,吩咐下人找大夫。
這侯府的寧靜的早晨立馬被打破了,大夫給江怡然把過脈之後,對床旁邊的長孫遲與長公主說道:“感染了風寒,沒什麼大礙,不必太過擔心!”
長公主的臉色一沉:“沒用的東西!身子這般柔弱,日後如何能夠將泉兒照顧好!”
“娘!”長孫遲歎了口氣,“何必如此苛求一個姑娘家!我方才都打聽了一下,二弟大半夜的讓人在外麵吹冷風,又讓人在她床前跪了一宿,這身子不出毛病才怪!再說了,這是給二弟娶得媳婦兒,不是找的丫鬟,要找人伺候二弟,咱侯府裏麵有的是!”
“你也別為她說話了,你二弟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為她,不管你二弟怎麼對她,都是應該的,這是她欠下的孽障,應該由她來還!”
長孫遲本想為江怡然分辨兩句的,隻是看著母親的臉色,也就沒有說話。
長公主本就看江怡然不怎麼順眼,再加上擔心小兒子的狀況,故而撇下她,去看望長孫泉去了。
長孫遲稍留了一下,吩咐了下人好生伺候,也準備離開的時候,江怡然卻在這個時候醒來過來,輕輕的啜泣起來。
長孫遲略微有些吃驚,問道:“好端端的,弟妹怎麼哭了?”
“沒什麼!”江怡然咬了咬唇,柔聲問道,“大哥是不是覺得二公子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我害得?”
“你別這麼想!”長孫遲安慰道,“事情的原委我都了解過,此事的確是怪不到你的身上!你自己也不必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在二弟麵前你不是一個有罪的人,故而不必對他言聽計從,他若是做得過分了,就來找我或者父親為你做主!”
江怡然流著眼淚掙紮著要起身:“多謝大哥能夠理解,所有人將怡然都當成災星,隻有大哥理解怡然,怡然心裏麵感激不盡!”
“好好休息吧!”長孫遲按住她的肩膀,“你既然生病了,就不必再去跟母親請安了,他們能夠理解的!”
“嗯,謝謝大哥!”江怡然眨了眨眼睛,將淚水憋了回去,“幸虧在這裏還有大哥,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堅持下去!”
她說完,就用被子捂住了腦袋,長孫遲微微楞了一下,唇邊泛起一抹笑意,轉身離開。
江怡然慢慢的揭開被子,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她換了侍女入內,拿了藥酒,替她揉著腫脹的膝蓋。
侍女心疼道:“二公子太狠心了,怎麼能夠這麼對二少奶奶呢!”
“此事你別說出去!”江怡然說道,“二公子隻是暫時心情不好而已,等過幾日就好了!”
“是!”侍女垂眸,同時也為這位新嫁來的少奶奶感到擔憂,隻怕這以後的日子不會怎麼好過了!
長孫遲本打算去樞密院處理一些軍務上的事情,剛準備出門的時候,小廝遞上來了一張請柬,他打開看了一眼,輕輕的笑了笑,綺雯郡主?這丫頭要見他?
他對綺雯郡主沒有太多的印象,記憶裏麵是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這丫頭隻怕也是聽說了這賜婚的時候,前來找他刺探虛實呢,也罷會會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