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門之人心高氣傲,在找不到的人的時候,第一想法就是在院子裏麵找機關,看我們是否從密道內走了!”柳如離說道,“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的打算,另一個院子裏麵全是機關陷阱,暗門之人縱然來了,也未必能夠回去!”
“舅舅的法子總歸是太過冒險了些!”江小魚說道,“你們沒事就好!不過長孫扈之後又接著搜查江洋大盜的名義在京城挨家挨戶的搜,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長孫扈在京城不能夠一手遮天,十一年前京城雖然發生過一些血案暗,但是有良心的人沒有被完全誅殺完,你舅舅在京城並非沒有舊時,眼下就在他的庇護之下!”柳如離說道,“你完全不要擔心,你舅舅說,敵不動我不動,靜觀其變!”
“好!”江小魚點了點頭,“我其實也是這麼打算的,最近都不打算出去拋頭露麵了!對了,可有師兄的消息?我已經許久未曾與他有過聯係了!”
“他啊,他也回來了,現在正在保護你舅舅呢!”柳如離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他也太不夠意思了,我成親居然都沒有回來!不過平安就好!”
不知道有人在跟蹤柳如離還是有人在監視楚王府,柳如離前腳剛來,緊接著就有人前來請他治病了。
這來人乃是齊王府的世子,齊王他老人家高燒不退,請了無數的大夫來看過,皆不見效,沒法子了,隻要求上這位柳神醫了。
“若非那些庸醫對父王的病情實在是沒法子,我也不敢勞煩柳神醫,隻盼著看在齊王府與楚王府有些交情的份上,能夠撥冗為我父王看看!”齊王世子趙銘抱拳說道。
齊王府來的時機很是蹊蹺,江小魚自然是不放心讓師父去齊王府看病,隻是她尚未來得及開口說話,柳如離就答應了下來。
“治病救人乃是醫者本分!”柳如離淡淡的說道,“你既然來了,我也不能夠叫你白跑一趟,我同你走一趟,為齊王看看!”
“師父……”江小魚有些擔心,“我跟你一起去!”
“你湊什麼熱鬧,好好待著!”柳如離說道。
柳如離跟著趙銘離開,江小魚心中卻是擔憂不已,望著趙淩問道:“不會出事兒吧?”
“老齊王今年八十高齡,身子不舒服也是老早之前的事情了,不過齊王府與長孫家似乎沒有什麼往來,且師父武藝高強,德高望重,隻怕他們也不敢拿他如何的,你先不要擔心!”趙淩說道,“師父宅心仁厚,有病人前來求醫,無論貧富,他從來沒有推辭過,即便是火海,他隻怕也會去闖一闖的!”
“希望如此吧!”江小魚歎了口氣,一直盼著齊王府傳來消息。
現在叫江小魚更為擔心的時候,隻怕暗門早就把師父給盯上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做什麼手腳。
在師父離開之後,江小魚的眼皮就開始跳,心中隱隱有些不妙的預感,倒是不出所料,果真沒有好事傳來,不過倒不是與師父有關,而是與齊王有關。
在柳如離到了齊王府不久,剛開始為齊王診治的時候,就有暗門的人闖了進來,並且在齊王的臥室內發現了一個暗格,安閣內供奉著先太子與白老將軍的靈位。供奉叛逆,形同叛逆,病懨懨的老齊王與齊王世子下獄,齊王府上下親眷被軟禁在府上,就連柳如離都受到了牽連,一同被軟禁在了齊王府內。
人證物證俱在,老齊王無從辯白,陛下態度捉摸不定,而朝廷之上大多數的人還記得十年前的血案,故而無人敢為老齊王求情,再加上長孫家的人有理有據的控訴,這謀逆之罪,鐵板釘釘。
齊王年歲本來就高,身子有恙,再被嚇了一通之後,還未來得及審問,當天晚上就沒了。而齊王世子趙銘,對此事他壓根兒什麼都不知道,隻是落到了暗門手上,被生生折磨掉了半條命,且不知道等待他的結果是什麼。
不知道暗門這一次的行動是衝著齊王府還是衝著師父來的,江小魚心中頗不是滋味,一來為師父的安危擔憂,二來感佩老齊王居然還紀念著外公跟先太子,為其感到不知道,也為齊王府的未來捏一把汗。
隻是齊王手上沒有多少實權,對朝局之事影響更是少之又少,暗門為什麼要針對他進行這一次的行動?
“長孫扈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江小魚蹙眉問道。
“他或許已經猜到了舅舅藏身於某人的家中,隻是暗門到底不是從前,沒有監查百官的權力,平常百姓的家中或許可以隨意搜查,那些王公大臣的家中,沒有陛下的旨意,他們還是不敢亂闖的,故而想要借著這一次的事情將他逼出來,這是其一,其二,白家與先太子的事情是長孫扈的心病,是他心虛害怕的事情,他或許自己都覺得無法掌控長孫家的命運,故而想要將能夠將長孫家完全顛覆的因素除去,而他不會容許大周還有人記著他們,齊王身份尊貴,對付齊王府也是為了給其他還想著白家與先太子的人看的!”趙淩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