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說話客氣,可是態度卻是十分的冷硬的,那公公沒有辦法,隻好叫手下的人將藥湯給端了上來給他過目。
趙炎聞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果然都是些珍貴的藥材,隻是我雖然不通藥理,卻也曉得現在老夫人的身子極其的虛弱,所謂虛不受補,這也的上是猛藥了,給老夫人服用隻怕不妥吧?”
那公公陪笑道:“二皇子放心,這藥既然是太醫開的方子,用的又是上好的藥材,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老夫人身份尊貴,既是江尚書的母親,又是楚王的親家,吉信誓旦旦的,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這責任是你來負?”趙炎淡淡的說道,“娘娘在深宮之中,那些禦醫也隻是道聽途說,未曾親自為老夫人診斷過,為保險起見,還是讓大夫看看老夫人十分可以服用吧,不然的話,出了事,娘娘也是要擔責任的,別的不說,世子就是頭一個不答應的,他那霸王脾氣,鬧騰起來,誰也沒個消停的時候!”
“這……”公公笑容僵了一下,點頭道,“二皇子說的是,還是二皇子想的周到,這娘娘是一片好心,自然應該是妥帖一些為好!”
趙炎立即讓人去請來了經常為老夫人診治的大夫,那人不知道情況,但見如此猛藥,急忙說道:“這藥大補,老夫人氣血虛弱,隻怕承受不住,萬不可服用!”
“聽明白了?”趙炎淡淡的說道,“虧得麻煩了一下,不然還真的惹出不小的亂子來!夜深了,你也該回去給娘娘複命了,就說是我的話,娘娘再宮中,不了解外麵的情況,難免會有出錯的時候,這老夫人的身體自有大夫跟江尚書負責,娘娘就不要擔心了,父皇跟皇祖母都不在,這諾大的擔子壓在娘娘的肩上,娘娘倒是不需要為這些小事費心的!”
“是,二皇子的話,奴才一定帶到!”那公公見趙炎語氣陰寒不敢久留,急忙帶著自己的人離開。
江原朝著趙炎深深的作揖,感激道:“幸虧二皇子及時解圍,下官替家母多些二皇子的救命之恩!”
“莫說趙淩跟我一起長大,就是小魚跟我也是過命的交情,他們不在,這些事情都是我應該做的!”趙炎淡淡的說道,皇祖母的意思必然是才傳來京城不久,皇後急於在皇祖母麵前證明自己,才想要在長孫家的人動手之前動手,才會深夜出此下策,此事雖然事後會落下口實,不過卻是一片好意出發,事後倒也推脫的過去。
“家母現在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也就剩口氣拖著,他們竟然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家母又是做了什麼錯事,他們非要要了她的性命呢?”江原歎息道,父親早逝,與母親相依為命,母親死後或許對他有好處,他完全可以當做不知道上麵的人想要殺母親這回事情,睜隻眼閉隻眼,隻是這母子兩人幾十年來相依為命,他又如何狠心啊!即便是母親拖著一口氣,倒也跟他能夠說上兩句話,叫他知道自己還有個家在!
難道都是報應?這些年來機關算盡,到頭來卻是妻離子散,到老連個能夠真正說話的人都沒了!
“我就去打擾老夫人休息了,既然江大人知道了老夫人現在麵臨的危險,那麼萬望小心一些,我也會派些人來護著老夫人的安全,在世子跟小魚回來,確保老夫人不會出事!”趙炎說道。
“多些二皇子提醒,下官會加倍的小心的!”江原說道。
琴科草原。
雨後的草原,空氣格外的清新,空氣中都飄散著青草與泥土的味道,天邊的朝陽漸漸的升起,露珠在陽光下閃耀著。
江小魚走出帳篷,伸了個懶腰,享受著清晨的寧靜,邊走邊去找自己的踏雪。今日那副馬蹄鐵也應該訂好了,過兩日就可以騎著它奔跑了。
離馬廄沒有多遠的空地上,隻見著趙謙正在教一位美人騎馬,那美人穿著一身齊射裝扮,分外的好看。這美人不是別人,這是陛下最寵愛的妃子,剛入宮的卿嫣,也是陛下這一次唯一帶來的妃子。
卿嫣雖然現在風頭正勁,但是為人卻是十分的低調,江小魚除了剛出發的時候,這二十幾日竟然都未曾碰到過她,那一日隻是遠遠的將她看了一眼,隻覺得與先皇後神似,今日近看,越發的覺得與先皇後相似。
“臣見過娘娘!”江小魚走進行禮。
“儷侯不必多禮!”卿嫣淡淡的說道,麵上還帶著少女的羞澀,“明日陛下要同可汗一起去狩獵,可我還不會騎馬,就讓晉王教我!”
趙謙牽著馬韁,笑得是一臉得意:“娘娘是聽誰說起我騎術出眾,碾壓眾人啊?必然是如此,娘娘才特意讓我叫你騎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