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莫非是陛下給了他們更好的條件,至少比陳國的條件豐厚,才讓他們能夠袖手旁觀,看著琴科草原處理自己的內患?”江小魚微微蹙眉,“這說不通啊,以旗木草原的野心來說,他們是不會看著琴科將自己的毒瘤鏟除的,不管陛下給出什麼條件,都不可能是放棄琴科而選擇旗木的,所以我倒是覺得他們或許有別的原因!不過正如你說的,陛下或許做了更充分的安排,我們對於陛下的計劃隻知道部分而已,至於他更為詳細的計劃,隻怕要等這一場真正結束之後,才能夠知道吧!”
“那接下來怎麼處理?”趙謙問道。
“我不知道太後到底派了多少殺手前來,或許不隻是這一批!”江小魚說道,“如今這場戰爭,約莫已經是看得到結局了,天亮之後應該就可以結束了,而我們卻不知道太後接下來還有什麼安排,在趙淩回來之前,我不想跟太後有太多正麵的交流,畢竟這種說不上明麵上的暗殺我有辦法反擊,若是她明著要殺我,我便是逃了,也隻能夠亡命天涯,畢竟以為現在的力量,根本不會是太後的對手,而陛下,之前他或許是需要我來掩人耳目,麻痹長孫家的人,而現在以陛下的力量來說,他已經不會對長孫家有任何的忌憚,隻怕不會再為我求情,免得叫太後不高興了!”
“你是打算去避風頭還是直接去找趙淩?”趙謙問道。
“隻要太後想要殺我的心不死,我躲總歸是沒有辦法的!”江小魚拖著下巴想了想,“須得想個法子,讓太後沒法子下手!”
趙謙招呼手下的人清理戰場之上的痕跡,江小魚看了一眼地上齊思遠的屍體,說道:“雖然他與我有仇,不過好歹是一代名將,給他留個全屍,保持最後的尊嚴吧!”
“嗯!”趙謙點了點頭,吩咐了手下的人幾句,他嫌棄周圍的血腥味太重,又看著自己身上的血跡,歎氣道,“可惜我這身新袍子!”
他帶著江小魚來到了一片幹淨的草地上麵,將手上的水壺遞給她說道:“齊思遠是你親手殺的,這一點不管他們承認不承認,不管你的動機如何,這都是一件大功勞,對此,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太後她又有什麼理由誅殺有功之臣?我覺得你是不是擔心的太多了?”
江小魚嘲諷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對於陛下來說齊思遠不是有功之臣?還不是將他逼到了死地!當年我外公不是有功之臣?下場又如何?當有人要你死的時候,你活著就是一種罪過,你的身上的任何光環都沒有作用!”
“如果躲著不是辦法,那你接下來到底打算怎麼做呢?”趙謙問道,“總得有個法子,就算是要我的幫忙,我也得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才是!”
江小魚灌了一口水,躺在草地之上,看著晨曦的光芒見見的籠罩著大地,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得想一想了!如果一再的退讓隻會叫別人覺得我很懦弱,此後定然也是無所顧忌,定然要交對方投鼠忌器,那麼我手上必然要有資本亦或者要有對方的把柄方可,讓太後顧忌的東西,到底會是什麼呢?”
“太後雖然是我的長輩,不過我既然說過將要你當成琦雯一樣保護,有些事情我也不妨給你說!”趙謙坐在江小魚的旁邊,想了想說道,“陛下登基快三十年來,太後養尊處優這麼多年,如果有什麼東西讓太後會忌憚的話,估摸著也早就處理的差不多了,當年先皇後的事情太後或許也插手了,不過此事既然是陛下默許,估摸著也難以成為太後的把柄!太後年紀也大了,現在唯一讓她掛心的,隻怕就是陛下跟楚王,以及她的幾個孫子了,我聽聞有一種藥換做一線牽,男女服用,若一人身亡,另一人卻不能夠獨活……”
“不行!”江小魚立即拒絕道,“我的生活本來就充滿危險,怎麼能夠讓他跟著一起擔驚受怕的!”
“你聽我說完嘛!”趙謙繼續說道,“沒說過你們一定要服用這藥啊……”
“你是讓我演一出戲,騙騙太後?”江小魚問道。
“就是這個意思了!太後知道你跟趙淩之間的感情,你們會這麼做呢她也不會不理解!”趙謙拍手笑道,“太後可心疼趙淩那小子,不然也不會千方百計的想要給他塞女人,也居然不會那趙淩的性命去冒險的!你師父可是柳如離啊,即便太後不相信要檢查一下,相信也有辦法偽造一下啊!”
江小魚摸著下巴想了想:“這個法子不錯,倒是可以試一試!不過現在我有其他的事情想做,旗木草原過於平靜了,平靜的不太正常,蘇迪雅追過去我不是很放心,想去看一看,她既然將我當成朋友,我也不能夠坐視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