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的身子好多了,你就不要擔心了!”江小魚說道,父王為了保護舅舅,而日日帶著房內,側妃與侍妾都不見,長此以往,隻怕也會惹人懷疑吧。
“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不過我也沒有什麼惡意,此話世子妃若是覺得有道理就聽聽,若是覺得沒有道理,就當我是在胡說八道就是!”柳側妃沉默了一下說道,“世子妃日日此話王爺吃藥,知道的是因為世子妃孝順,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會怎麼嚼舌根子呢!世子妃伺候王爺喝藥的時候往往緊閉門窗,又無其他侍女在一旁照料著,時間也不短,難免惹人聯想……”
“此話誰說的?”江小魚蹙眉冷著臉問道。
“這流言蜚語自然是有人在背後嚼舌根子,此事我來處理就好,管叫這王府內再也沒有汙言穢語,不過世子妃也要注意一下分寸才好!”劉亦菲提醒道。
江小魚心中雖然怒不可遏,麵上卻是淡淡笑道:“多謝柳姨提醒,日後小魚會注意一些的!”
“如此就好,我隻是跟世子妃提個醒而已,世子妃也不遠太多心了!”柳側妃笑道,“這該盡的孝道還是要盡的,不可因為流言蜚語荒廢了!”
“嗯,我知道了!”江小魚點頭道,“多謝!”
沒有想到會有這些下流之言傳出來,看來自己以後去看望舅舅倒是要小心謹慎一些了。
在趙燁前往泰山的第二日,朝堂對於長孫懷的處理也下來了,此等大罪必然是死罪,念及為駙馬,賜了毒酒一杯,留個全屍,不再追究長孫家的其他人等。
曾經顯赫一時的定軍候,在陰暗潮濕的天牢內,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當日下午,長孫遲親自去天牢,為父親收屍,因其有罪在身,不可為其舉辦葬禮,不可入祖墳,故而另外尋了風水寶地,將其埋葬。
定軍侯身亡,這侯位被剝奪,定軍侯府被封,長孫遲攜了已經瘋癲的寡母,回了長公主府居住。
縱然家破人亡,然而在京城之中,還是無人敢1輕看這一位年輕的將軍,他依舊是陛下眼前的紅人,京城之中風頭最勁的人,皇恩浩蕩,手握兵權,前途無量,就連與晉王府的婚約,也未曾有絲毫的動搖。
嫡長子身亡的消息也傳到了長孫扈的耳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麵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因為這一切似乎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他隻是輕輕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此事,然後轉身進屋,在關上門的一刹那,卻噴了一口血水出來,然後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燭火已經點起,女兒陪在身邊。
“你醒了?”長孫鳶輕輕的歎了口氣,“父親表麵上不在乎大哥的死活,然而終究還是一位父親,真當事情發生的事情,你還是承受不住!”
長孫鳶見父親沒有說話,又道:“難不成父親的心裏麵一直在盼著陛下太後能夠網開一麵,饒了大哥的性命?父親活了這麼久了,怎麼還做如此幼稚的幻想呢?若是早些時候聽我的,大哥也不知道與死在天牢內!”
長孫扈起身就是一巴掌摔在了長孫鳶的臉色,大罵道:“若非你,你大哥又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
“一步錯步步錯,父親也不必將所有的過錯推在我的身上,早在父親變得猶猶豫豫,做事隻求有必勝的打算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失了先機!”長孫鳶淡淡地說道,“父親,你是真的老了,你怕了,甚至在心裏麵已經在期待著奇跡的發生了!就是因為父親的猶豫與軟弱,才給了陛下可趁之機,一步步的瓦解長孫家,當然如果父親更加軟弱一些,能夠徹底的匍匐在陛下的腳下,或許也不會有今日的困境了!”
長孫扈氣的臉色發白,罵道:“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父親,陛下決定泰山祭天,我覺得這是我們的一次機會,或許是勝算最大的一次機會,如果錯過這一次機會,而是等待著陳國起事,那麼等到的結果隻可能是,陛下繼續將父親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人一個個的踢出軍營,父親好好的想想吧,你想要等待一個絕佳的機會,然而陛下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長孫鳶絲毫不在意臉上的疼痛,耐心的勸道,“女兒就先告退了,父親節哀順變!”
長孫鳶起身來到了門口,長孫扈將她叫住:“讓他們來我房內!”
長孫鳶嘴角翹了一下,挑眉笑道:“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