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在前麵帶路,沒一會兒的功夫,假江小魚就被帶到了老夫人的房門前。
“見過大小姐!”屋內的侍女行禮道。
“你們走出去吧,我跟祖母說會兒話!”江小魚淡淡的說道,“燕燕你也在門外候著!”
“是!”
侍女將門關上,“江小魚”入內,捂了一下鼻子,漫步走到了床前,看著床上行將就木的老人,淡淡的說道:“你現在活著也很痛苦吧?我就做一回好事,讓你解脫了如何?”
老夫人聽到說話聲,微微楞了一下,隨即說道:“你是小魚?不!你不是小魚!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這麼痛苦的活著是為了什麼呢?我會讓你解脫的,你也不用感謝我了!”“江小魚”冷冷的笑了笑,取下了頭上的發釵,朝著床前走去。
老夫人幹枯的麵上浮現出一抹驚恐的神色,嘶啞的喊道:“來人!快來人!”隻是她早已經有氣無力,聲音的力度傳不出這個屋子,眼睜睜的看著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活到這把年紀,她倒不是怕死,隻是覺得不甘心,也覺得不放心,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候,不知道江家的未來會如何?
“江小魚”緊緊的握著發釵,目光冷冷的看著床上如僵屍一般的老人,朝著她的脖子就刺了去。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著一道寒光一閃,她急忙退後避開,一柄長劍擦著她的麵門而過,她驚詫的回過頭,隻見著趙淩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目光冰冷的看著她。
她咬了咬唇,眸子轉了一下強作鎮定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我還想要問問你怎麼了!”趙淩冷聲說道。
“我不過是給祖母請安而已,方才發生了什麼時候了?你這是怎麼了?”“江小魚”問道。
“不用再演戲了,如果我連自己的未婚妻都認不出來,還有什麼資格娶她為妻?”趙淩冷聲問道,“我一路陪你演戲,不過是想要看看你想要做什麼而已,想謀害老夫人麼?一位躺在病床之上的老人顯然用不著你們如此費盡心力,隻怕又是為了破壞我的婚事而來的吧?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的易容術天衣無縫,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不是江小魚的?”假江小魚不甘心的問道。
“不錯,你不管是外貌還是神態,與小魚都極為相似,我已開始也沒有將你認出來,不過再惟妙惟肖,你畢竟也不是她,當時在郡王府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那時候以為你是剛受到驚嚇,沒有放在心上!”趙淩淡淡的說道,“你與小魚再相似,但是卻模仿不了她給我的感覺,跟小魚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情是雀躍的,但是跟著有著跟她同樣麵孔的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內心卻毫無波瀾,這個時候我就察覺到不對了!”
他頓了頓又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受到何人指使?小魚呢?”
“如果我告訴你,在你我相遇的那個房間內,江小魚就在屋子裏麵的衣櫃裏你會不會覺得懊悔?她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你將我認作是她,然後被人帶走!她現在不知道是否還活著,也不知道是否還是完璧之身,你現在心中是不是很懊悔,應該早點拆穿我,或許還能夠趕得及給江小魚收屍呢!”假江小魚冷笑道。
趙淩的眸子眯了一下,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厲聲道:“她若是出事,我不會讓你悲慘百倍千倍!”
話落,眸子裏麵殺機必現,朝著假江小魚就襲了去!
兩人在昏暗的屋內交手,侍衛們把守在門外防止假江小魚逃走。
趙淩心中有氣,出手少了平日的溫潤與風度,招式變得狠辣,下手無情,隻求速戰速決,假江小魚的身手靈活,以輕功見長,雖然功力不及他,倒也不會被他傷到。
隻是隨著趙淩的招式越發的淩厲,她躲閃的空間越發的小,在這麼下去,必然會被他逼到死路的,必須要尋個生路方可!
她快速的瞅了一眼門口,虛晃了一個假招,趁著趙淩招式之間的空隙,溜到了門口。
她的行動全都在趙淩的意料之中,可以說這一破綻,是他故意露出來的,就在假江小魚跑到了門口,他轉身一枚暗器擊中了她的肩膀。
假江小魚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捂著肩膀喊道:“堂堂世子,居然暗箭傷人!”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君子!”趙淩冷聲說道,“若是聰明,將知道的全部說出來,若是不聽話,那就先吃些苦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