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然回到了宴會場中,隻是一直是心事重重的,關於長孫遲與江怡然之間的事情畢竟隻是自己的猜測,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同綺雯郡主開口,何況她現在的心思在長孫遲的身上,不知道會不會將自己的話聽進去。
而且江怡然身邊的那兩位高手著實恐怖,有他們在對自己確實是一個不小的威脅,要像個法子將他們除去才是!
在這種場合趙淩本來就是中心人物,而且這也是結交的好時機,趙淩自然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江小魚的身邊,隻是這皇宮內,到底危險難測,故而隻得囑咐江小魚不得離開自己的視線!
“想什麼呢?”靖雲公主坐在了江小魚的身邊,“這皇宮之內本來就是規矩重重的,難得有這麼自由的時候,不好好的享受一下,怎麼反倒是發起呆來了?”
“沒什麼?”江小魚微微笑著搖了搖頭,“在想一些事情!”
“有句話叫做今朝有酒今朝醉,這煩惱事無窮無盡的,但是歡樂卻是隻屬於這一刻的,所以格外的珍貴!”靖雲公主拿給江小魚倒了杯酒,“不說不醉不歸,總該是要盡興的!”
江小魚接過酒杯,到了唇邊卻聞到了酒的味道有些不對,她立即說道:“不要喝!”
“怎麼了?”靖雲公主疑惑的問道。
“酒裏麵有毒!”江小魚說道,“先不要吃驚!”
江小魚將靖雲公主手上的酒杯拿了過來,聞了一下,說道:“你的酒內沒有毒!”
“什麼?”靖雲公主的臉色一變,“不是我,我沒有!”
“我知道!”江小魚說道,“你方才拿過來的酒內沒有毒,有毒的是我的杯子!應該是方才我不在的期間,有人在我的杯子內投毒,你過來給我酒喝,不過是一個意外!”
下毒的人到底是誰?皇後?長公主?江怡然?亦或是太後?
不過既然知道了她是柳如離的徒弟,為何還要用下毒這種方式?
靖雲公主很快冷靜了下來:“這裏麵人來人往的,我倒是沒有注意到有何人方才來過你這裏!現在該如何處理?”
隻是這一次的宴會是齊貴妃與錦嬪負責的,自己若是發難,隻怕她們也會受到連累。
“我總不能夠一再容忍下去了,隻能夠對不住兩位娘娘了,日後再入宮向她們請罪吧!!”江小魚說道,她冷著臉起身,冷冷的將眾人看了一眼,然後將手上的毒酒一下子潑在了地上。
這毒酒落地,一下子冒起了一串的泡沫,升起了一股黑煙。
周圍的人嚇了一跳,不過倒是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毒酒,膽小的尖叫了起來,方才看到了靖雲公主跟江小魚喝酒的人,將目光投向了靖雲公主,更多的則是看熱鬧的神情。
這裏的騷動也將趙淩跟趙炎兩人驚動了,急忙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靖雲公主送了聳肩,落落大方的說道“你們看著我做什麼,又不是我做的!”
這裏的騷動也驚動到了太後,目光疑惑的看了過去,派了身邊的嬤嬤過去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修文公主與長公主這會兒也回到了太後的身邊,長公主上回子被太後警告之後,自然不會再在這種事情上麵隨意發聲,修文公主冷笑了一聲說道:“真是個跳梁小醜,這是在想方設法的吸引人注意呢!小賤種,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現在的身份與眾不同了呢!”
“閉嘴!”太後罵道,“她現在是陛下封的儷侯,是世子封未婚妻!你要是學不會說話的話,就滾回封地去!”
“嗬嗬!”修文公主冷笑了一聲,“你又不是沒有趕我走過?”
“修文,少說兩句吧!”長公主教訓道,“大過年的,非要惹母後生氣麼?”
趙淩與趙炎兩人回到了江小魚的身邊,看著地上的冒著煙的毒酒俱是臉色一沉。
趙淩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江小魚還來不及說話,趙炎就看著靖雲公主寒聲道:“你這是做什麼?你可知道她的身份?她若是出事了,我要你陳國陪葬!”
“跟公主無關!”江小魚急忙說道,“有人在我的酒杯內下毒,公主不過是湊巧過來同我說話而已!”
靖雲公主在被趙炎拒絕的時候都沒有這般絕望的心情,她本來信心滿滿的以為可以令趙炎愛上自己,這些日子兩人相處的也十分的融洽,隻是沒有想到這到頭來還是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自己從來沒有如他的眼,沒有入他的心。
她那些自信被他的毫不信任,被他方才如寒冰一般的眼神完全的擊碎了,她這才意識到,兩人知道如同有一張看不見的透明的網子一般,能夠看到彼此,卻無法靠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