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郡王妃帶著眾人一起看了一會兒戲曲,一眾小姐婦人被這新出來的折子戲感動的眼眶泛紅,暗自垂淚。
江小魚慢悠悠的嗑著瓜子,目光從蘭多公主、北郡王妃還有梓馨的一一劃過,北郡王妃是長孫家的人,太後又是欲除自己而後快,所以這一場壽宴,怕是不會那麼的簡單,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計劃,這一場鴻門宴,在座的這些的女子有多少參與其中,這周圍是否又埋伏?
此事被郡王妃,防備不同於一般,平日裏麵暗中保護自己的人不容易悄無聲息的潛入,隻怕這回子得靠自己了,飲食無比更加小心才是,就怕防不勝防啊!
“聽說你跟世子的婚事將近,朋友一場,我還沒有恭喜過你呢!”梓馨不知道什麼之後來到了江小魚的身邊,輕聲說道,“我以茶代酒,敬儷候一杯,祝二位以後的日子幸福美滿!”
“多謝!”江小魚端起身旁的茶杯,猶豫了一下。
梓馨眉毛輕輕的揚了一下,勾唇問道:“怎麼?儷候是到了現在還不肯原諒梓馨麼?梓馨是真心實意要祝福你們的!”
“不存在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江小魚淡淡的笑著喝了一口茶,“你能夠祝福我們兩人,我已經很高興了!”
綺雯不知道兩人之間的恩怨,見梓馨喪父,神情又頗為可憐,好言勸了幾句。
梓馨跟江小魚她們說完話之後,轉身麵上的笑意就淡了下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身旁與她叫好的一位女子問道:“梓馨,你用的是什麼脂粉,聞上去好特別啊!”
“父親剛去世,我怎麼抹脂塗粉的!奶娘心疼我,給我縫了一個香包而已!”梓馨淡淡地說道,“你若是喜歡,我會之後讓奶娘替你做一個就好了!”
“不用了,我就是好奇問問!”
“專心看戲吧,這戲班子可是郡王妃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請來的!”梓馨淡淡地說道,“這戲文是新的,瞧瞧多動人啊!不過這世上哪裏來的那麼多的一見鍾情啊,往往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如意十之八九才是常事,不過這緣分是等不來讓不來的,得靠自個兒爭取才是!”
“你這年紀輕輕的哪裏來的那麼多的感慨,你這等才情與美貌,這世上的男子還不由你挑呢!”女子掩嘴笑道。
“都說了這世上事,不如意十之八九了,我不過是一介孤女,那有那樣的好命啊!”梓馨冷冷的笑了笑。
話不投機,身旁的女子訕訕的笑了笑,轉過頭專心看戲。
等幾幕折子戲落幕,眾人心滿意足的擦幹了眼淚,又回到了蘭多公主要跟江小魚比試的事情上來,催促的問著馬匹都在哪兒來了,聽聞已經在馬場了,又將目光興致勃勃的轉向了蘭多公主與江小魚的身上。
“想來是平日裏麵的生活太過無聊了,倒還真是將我們當做戲子看了!”江小魚喝了一口茶,冷聲說道。
“本想著爭口氣而已,我看她們不是想要你為大周的女人爭氣,瞧她們的神情,你若是鬧笑話了,她們反倒是更能夠高興吧!”綺雯氣哼哼的說道,“她們這是在嫉妒你,嫉妒你過的比她們精彩,馬上又要嫁給她們的夢中情郎了,她們就想看著你出醜,這樣她們那可笑的嫉妒心就得以滿足了!”
北郡王妃帶著眾人來到了馬場,隻見著這雖然比不得草原之上的馬場寬大,但是卻也綽綽有餘的馬場之上已經奔騰著數匹烈馬,這些馬直接被蒙著眼睛送到了京城,並未被馴服過,此刻扯下了眼睛上麵的黑布,麵對著陌生的環境,它們十分的激動,嘶鳴聲不斷,帶著騰騰的怒氣。
蘭多公主指著其中一匹馬說道:“看到那匹黑馬沒有?那是這一群馬中的馬王,體格最為雄壯,性子最為剛烈,比起那一日你救我的時候遇到的馬王更加的野性難馴,我們不妨比比,誰能夠馴服它!”
“馴馬本是你們草原人的天賦,並非我們中原人所長,公主這個比法兒不公平!”綺雯抱著手臂說道,“而且我也聽說了馴馬十分的危險,此地在大周,若是公主出了危險,則是大周有未盡到地主之誼,難免讓草原部族不滿意,而儷候的婚事將近,她是馬上要做新娘子的人,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受傷呢?不是什麼生死攸關必死不休的比試,何不選擇那些安全穩妥一些的法子呢?”
“公主既然提議,未必會有危險吧,郡主是不是言過其實了?”有人不懷好意的說道,“更何況我們從未見過馴馬,也正想要開開眼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