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說著也不管楚清辰願意不願意,朝著門口守門的兩個人喊,“兩位大哥,麻煩找一下三小姐任娜,就說楚清辰被任心連累給關進了任家柴房,讓她……”
“我們三小姐是你們想見就見的?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守門的不想幫任心傳話,甚至還出口傷人,任心也不惱,作為階下囚,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她平心靜氣的等門外的昂個人罵完,她悠悠的回應道,“這位楚清辰楚公子極有可能是你們三小姐未來的夫婿,你們若不信可以去按照我的話並報給你們三小姐試試,若是我的話是真的她來了自然是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可是若你們不聽我的,讓這位楚公子受了什麼委屈,嘖嘖,真不知道以任三小姐的脾氣你們會怎麼樣?”
門外的兩個人聽任心這麼說,想起三小姐那個脾氣,頓時決定無論人係說的是不是真得他們都應該去試試。
聽著門外一個人起身離開的聲音,任心輕聲的笑。
她發現自己近來特別的習慣威脅人,先是威脅楚清辰再是威脅門外守門的這兩個人。不過,看樣子威脅的效果都不錯。
楚清辰從聽任心說起任娜的名字,整個人都不好了。“你之前才說任娜的事情你會幫我解決。”
“本姑娘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答應了怎麼會反悔?隻不過走一步算一步了,先讓任娜把你救出去再說。”任心看著楚清辰,嫌棄他也不看場合。楚清辰瞪著任心嫌棄她做有些不擇手段,至少他楚清辰如果遇到事情是絕對不會像她這樣用一些單靠聽就很不靠譜的主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更習慣於利用大殷律例來維護自己的權益。
“你難道可以否認在現在這個情況下我的辦法是最容易解決問題的?公子,對不同的人要說不同的話,對不同的事要有不同的解決辦法,簡單的說,就好像有人揮刀要取你的性命,你能不倉皇的躲逃反而去跟人家講道理?這裏不是京城,你的那套處事原則不管用~”
任心開導楚清辰讓他放下身段,別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楚清辰對她的說法很不滿。任心也不再去理他,兩個人生活的環境不同,對事物的認知自然是不同的,她懶懶的打了個嗬欠,閉目養神。
就像任心猜想的一樣,一聽到楚清辰的名字,任娜就用最短的時間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出了門,沒多久就出現在柴房。楚清辰看著任娜沉默不語,他當真是需要任娜來救他?
任心耳朵動了動,知道是誰來了,便繼續裝睡,當什麼都沒聽到。任娜嫌棄的瞥了一眼任娜,轉而本想楚清辰給他解繩子,最忌絮絮叨叨的埋怨這任心那個掃把星就會拖累人。
在任娜的熱心解救下,楚清辰順利的離開了柴房,還被任娜纏著在任家裏裏外外的轉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色暗了,任娜還要留他吃晚飯,楚清辰實在是受不了了,拿徐夫子做借口離開,走前,任娜細心的幫楚清辰找了馬車。
任娜送楚清辰上馬車的那一刻,楚清辰回頭望了一眼任娜,忽然發現,其實任娜若是沒有那樣粗蠻的性子,或許也該是個不錯的女人。對任娜有所改觀,楚清辰不由得放下成見微笑著向任娜告別。
現在,在他看來,任娜這樣的性子比任心要可愛的多,至少任娜想要做什麼都直接的去做了,而任心總是把自己藏的太深。
自從任娜把楚清辰帶走了,任心心裏就輕鬆了不少,也不管任二伯抓她來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不做多想就安穩的睡了。
中間任二伯來找過任心討要那二百五十兩銀票,不過任心裝傻充愣的說自己不知道,二伯讓人搜身,也沒有能夠找到任心把錢藏在哪裏,惱怒的走了,還揚言既然任心拿了錢,她就必須要做田滿金的妾侍。任心看著任二伯離開,然後想著對策又迷迷糊糊的睡了,在她看來,隻要事情還沒有發生,就絕對還有轉圜的餘地。
吃過晚飯大家都去歇息,任娜回了屋睡不著,忽然想要去柴房看看,推門進來見任心睡的安穩,直接的給了她一腳。
任心睡著,隱約的感覺腰上有點疼,迷糊的睜開眼睛,任娜得意的笑臉映在她的眼前在任娜手中的蠟燭的照耀下,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你的心還挺寬,明天就嫁人了,今天你還睡的這麼香?”任娜春風滿麵的看著任心,看樣子她是真的很喜歡楚清辰。
“明天?這麼快!”任心剛睡醒有些遲鈍,可是任娜說的事情就像是給她潑了一盆冷水,很快的就清醒了。她猜到以二伯的個性,定然不會輕易的就放過她,可是沒想到時間會這樣的快。任心靜靜的瞅著任娜,“謝謝你告訴我這些。”