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臣無可辯駁,臣願意認罪!”楚王說道。
“你倒是認罪忍得爽快!”周帝冷笑著說道,“你違抗聖旨,自有大周的律法在,朕若是不處置你則是罔顧王法,朕若是照著大周的律法處置你,則是朕不通人情,狠心無情,你自己認了罪,倒是卻讓朕陷入兩難,楚王,你可真是叫朕不好辦啊!”
“臣為楚王求個情,請陛下看在楚王與陛下兄弟一場的份上,請陛下網開一麵!”老晉王說道,“臣記得陛下初登大寶的時候,皇位不穩,有權臣想要推舉楚王為新帝,是楚王自殘稱病,才打消了他們的想法,為陛下穩固皇權鞏固了時間,此後更是為了避免類似的情況發生,他也一直閑賦在家,未曾在政治上麵有過半點念想,而今他縱然做錯了,違抗了陛下的聖旨,但是也是一個父親為了自己的兒子而不得做出的選擇,情有可原,請陛下體諒!”
“老晉王將當年的事情拿出來說是什麼意思?”周帝的臉色沉了下來,“是覺得朕太無情無義了麼?白丞相你一直遵守大周法律,難道你也覺得是朕做錯了不成?”
“若是事事按照大周的律法來說,陛下做錯的事情何止一件兩件?”白丞相叩首說道,“從二皇子說起,陛下賜死二皇子老臣到現在都不明白二皇子到底犯了那一條死罪!他沒有貪贓枉法,也沒有結黨營私,更沒有忤逆犯上,隻因為陛下覺得二皇子不聽話,就要殺他,二皇子在邊疆多年,立下戰功赫赫,在朝野之上也是頗為建樹,卻死的如此莫名其妙,叫人如何不寒心?再論世子與世子妃,世子與世子縱然有罪,也應當以逮捕,然後再公開審問再定罪,這才是正確的流程,長孫遲奉皇命截殺,本就是置大周的律法與不顧了!直到世子被楚王救回京城,被陛下軟禁,陛下仍舊沒有明確世子犯得罪名,如今卻又要將他處死,老臣心中疑惑,惶恐啊!”
老晉王接著說道:“老臣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在太後的臨終之前,陛下分明要陛下不得殺趙淩,太後屍骨未寒,必然就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太後縱然再地下,也會覺得傷心吧!”
“都給朕閉嘴!”周帝將桌子上麵的奏折全部推到了地上,“朕乃是大周的帝王,掌握生殺大權,朕要誰活著就活著,朕要誰死,誰就得死!容不到你們在朕麵前狺狺狂吠!再敢胡言,休怪朕不講情麵,將你們一並殺了!”
周帝一直想要的就是天下臣服於他,而如今他麵前的三人都在挑戰他的權威,置疑他的權威,叫他如何不動怒!
“陛下既然覺得自己有生殺之權,那麼臣也無話可說了!”白丞相說道。
“今日之事因臣而起,跟兩位哥哥無關!”楚王說道,“陛下也不要再生氣了,陛下處置臣就好,讓兩位哥哥回去吧!”
“這皇宮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麼?”周帝冷聲喝道。
周帝冷靜了一下,目光犀利的看著地上的三人,問道:“你們是不是對朕很不滿?你們心中還有什麼不滿之處,不妨一起說出來,朕也好一並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常單入內說道:“陛下,五皇子求見!”
“他來湊什麼熱鬧,讓他回去好好念書,不該他管的事情,少管!”周帝冷聲說道。
“是!”常單立即退了出去。
常單剛出去,一宮人又入內說道:“陛下,護城軍副統領求見!”
“讓他進來!”周帝冷聲說道。
沒一會兒就見著護城軍的一個統領入內,下跪抱拳道:“臣有一事要稟報陛下,方才我們在追趙淩的途中,差點就將對方抓住了,但是驍騎營的人卻不知道為何突然闖了出來,與我們的人攪做了一團,讓趙淩他們跑了!而據臣所知,這一次抓捕趙淩的人裏麵,根本就沒有驍騎營的參與,驍騎營為何會入城,又為何會會這麼湊巧的阻攔了我們的行動?臣覺得十分的可疑,故而前來告知陛下!”
就在這個此時,常單又入內說道:“陛下,五皇子說有要事要稟報陛下,非要在此刻求見不可!”
“這個逆子,讓他進來,朕倒是要看看他想要說什麼!”周帝說道。
沒一會兒就見著趙黎入內,跪在地上給周帝請安,手腕之上綁著繃帶。
“怎麼回事?”周帝問道。
“兒臣方才遇刺了,有一父皇身邊的太監,前來傳旨,說父皇要讓兒臣前來覲見,沒有想到半路的時候他突然刺殺兒臣,辛虧上蒼護佑,兒臣隻是受了小傷而已,後來聽說了趙淩哥哥的事情,料想父皇定然在為這件事情感到煩憂,故而不想因為這件小事讓父皇擔憂了,但是兒臣查了一下那太監的底細,兒臣發現就在兩日之前,他曾與長孫遲見過麵,身上還有長孫遲的信物,兒臣心中疑慮太多,故而覺得此事必須要告知給父皇!”趙黎說道,他說完之後又讓人將他殺死的那太監的屍體給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