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江小魚拉著趙淩的手,一路小跑到了自己下午的時候馴服的那一匹白馬前麵,“漂亮吧,也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它應該是屬於我的!”
“的確是一匹好馬,有名字了嗎?”趙淩笑問道。
“還沒呢!”江小魚想了想,笑道,“就叫踏雪如何?”
“你喜歡便好!這小東西看上去很有靈氣,我的追風這一次沒有帶來,不過回去之後,正好跟追風配對!”趙淩笑道。
看過了踏雪,兩人並肩回去,江小魚隱隱有些擔憂:“這草原也不是很太平,如果有陳國的勢力糾纏進來,情況就變得複雜了,雖然大周跟陳國簽訂了停戰的盟約,隻是現在大周的國力明顯強於陳國,若是大周的邊境有問題的話,得益的會是陳國吧,所以才會如此挑撥這片草原的關係吧!隻是如今旗木草原的野心毫不遮掩,不知道陛下會如何解決?是任其自然,還是會出手幹預?現在琴科草原已經向陛下救助,那麼必然定然不會坐視不管,是要協同琴科對旗木草原開戰麼?”
“如果連琴科草原都護不住,以後誰還再敢投靠大周?”趙淩笑了笑,“旗木草原再厲害,在大周的國力麵前還是不夠的,即便是背後有陳國的支持,而且周圍其他的草原又豈肯讓旗木做大,槍打出頭鳥,旗木越是囂張,就越是會成為眾矢之的!旗木草原的可汗也意識到這個問題,這一次前來覲見陛下就是想要穩一穩,暫時表達自己不會反叛大周的決心,不過不管他來不來這一趟,打他是陛下早就定下的計策!這一趟看似探親,不過是一場血雨腥風的前奏罷了,看著吧,這草原的格局也要改一改了!”
“陛下這一次讓你過來,可是有讓你帶兵的意思?”江小魚擔憂的問道,“陛下要打壓長孫家,大力提拔年輕將領,如今入得了陛下眼的年輕人,隻怕也隻有你了,眼下陛下應該不會再讓二皇子帶兵,而想要與長孫家分庭抗禮,陛下一定會大力提拔你的!我擔心的地方在於,如果你掌握兵權,你跟二皇子,會不會重蹈當年白家跟太子的覆轍?”
趙淩寬慰的摸了摸江小魚的腦袋:“不要想的太多了,首先這還不是已經確定的事情,其次,老二不是先太子,我也不是白家,當年的事情不會發生在我們的身上,放心吧!”
“但願如此吧!”江小魚幽幽的歎了口氣,目光之中凝成一股殺機,“若真有一日,感知到了危險,我希望你不會似外公,我希望你能夠拋棄你心中那些理想與正義,能夠拿起武器,保護你自己!”
“我明白!我都明白!”趙淩輕輕的將江小魚攬在懷中,“我們還要白頭偕老呢,又怎麼會讓自己陷入危險呢?”
“什麼人!”一道冷喝聲傳來。
兩人抬眸看去,隻見著齊思遠帶著幾人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這裏雖然是琴科王庭,隻是畢竟住著太後跟陛下,所以老可汗他們也不得不讓步,讓周帝的護衛軍進來,以保證兩位貴人的安危。
“齊伯伯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啊!”江小魚勾唇淡淡的說道。
“原來是世子跟儷候啊!”齊思遠抱拳道,“自責所在,不敢懈怠!隻是天色已晚,此處畢竟不是在別人的地盤,不是在京城內,兩位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原來齊伯伯那麼關心我的安危啊!”江小魚嘲諷的說道,“真是多謝齊伯伯的好心了!”
“保證這一次隨行之人所有人的安全,是我的職責!”齊思遠淡淡的說道,“兩位快些回去休息吧,方才聽說有黑衣人擅闖,我這就去查明情況!”
“齊伯伯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江小魚淡淡的說道。
齊思遠離開,江小魚的臉色卻是一下子陰沉下來了,她看著跟在齊思遠身後的一個護衛,抿了抿唇說道:“那個人走路的姿勢很奇怪,而且身上的味道也很奇怪,似乎不是中原人,我們跟上去看看!”
江小魚正要跟上去的時候,卻叫趙淩一把拉住手臂,笑道:“這個時候可不能夠跟上去,不然好戲可就唱不下去了!”
“怎麼回事?”江小魚疑惑道。
“你以為陛下為什麼會將最重要的安全職責叫道齊思遠的手上?”趙淩冷笑道。
江小魚微微蹙眉,想了一下說道:“難道本身就是一個局?”
“這世上最不能夠小瞧的,就是赤焰!”趙淩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越是了解,就能夠越知道赤焰的恐怖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